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對勁
「沒有帖子或者熟人帶著進不去。」王嵐姝解釋,想到了不遠的院子,她轉頭看著徐二道:「你去最近的別院看看,少爺有沒有留宿在裡面?」
「是。」徐二領命去查探。
「你是致榆的弟弟?」
王嵐姝她們一行人聞言望去,只見青色儒衫的青年站在身後,手上拿著一把紙扇,雖詢問的是王致洐,視線卻停留在王嵐姝身上。
王致洐皺眉,朝旁邊挪了一步,遮擋了他的視線,不悅道:「你是誰?」
秦皓遺憾的收回視線,畢竟在人家弟弟面前他可不能表現得太過,「我是你哥哥的同窗秦皓。」
秦皓,大理寺卿秦大人的二兒子。
王致洐臉色緩和了少許,行禮道:「原來是秦大哥,我找我哥哥有點急事,你能否帶我們進去一趟。」
想著這幾天來王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秦皓一眼就猜到他們的來意,「不巧,致榆並不在書院,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但應該不是回家。」
王嵐姝微垂眼帘,扯著還要說什麼的弟弟一下,搶在他面前道:「多謝秦公子。」
語調軟糯聲音清甜,聽的秦皓心裡甜滋滋的,臉上笑容加深幾分:「不客氣不客氣。」
「我們先回去。」王嵐姝拿著主意,哥哥不在學院怕是也在打探消息,她們還是先回家裡等著。
王致洐點頭,一行人便離開了,徐一站在下方牽著馬韁,看到三人過來,「可見到大公子了?」
「哥哥不在書院,我們先去別院哪裡等著。」
王嵐姝牽過自己的馬兒,身形乾淨利落的上馬,她練過舞身子本就輕盈,瀟洒中還帶著一絲美感。
站在上方的秦皓把這一幕收入眼底,再次遺憾,他要是能夠入王致榆的眼該多好,這樣也能有機會求娶窈窕淑女。
王嵐姝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她們在去別院的路上遇上了回來的徐二,不過並沒有讓他歸隊,而是讓他回家中知會一聲。
她們兩個算是偷溜出來,若是不說上一聲,怕祖母亂想。同時也怕哥哥回去了,到時候豈不是又要錯開。
別院也有僕婦下人,但那都是做飯打掃的僕人,壓根不好使喚,想要做什麼還得自己來。
兩個人半算是突然的襲擊,加上不帶上下人,院里的下人一時間慌亂起來。
「黃媽媽,這怎麼辦?可怎麼伺候啊,我們都是做慣粗活的,可怎麼伺候?尤其是還有一個姑娘。」負責掃地中年男人看向黃媽媽。
「是啊是啊,你說我今日採買的飯菜怕是都不夠了。」
……五個僕人嘰嘰喳喳的吵著,不約而同的看向掌管這裡的黃媽媽。
黃媽媽掃了眾人一眼:「慌什麼慌,往日怎麼做自然就怎麼做,採買不夠那就再去買,時間還來得及,我的大公子旁邊的兩個房間都收拾過,你們進去把其中一個打掃打掃,順便把你們旁邊的房間收拾出來,另一個房間我去打掃。」
第二個是廚房裡的廚師,因為院子里人少,加之王致榆很少過來,所以採買什麼的都是他一個人操辦。
另外的事一對夫妻,女的跟著黃媽媽身邊做事,兩人也是哪裡有需要哪裡走,男的負責看門。
事情交代下去,黃媽媽先去取找王嵐姝,問清楚她們只是坐一會還是要留宿。
王嵐姝皺眉道:「我來是為了等哥哥,你可知道哥哥是否要回來?」
「不知,大公子沒回來過,也沒有遞話過來。」黃媽媽搖頭,大公子若是要來會讓身邊的人遞話,但是今日並沒有。
他們都是二房出來的人,這是王府燈規矩,這邊的院子誰要是用,誰就得分讓出來打理。
「你先把房間收拾出來,看情況而定。」王嵐姝說道。
若是不收拾,萬一她們要住下呢?
黃媽媽點頭,下去收拾房間了。
院子是兩進的小院子,後頭是主人家住的,因為靠近書院,生怕住在這裡的人帶同窗好友回來,所以建的房間很多,足足有六間。
其中一間是做了書房,在書房旁邊有一間茶室,但人多的時候可以收拾出來當做客房,客房緊挨一起。
等到黃媽媽收拾好房間,廚房也傳來一陣陣香味,收拾房間的人許久每一u做那麼多事情了,聞著這個味肚子都開始叫了。
王嵐姝姐弟兩坐在一進的正廳,時不時看向門口。
夕陽西下,雲彩被染成紅色,如焰火般明亮,卻不灼傷人。
黃媽媽走過來,詢問:「娘子,小少爺可要開飯了?」
王嵐姝這才驚覺已經過了飯點,一直沒動靜的肚子咕嚕的叫了起來,臉上悄然爬起一抹緋色,她從未餓過肚子。
就在這時候旁邊也響起了一道聲音,比她還要大,王致洐臉「唰」的變紅,察覺到投來的視線他板著臉,想要裝作無事發生,可在那張通紅的臉這無疑是掩耳盜鈴。
「擺飯吧,我和阿洐在正廳用飯,你們也餓了吧,就不用等了,一起用飯了。」
「是。」
黃媽媽歡喜的下去了,她和其中的一個媽媽一同端飯過來擺著,便下去用飯。
他們雖然餓的厲害,但是門口還是要有人守著,所以吃上飯的也就那幾個。
王嵐姝兩人雖然餓,但是也沒有太大胃口。
餘光看到走進來的人,王嵐姝立即放下筷子,站起看著那人走進來:「大哥,你可用膳了?」
王致榆早已得知妹妹和弟弟來了,也不意外,走過去在他們身邊坐下:「你們先用飯,我已經在外面吃過飯了。」
「大哥可是打聽到什麼消息了?」王嵐姝緊緊盯著他。
一旁的王致洐也放下了筷子,對著兩雙期待的眼睛,王致榆直到她們現在也沒有心情用飯,點了點頭道:「嗯,父親這件事不簡單,因為在那為死去的劉大人府邸里找出了他與父親的傳信。」
「這是陷害,我和父親在一起的時候可沒有見過他寫信。」王致洐激動的說道,去嶺南巡查的時候,父親從未寫過信件,甚至中途父親還帶著他偷偷溜走了,壓根就沒有按照約定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