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第2章

「住手!」

方銳剛好回來看到這一幕,頓時火冒三丈。

這花是閻嶶親手栽種,她對此呵護有加,雖然兩人結婚是一場沒感情的交易,但是他對閻十三有三年之約,不管如何要保護好她,哪怕是她心愛之物。

方銳跳下自行車,左手擰著食材,右手抓著自行車手把順勢用力一推,勢大力沉,自行車就像一台重卡,撞向杜德。

「哎喲喲」

杜德吆喝是好手,哪見過這種兇悍場面,本能伸手去擋。

其他人見狀都閃到兩邊去。

其中一個青年反應及時,一手拉著杜德往右邊去,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險而又險地躲開。

自行車轟地一聲,撞在木門上,木門應聲倒地,連帶著抵在門后的兩張木椅都被撞得飛出老遠,散開架。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一個個都愣住了。

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幾次,才確定面前不是幻覺。

「門,這就開了?」

剛一大幫人拚命都撞不開,門背後還被堆放兩張木椅呢!

那變形的自行車,掉落地上不停打轉車軲轆就是鐵證,眾人忍不住給杜德捏了一把汗!

看著方銳走向他這邊,杜德氣洶洶地爬起來就罵:「你這廢物想謀殺我啊,信不信我讓人做了你!」

指著方銳鼻子罵,完全忘了剛才方銳的狠辣。

方銳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目光冰冷:「如果不將它們復原,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你」

方銳手上加大力度,杜德被掐得臉色漲紅,舌頭都吐了出來。

眾人心底發寒,杜德雖矮,至少也有百五六斤吧,方銳一隻手就像提小雞般輕鬆!

這力量,跟他那標準的身板完全不相配,這是眾人口中的廢物?

兩青年見狀,一左一右沖向方銳,掄起拳頭就砸。

方銳輕描淡寫地一腳一個將他們踹翻在地,臉色又冷了幾分,瞪著杜德道:「我給你一次機會,馬上叫人復原這四盆花,否則今天你別想活著離開。」

眾人都被眼前一幕給震攝了,一時間沒人敢上前阻攔。

閻雄像驚慌的小鹿,門被撞開了,此刻他面如死灰,畏畏縮縮地走出來打算承受眾怒。

可剛走出屋子,發現情況不對,方銳怎麼跟杜德扛起來了,急忙上前勸阻道:「唉呀,使不得使不得,方銳,你快放人下來。」

他以為方銳是為他出氣了。

陳蘭則是多了個心眼,走在後面,她看到那熟悉的自行車,哪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當場發飈指著方銳大罵:「都是你,你這個禍胎害人精,怎麼不去死!他們都進不來,你倒好,竟然幫人家開門,真是天煞的廢物啊,閻家怎麼會引來你這種衰神,孹障!」

「唉呀,你說什麼呢!快別添亂了!」閻雄阻止陳蘭道,方銳現在像個殺神一樣,他就怕刺激到方銳做出傻事就不好收場了。

「我有說錯嗎?你看清楚,這門就是被他撞開的,他這麼有能耐,有本事就殺人啊!你爸不就是被他害死的嗎?這債應該他來頂,他欠我們的,你們認準他,找他還錢就對了!」陳蘭罵得起勁,口水幾乎噴了方銳一臉。

她心裡就是想著將債務推到方銳身上,方銳敢殺人最好,抓去坐牢,這樣閻嶶就可以跟他離婚了。

方銳猛地轉頭目光犀利地盯著陳蘭。

剎那的眼神接觸,陳蘭感覺全身被一股寒氣包裹,一激靈,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從方銳的眼神中感覺到了殺意,形如實質的鋒芒。相處兩年,方銳的退讓早已深入她的骨髓,這樣兇殘的眼光還是第一次,她甚至有種不敢置信。

從憤怒中醒悟過來,當看清杜德被整個人提了起來,都快斷氣了,她禁不住又往後退了兩步:「你,你那麼凶幹什麼啊!」

氣勢明顯弱了下去,不敢直視方銳。

「那是意外,爸死前不是沒怪罪他嗎?」閻雄幾乎氣絕,但是他清楚陳蘭那副德性,懶得跟她扯,試圖掰開方銳的手,勸說道:「方銳,你冷靜點,咱們先缺理,有話好好說。」

「意外意外,我看你爸腦子進水才是意外!」陳蘭憋氣嘀咕著,轉身走回木門邊上。

「救,救命.」

無論閻雄如何用力,都沒有掰動分毫,杜德被掐得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只能掙扎著擠出幾個字。

「賠不賠?」方銳回過頭盯著杜德,臉色越來越冷。

閻雄急得直跳腳,想招乎著眾人上前幫忙,那些小老闆們沒一個理他的,這情況,誰也不願意當出頭鳥,杜德就是個例子,誰知道拉扯過程又會碰壞什麼被方銳找到借口揍一頓就不划算了。

工人也沒理閻雄,他們是窮瘋了,但也惜命,踢碎花盆就被掐死,他們剛才可是參與砸玻璃的,有幾個心裡盤算著要不要腳底抹油呢!

倒地的兩青年,掙扎了一會爬起來,硬著頭皮撿起一根棍子衝過來,沒辦法,收了杜德的錢,可不能不辦事。

「滾!」

方銳轉頭看向兩青年,目光迸射出尖銳的殺意,直入心底,即使是面對兇殘的虎豹,他們也不曾有這種戰慄感。

這絕對是在屍山血海中打過滾,才能凝聚出讓人絕望的氣勢。

兩青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驚恐,扔下棍子,轉身就逃。

錢是重要,但命更重要。

就連一旁的閻雄也忍不住退出兩步,耳膜生疼。

這再次刷新了眾人的認識,更加不敢上前觸霉頭,場面僵持住了。

閻嶶也走了出來,看著方銳的眼神中有些異樣,緊張的情緒逐漸平定下來。

從來沒見過方銳這麼狠辣的一面,而且,他似乎為了她最喜歡的四盆菊花才與人衝突的。

她的芳心在一剎那有些鬆動,這可是女生們夢想的安全感,相處兩年下來,她第一次對方銳產生好奇與希冀,只是她內心的恨意很快就將她的怦然心動給抹去,並沒有上前多說什麼。

一個瘦中年壯著膽勸道:「我說老杜,不就是幾盆花嘛,你答應賠就是了,犯不著將命搭上吧,面子值幾個錢?」

杜德對視方銳冰冷的眼神,他感觸最深,方銳絕對敢殺了他,現在幫手都逃了,他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剛好有人給他搬來個台階,便順坡下驢使勁點頭:「賠,我賠!」

方銳右手一甩,杜德直接坐在地上,拚命搓著脖子。

「我限你半個小時內,將這四盆花復原,還有。」方銳又指了指自行車,道:「那車,是為了阻止你的惡行才撞成這樣,你得賠。」

杜德幾乎氣結,形勢比人強,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拿出手機打了出去。

「我說年輕人你得講講道理啊,你們家可是欠我們工錢,都兩個月,我們也要養家糊口啊!」見氣氛緩和,其中一人壯著膽提醒,他可不敢說廢物。

這年頭,欠債的比討債的還要凶,不,要命!

方銳冷冰冰地掃視一圈,見眾人都不自覺地低下頭,淡淡地說道:「湯諸明天就會還錢,你們九點再來。」

說罷,自顧自地將食材拿進屋子裡,根本不在乎杜德是否會逃掉。

他沒有追究砸窗破門的事,在他眼裡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那是閻雄活該。

眾人面面相覷,一陣議論后,也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人群逐漸散去。

一是不敢逆方銳的氣勢,二是反正也不差那一兩天了。

「他?就這廢物也能去叫湯諸還錢,我看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了!」陳蘭嗤之以鼻,誰都知道湯諸有灰勢力背景,能打兩個,可是對上十個,一百個呢?恐怕他逃得沒影了吧!

懶得理,她乾脆走進屋子裡,心中在盤算著:「人不為己後悔晚已,看來我要藏好那此首飾,說不得要準備好包袱,明天回娘家一趟,哪怕遭人白眼總好過擔驚受怕。」

閻雄抹了一把冷汗,在他看來,今天這關算是被方銳蒙過去了,他得好好為明天作打算,只是杜德沒走,這讓他很尷尬,只好邊收拾現場,邊作陪。

可憐的杜德,他真的不敢走,方銳的眼神就像死神的宣判,讓他的腿軟得慌。

很快,廚房裡就傳出了誘人的香味,閻嶶聞著肚子打咕嚕,以往她都會去偷吃幾塊,因為實在太美味,可今天她靜靜地站在門前,看著坐在地上的杜德。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她自己也想不通,她也在等,想看一個真相。

閻十三死前曾經跟她說過,方銳肯定會保護好她的,肯定能讓她過上好日子。這兩年來,感覺到家裡的生活日漸變差,她也會自卑,她也會一個人靜靜想事,多麼想那個肯定就真的變成肯定。

半小時后,一名濃妝艷抹的女子趕來,從車尾箱拿出四個花盆進來。

「你怎麼那麼慢,快,去換了那四個盆子。」老杜指使道。

「哦,有點堵車!」

女子是他秘書,她看了眼老杜再看剛好做完菜走出來的方銳,難免有些錯愕。

她可不僅是簡單的秘書,最清楚杜德的性子,今天他是受人指使來要帳,怎麼就搞得這副灰頭土臉,還不敢坑聲,是這個廢物所為?

「還墨跡什麼,快啊!」杜德見秘書愣神,立馬就罵,她娘的,平常在辦公室里那麼利索,今天怎麼就不開竅了。

秘書應了一聲急忙去將四盆菊花復原,隨後又在杜德的指使下,將自行車搬出來。

當秘書打了個電話詢問自行車的價格時,她的一聲尖叫嚇了杜德一跳。

「什麼?二,二十二萬?」

她似乎不敢相信,一再確認。

自行車雖然不起眼,但是太空合金,碳纖維板,限量定製版等等這些字眼才值錢。

秘書用異樣目光看著方銳,真想看清楚這個別人口中的廢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二十二萬,可以買台很好的小車了,怎麼就投資到一台破自行車身上?還不當錢似的說撞就撞?

這個陷阱也太刺眼了!

「我刺噢,你…」杜德真想罵爹罵娘,心痛得慌,又不敢罵方銳,只好將氣發在閻雄身上:「閻雄,你個王八羔子還說沒錢,給女婿都能買二十多萬的車,你這不擺明坑我嗎?」

在他眼裡,一輛破自行車撐死了也就一千幾百,若不是秘書親口說出,他還要討價一翻呢!現在腸子都悔青了,踢個花盆,沒了二十二萬。

一向強買強賣的他,今天居然被啄瞎了眼。

「我,我也不知道啊!」閻雄著實委屈,他再有錢也不會給方銳買這玩意啊!

再說方銳只是在酒吧打工的,你看他這一身的地攤貨,哪像是個有錢人,還是說去偷去搶?

看著方銳老神在在的樣子,杜德心慌的很,最終他只能抵消了貨款,開車灰遛遛地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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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夢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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