第33章 商量

王嵐姝沒說話，靜靜的看著。

「你這是誣衊！」王嵐雅緊握的拳頭，呼吸變得緊促。

良久，她咬著牙堅持道：「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是嘛？」王嵐姝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是，如果你今日來是來質問，那麼你可以走了。」王嵐雅冷下臉出言趕客。

「我給你提個醒，別被人賣了還幫她數錢。」王嵐姝說完轉身離開，這件事情確實是不是王嵐雅做的，但是和她有關聯，用她的弟弟來做筏，那就要做好承受她怒火的準備。

容冬不解的問道：「娘子，為何要來找六娘子？」

「因為有人想要看我去找小六的麻煩。」不過她不會那麼蠢的順著她們走，王嵐姝偏頭：「讓你查的事差的怎麼樣了？」

「娘子，再給一點時間。」容冬抿唇，她已經找人盯著陳媽媽一家，想要結果還需要在等。

「嗯，不急慢慢來別被發現了。」

要不要找父親幫忙？念頭剛剛閃過，王嵐姝立即否決了，她若是想要父親改觀這件事就不能交給父親，是她御下不嚴，請教父親固然能夠很快解決，但在父親心裡她依舊無法獨當一面。

說到底，還是她能用的人太少。

眼前浮起一張臉，若是那人可以為她所用怕是不用如此苦惱，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樂意。

「二姐。」王嵐絮看著已經恢復的王嵐姝，神情有些不自然，自那天之後她們很少碰面，一來王嵐姝很少出門，二來則是她可刻意，總歸那日鬧得不太愉快，雖然日後道歉了但她總覺得不是滋味。

王嵐姝嘴角上揚，微微頷首：「四妹，不知你要去哪裡？」

「我去看看小六，二姐是剛從小六哪裡出來嗎？她怎麼樣了？」

「她很好。」就是被我又氣了一頓，王嵐姝笑容越深，「四妹倒是和小六感情深。」

說來也奇怪，四妹妹也要親妹妹，但是這府里她和小六的感情最好，上一世好像還成了妯娌。

「小六性子雖然糟糕了些，但是總歸對我們幾個姐妹都很好。」王嵐絮抿唇一笑，擺弄著腰肢的香囊，「有一次我說想要周蘭先生的書畫做生辰禮，那孩子就在外奔波兩個月的時間為我尋來。」

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王嵐絮停頓片刻：「二姐你往日少出門，我們姐妹很少與你一起，小六性子霸道了些，怕是有什麼誤會。」她眉頭緊鎖，「若不是那該死的奴婢，也不會鬧到這種地步。」

「誰知道呢。」王嵐姝眼裡閃過玩味，這個四妹妹看起來好像並不是那麼喜歡六妹妹，不過那日她如此信誓旦旦的是為了什麼？

她在探究的時候，王嵐絮一樣在打量著她，只是她面色如常並未看出什麼。

王嵐絮微垂眼帘，「也是，事情發生了，再去想以往又有什麼用，三姐我待會還有事，就先走了。」

「嗯。」王嵐姝目送她離開，雙眼微微眯起神色隱晦不明。

那日之後，王嵐姝恢復了以往的生活作息，早上起來去父親的院子里和弟弟一起用膳，她現在只能修養舞蹈什麼都不能練習，用完膳，和弟弟一同去了學堂，王嵐姝的學識已經畢業，此時也只是送送弟弟，隨後回到房裡，和幾個丫鬟一起綉東西。

連續三天，一次都沒進過庫房，連那日去珍寶閣帶回來的東西都直接丟進庫房不在過問。

夏日漸近，王嵐姝帶著容冬和容春配起了香囊，陳媽媽不喜那味離得有些遠，容瑕今日守夜此刻正在房裡休息。

三個人聊著府內府外一些事情，時間也就過去了。

王嵐姝在抬頭，陳媽媽站著的地方已經沒了人，她微垂眼帘，忽然打斷了說的興起的容春，「容春，你去廚房看看，今日有那些時令果蔬，若是有新鮮的，你拿點來。」

雖然被人打斷有些掃興，容春沒多想的放下手中的香囊道：「知道了娘子。」

她領命離開沒多久，王嵐姝叫上容冬：「做的累了，繞著院子走走。」

王嵐姝的院子不大，卻是坐北朝南的格局，她喜歡花，院內種了許多的花，有牡丹，有辛夷，甚至還種了許多樹木。

種的東西多，王昭沅特意請了人來設計，這院子雖小，卻規劃的極好，看起來並不小反而很大。

她的房間后就是幾間下人房，後面種了香樟，以防蟲草。

與此同時，容瑕正在陳媽媽的房裡，因為奶媽的身份，她得了一小間的房間。

「不行，那日娘子明顯察覺了，陳媽，這段時間太頻繁了，我怕，要我說還是收手吧。」容瑕皺眉不同意道。

她總覺得娘子似乎知道了什麼，而且距離上次做手腳才過去一月之久，現在又要動手，可是會留下馬腳。

「就這一次，容瑕我保證這一次就收手。」陳媽滿臉苦澀，誰知道她那敗家玩意竟然又進賭坊，這一次甚至把家底全都賠進去，甚至還欠下了不少的債。

那可是一千兩利錢，若是在不拿錢出來，賭坊的人可是會廢掉她的兒子，她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似乎想到了什麼，陳媽媽連忙道：「你放心，這一次的仿品已經做出來了，只要換掉就可以，只要我們和往日一樣，誰都不會發現的。」

容瑕心中動搖了一瞬，腦海忽然浮起王嵐姝那雙冷靜的眼睛，立即清醒過來，搖頭拒絕道：「不行，陳媽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娘子似乎察覺了，這次出手怕是回去留下證據。若想動手，四個月後在說。」

之前她們動手並不頻繁，曾經兩年動手一次，之後一年，半年，到最後每五個月，胃口就是這麼一步步養大，容瑕身在其中卻看的膽戰心驚。

但看著陳媽媽哄著娘子，讓娘子非常的信任她，庫房的掌控逐漸脫離了娘子的手中，成了她們半個掌中之物，容瑕這才漸漸安定了下來。

容瑕抓住陳媽媽的手，「陳媽，為什麼要動手？難不成你又缺銀子？」

她知道的不多，但是每一次陳媽動手都是因為手裡頭沒錢了。

陳媽沒回答，神色慘白眼神飄忽不定，容瑕神色一稟，忍不住揚聲：「怎麼回事！上一次你可是拿了兩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