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我也喜歡你呀
穆杉杉一抬眼就看到冷憶寒在自己面前,神色慌張。
她仔細看冷憶寒,發現他的眉宇間和冷藏鋒很像,鼻子和嘴也像孟雪煙。
「冷憶寒,我有大事跟你說。」
穆杉杉一把拉住冷憶寒胳膊,將他拉到走廊轉角的僻靜處。
聽穆杉杉把自己的猜測說完,冷憶寒俊臉陰沉,久久沒有說話。
穆杉杉不知道他這是相信了沒有,又說:「冷憶寒,要不我們也悄悄拿著伯父伯母的頭髮去做鑒定吧,說不定你真的是……」
「我就是!」冷憶寒打斷穆杉杉的話,語氣肯定。
穆杉杉愣了,她只是猜的。
冷憶寒看著她,語氣篤定:「我問過我爸那個孩子怎麼死的,我爸說沐婉鳶抱著他跳下了懸崖。」
穆杉杉瞠目結舌……
第三天,展清秋一來醫院就聽到一個「好消息」。
杜若蘭的主治醫師告訴她,杜若蘭的大腦突然有了意識,也許很快就能醒過來。
展清秋表面高興,實際心裡惶恐不已。
只要杜若蘭醒過來,那她就完了。
這一天展清秋都在醫院沒有離開,尋找著機會對杜若蘭動手。
雖然很危險,但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絕對不能讓杜若蘭醒過來。
白天病房裡還是來來往往一波波的人,穆杉杉總是一驚一乍,說杜若蘭的手指動了。
展清秋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進去掐死杜若蘭。
按常理說,她不相信杜若蘭能醒過來,可看著主治醫師給她的病情資料,奇迹果然就發生在了杜若蘭身上。
好不容易熬到了半夜。
夜深人靜,醫院走廊上也是靜悄悄的。
今天晚上只有穆杉杉和冷憶寒在醫院,展清秋穿上護士服,戴上很大的口罩,只露兩隻眼睛。
兌好藥水,現在只等著冷憶寒和穆杉杉睡熟,她就去病房將葯注入杜若蘭身體。
這個葯不會讓杜若蘭立刻死,但是會破壞她的腦神經,三天後杜若蘭會突然猝死。
而明天她就會借口出差離開岳城,等杜若蘭死後再回來。
這就是展清秋的計劃。
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會先給自己想好退路,保證什麼腥氣都沾不到她身上。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她進病房后冷憶寒和穆杉杉會不會突然醒了。
雖然她已經準備好了說辭不會引起懷疑,但是三天後杜若蘭猝死,難保他們不會想到今天晚上的事。
大概正是為了解決展清秋這個難題,她看到冷憶寒和穆杉杉這麼晚了還不睡,居然一起進了隔壁病房。
隔壁病房沒有病人,這幾天一直是看著杜若蘭的人輪流休息的地方。
似乎想到了什麼,展清秋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年輕人就是荷爾蒙躁動,在醫院這種地方都忍不住,所以給了她這麼好的機會。
展清秋推著醫用小車去杜若蘭病房,還特意在隔壁病房門口停了下。
房門虛掩,裡面響著輕微的曖昧聲音。
這回展清秋完全放心了,不慌不忙地打開杜若蘭的病房門,推著小車進去。
病房內只亮著一盞檯燈,房間昏暗朦朧。
展清秋並沒有開房間燈,小車就擱在門口,她只拿著一枚注射器走到病床邊。
床上的杜若蘭安靜的仿若死人,實在看不出她竟然有了意識。
可她就是有了意識,所以她絕對不能活著。
「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閑事,那個小孽種本來就該死,你養了他就算了,還把他帶到岳城來,還想讓他和冷大哥相認,所以這就是你的下場,你活該的下場。」
昏沉的微光中展清秋眸中閃過狠戾,將針頭狠狠扎向杜若蘭的脖子。
啪——
伴隨著一聲微響,房間驟亮,展清秋手裡的針頭距離杜若蘭的脖子只有一厘米。
展清秋條件反射地起身回頭,就見門口站著幾個人,冷憶寒,穆杉杉,楚月,楚宏財,杜明蘭。
然而最讓展清秋震驚的是,房間的落地窗帘后又走出兩個人,冷藏鋒和展越。
啪嗒!
展清秋的手一抖,注射器就掉到了地上,她反應過來急忙彎腰去撿,冷藏鋒卻搶先一步撿了起來。
「我,我是來給病人打針的。」展清秋故作鎮定,刻意壓著嗓子。
「清秋,我都聽見了。」冷藏鋒看著展清秋。
或許剛才她的話從外面進來的人沒聽見,但是冷藏鋒和展越一直在房間,肯定聽得清清楚楚的。
「小姑……」展越也難以置信地看著展清秋。
展清秋身體一個踉蹌,眼中浮現絕望。
「真的是你,清秋。」冷藏鋒很痛心。
剛剛冷藏鋒只是聽聲音就覺得是展清秋,她穿戴很嚴實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看不見臉。
今天早上冷憶寒只是說害媽媽的兇手有眉目了,並沒有說兇手是誰,讓冷藏鋒串通主治醫師幫忙演場戲。
為了這場戲演的逼真,還要把消息報告給院長展清秋,說等抓到兇手之後再跟她解釋。
把冷藏鋒和展越安排在病房裡也是冷憶寒故意的,省得別人說他們不信,就讓他們親眼看,親耳聽。
「展清秋,我什麼都知道了,原來我媽說的那個害了她一生的好姐妹竟然是你,今天這個局就是為了讓你自己現出原形,以告慰我媽的在天之靈。」
冷憶寒冷冰冰地說,毫不掩飾眼底的恨意。
展清秋身體一震,緩緩摘下口罩,臉色死灰一樣白,嘴角彎起嘲諷的弧度。
「難道這就是命嗎?」
「清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冷大哥,這麼多年你是真糊塗嗎?難道你一點也感覺不出我對你的感情?」
冷藏鋒眉頭微蹙,吃驚地看著她。
「我,婉鳶,和你,我們三個從小青梅竹馬,不止是婉鳶喜歡你,我也喜歡你呀。」
「清秋……」
「呵!」展清秋嗤笑,「可你從小到大對婉鳶都比對我好,她腳崴了你就背她,我腳崴了你只是扶著我,她被人欺負,你二話不說就去找人算賬,我被人欺負你就問東問西,你可知道我都是何種心情?」
「我對你和對她是一樣的,我把你們都當成妹妹。」
「我知道。」
展清秋嘶吼一聲,一邊自嘲一邊流淚,看著冷藏鋒的目光含怒帶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