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個故事
想到什麼,紅火火又問:「照這劇本,是不是我前世也是因為被男人拋棄了,所以才創建了合歡功啊?從此一代佳人走上和各種美男子沒羞沒臊的美好生活!?哎,真是辛苦啊!」
「啊呸!」
合歡被氣得叉腰:「你以前和你道侶恩愛得不行才創建合歡功的!」
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了,合歡被紅火火詭異的笑容盯得發虛:「你別再套我話了,你生前掛掉的時候,可是千囑萬咐我不能把前世的記憶告訴你的!」
「那你說,前世的那什麼月和今生的水中月會不會是一個人啊?」
「怎麼可能!?」
合歡毫不猶豫的否認:「這麼俗套的劇情書本里看看就得了,就你現在的這個凡人相公豈是能相比的?你以前的眼光可挑著吶,硬生生跨過所有的星域才挑出最好看最優秀的一個下手!」
說完又連忙捂著嘴巴怒瞪:「你怎麼又套我話!!」
紅火火哈哈笑著:「看來我前世創合歡功是太饞對方身子了!嗯,這很像我!」
合歡一翻白眼懶得吐槽的模樣。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一個太監翹著蘭花指道了一聲:「夫人,得罪了!」
宮女突然撒了一把白沫,紅火火被辣得連嗆了好幾聲,最後發現喉嚨越來越沙啞,直至完全發不出聲來。
公公道:「公主有令,今日大喜,請夫人前去觀禮!」
後退一步微微恭身:「請吧!」
捂著發疼乾裂的喉嚨,紅火火深深呼吸后笑靨如花的提起裙角向前走去。
這場戲,還是希望不要太俗套了啊……
那場婚禮盛大無比,有人拿著匕首抵在紅火火的腰上,她也很配合的戴上面具靜靜的站在人群中看著。
新的質子府,不,應該說是新的齊北王府很大,來的賓客還是以往的那群人,就連龍岩國來的見證者也是水中月的長姐水子安,站在水子安身邊丫鬟打扮的依舊是龍岩國丞相之女謝沛兒。
所有的一切都那麼熟悉,熟悉得有一種坐在家裡看自己曾結婚時錄像帶的錯覺。
而對於紅火火這個帶著面具異樣的存在,來往者都很疑惑,卻沒有一人上前詢問。大家默契的無視,新郎官水中月牽著新娘子走來時也只是看了一眼后就及其淡漠的移開了視線。
「你濃我濃,忒煞情多。
情多處,熱似火。
把一塊泥,捏一個你,塑一個我,
將咱兩個一起打破,用水調和,
再捏一個你,塑一個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當年她把他這段姻緣求到自己身上時所念的詩,記憶不停的浮現,從初識的第一眼,到她跟在他後面讓他教她武功,然後捏泥人跪在父親書房外,最後是她與他成親結髮一綹……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
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誒誒誒!不對啊!」
合歡飄在人群中嘀嘀咕咕的念叨個不停。
「按照劇情你家夫君應該是被脅迫的啊?他怎麼看到你后眼睛里沒有一絲的感情啊?」
「難道……是因為你戴著這破面具他沒認出來?不應該啊,你身上這浪蕩的氣質別的良民姑娘也模仿不來的啊!」
「嗯!應該這個人是假的吧!?易容?對,書本里的易容術啊,或者什麼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什麼的!」
紅火火滿目悲秋,卻又像個真正的旁觀者靜靜看著。
這個世界上她紅火火或許會分不清任何人,但唯有水中月她能一眼在人海中找到,只因為他身上那至始至終吸引著她的香氣。還有就是她雖戴著面具,但發間一直佩戴著那木簪,她不相信水中月會認不出她!
「夫妻對拜——」
紅火火從發獃中回神,餘光所看到的只有新郎官與新娘子離去背影。
張了張口,卻又徒勞的合上。
月哥哥啊月哥哥,你瞧,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讓你再娶別人呢……
「你現在知道我當時有多難受了吧!?」
不知何謝沛兒時來到了紅火火身邊,她似早就知曉她是誰,所以自顧自暇的說著:「當日,我也是這樣看著本該只屬於我的王,在這異鄉娶了別的女人!不過,你放心!慕容長樂從你身上搶走的,改日我會從她那兒搶回來!」
「沛兒!」
水子安看了紅火火一眼后把謝沛兒喚了過去:「別亂跑,幫我招呼一下客人!」
兩人各自忙碌,紅火火忍著喉嚨的劇痛低聲嘶啞不成聲的問身後人:「你們……是龍岩國的人?」
鋒利的匕首靠近了幾分:「不想死就閉嘴!!」
紅火火慘笑:父親啊!磐安國,完了啊!!
後勁一涼,眼前的世界歸於黑暗。迷迷糊糊中聽到合歡很是開心的說:「被情所傷的女人最容易了斷塵緣了!哈哈哈哈!老娘不用消散了,老娘又可以問鼎星空了!老娘得意的笑啊!得意的笑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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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紅火火猶如一個稻草人一般被高綁在了城門之上。
「國師紅睿傑仗著仙師恩惠,近年來貪贓枉法,無惡不作。朕念在先皇恩情多次勸阻,無奈!可嘆!查明有叛國之舉!」
城牆通告上,百姓圍擁議論,一書生模樣的男子替不識字的人念了出來。
上面說國師帶著重要的情報叛逃,無奈之下把他的三女兒綁了過來。國師一日不出現就扒一件她身上的衣衫,若扒光后再不出來就砍一隻手腳,直至死亡。
「咦?國師不是死在那場大火里的嗎?我親眼看到他們一家三口的屍體搬出來的耶!」
「燒得那副人不人鬼步鬼的模樣,誰知道是不是本人啊!」
「嘿嘿,我覺得國師還是別出現的好,我想看看京都第一美人裙下和尋常女子有和不同!」
「呸!流氓!!」
「君子所見略同啊!哈哈哈!」
「你們別開玩笑了,聽聞是有國師在其他國家才不敢侵犯的,現在國師叛國了,會不會又要開始打仗了啊?」
百姓中的善惡紅火火聽不見似的,她只是靜靜的仰著頭感受著寒冬中的烈日。有風吹來,撩動了那抹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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