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爭執
王嵐雅見她一再拒絕,只覺得她心中有鬼,王嵐雅一直都是眾姐妹哄得哪一個,現在見王嵐姝不哄著自己,語氣愣了幾分:「那玉又不是什麼見的人的東西,姐姐為什麼就是給我看看呢?難不成是因為來歷不光彩?」
王嵐姝凝眉辯解,王嵐雅以為她猜中了話,語氣更加咄咄逼人。
「二姐姐,既然是祖母給你的玉鐲子,拿出來看一看又怎麼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小六。」王嵐姝放下茶杯,茶杯與桌子碰撞發出細微的聲響,她面無表情的看著王嵐雅,眉眼間透著一股冷意:「我脾性不好可不是什麼人都慣著,你要是聽不懂話,我不介意和姜媽媽說上兩句,讓她好好抓你的學識。」
王嵐雅拉下臉來,倔強的看著王嵐姝:「祖母本來就是給了你一塊玉鐲子,我都聽得一清二楚了,家裡姐妹都知道我很喜歡那個漢白玉的鐲子,你憑什麼借著這一次生病向祖母討要!」
她不服氣,每一次都遮掩,王嵐姝一直都在搶她的東西,喜歡的人是這樣,喜歡的物也是這樣。
王嵐姝要是知道王嵐雅在想什麼絕對會氣笑,她倒是不知道自己這麼就搶她的東西了,但這話也有些大不敬了,容瑕立即站出來,「六娘子,你這話說的有些重了,若是老夫人真的賞賜東西下來,勢必是我造冊放入庫房裡的。昨日我家小姐生了病怎麼可能去老夫人哪裡討要什麼東西,老夫人確實是派了春嬌姐姐來看過,因為娘子無礙又下著大雨,春嬌姐姐坐一會就回去了。」
「再說了,娘子確實是有一塊玉鐲子,但那個是好多年前得到的,娘子好好收著我都沒見過。」
王嵐雅見她說的信誓旦旦,整個人遲疑了起來,難不成她聽錯了?可是那兩個人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就連身邊的昭草也是聽得一清二楚,她偏過頭看到昭草皺眉也是一副不解的樣子,心中疑慮越來越大了。但還是不死心的道:「我不信,祖母的玉鐲子的樣式我記得一清二楚,到底是不是拿出來到底是不是真的你拿出來我看看。」
「若果不是,你又如何?」王嵐姝反問。
王嵐雅想也不想直接道:「我同你道歉。」
話音剛落,王嵐雅就看到王嵐姝笑看著自己,只是那笑怎麼看都感覺是在譏諷她。
「道歉?」王嵐姝斟酌著這兩個字,忽然她收起笑容,神情冰冷的說道:「小六,有些東西不是輕飄飄的一句道歉就可以遮掩過的,著漢白玉的鐲子今日我就是不拿出來,你又能奈我何?」
王嵐雅感受到了一個威壓,來自王嵐姝身上的威壓,她想不明便往日里一直都很文靜的二姐怎麼會有和母親差不多一樣的氣勢。但就讓她咽下這口氣,她咽不下去也不想承認她在這一刻怕自家的二姐。
她外強中乾的撐著,依舊咄咄逼人:「我只是想確認一下?姐姐你到底在怕什麼?」
「不成,小六我乏了,容冬你替我送送六妹妹。」王嵐姝明言趕客,她是在是不想和王嵐雅這個沒有長大的小娘子吵架,無趣還徒生麻煩。
丟下這一句話,王嵐姝直接回房間了。
王嵐雅想到她剛才一臉不想和你多說的模樣,一臉氣急敗壞。
容冬這個時候上前,畢恭畢敬的請王嵐雅出去。
「六娘子請。」
心中怒火中燒,看著容冬那張臉,腦子一熱揚手直接給了容冬一巴掌。
打的眾人措手不及,等到她回過神來,看到那鮮紅的五指印王嵐雅慌了。
走到一半的王嵐姝聽到這一聲響,她快速轉身便看到落下的手,看了一眼容冬,她走到王嵐雅面前。
姐妹兩人雖然相差三歲,但因為練舞的緣故王嵐姝的個子一直都是姐妹幾人中最高的一個。
她比王嵐雅高,幾乎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眼睛:「王嵐雅。」
她平和的叫著她的名字,了解王嵐姝的人都知道她生氣了。
許多人生氣或多或少都是情緒外露,王嵐姝不是,她越平靜心中的怒火就越大。
「你今天來是來挑釁我的嗎!」
聲音驟然升高,嚇得王嵐雅一個哆嗦。
「當……當然不是。」她慌神了,她剛剛怎麼就沒有克制脾氣發作了,到現在好了平白給王嵐是送了一個把柄。
王嵐雅在心中懊悔,但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真正錯誤。
王嵐姝是誰,一個能夠在家族覆滅進入教坊還成功的成為一名歌女,還可以時不時接近達官貴人為自己的計劃所謀划,這樣的人無疑是聰明的。
才剛剛修鍊的小狐狸又怎麼能夠抵得過成精的大狐狸,她自然是看出王嵐雅的小姐姐。
「既然不是,你出手直接打了我房裡的人是什麼意思?」王嵐姝神色冰冷的看著她,有一絲絲的意外,她一直都知道小六被家裡人慣的脾性大了些,可沒想到是這麼大。
若是不順心,一言不合就打人,只是內宅女子一樣可以成為他人覆滅家族的起攻點。
上一世,她成為了家族棋子,開始她想不明白到後來的調查她才知道這件事,是拉開王家覆滅的起始。
躲在暗處的人用兩個女孩子的命和名聲,使得王家的名聲受損,使得王家男眷的官路變得狹窄。
她的神情太過嚴肅,嚴肅到王嵐雅害怕的退了一步,這樣的反應對於她來說無疑是在不喜歡王嵐姝的情緒上澆一把火。
「我……」她想要為自己辯解,王嵐姝沒給她機會。
「你是不是覺得只是打了個奴婢這沒什麼,向我道一聲歉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是不是覺得我是你姐姐就應該讓著你?」
「王嵐雅,我說過了,有時候不是輕飄飄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揭過一切事情!你小並不意味就可以無理取鬧!」
「你說夠了沒有!」王嵐雅恨死了王嵐姝這幅模樣,她是王家的娘子,真正高貴的是她,「你憑什麼來說教,對我就是打了怎麼樣!她一個賤婢還想讓我道歉,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