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人馬多
被人罵,受得了就受著。
忍不了,就衝上去打,打死一個少一個,趙三兩正好藉機提拔一個自己人。
燕城與其讓這種廢物掌控,還不然換個聽他話的廢物。
反正廢物都一樣。
「趙三兩,末將怎麼聽說根本沒軍餉這回事」
這位是涼州城的大將,手握千軍萬馬,雖身上沒有文官職位,但在益州城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子。
畢竟益州城城主再大,但手下人馬少,在強兵之下,地位就顯的小了一些。
每逢大事,必先問與這位將軍商定之後才做決定。
山高皇帝遠,老子是老大,這話在邊疆確實不是說說而已。
熊大帥在時,倒還能鎮得住這群桀驁不馴的手下。
他一死,一個個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奔騰不羈,除了遇到匈奴的時候慫一點,其他時候看誰都不順眼都可以衝上去磨蹭一頓。
「你聽誰說的?」
又沒喊趙帥。
這群傻逼真他娘的沒根沒據。
手上握點人馬,都當自己是太歲爺了,沒人敢在他們頭上動土。
趙三兩轉頭隨意看了他一眼,這位鍾將軍的身材沒有其他將領般魁梧有力,甚至可以說成乾瘦,尤其皮膚整天風吹日晒,即乾裂又粗糙,身上更沒有穿武將服,盔甲也沒穿,只有一件藍色長沙,文質彬彬的好像說書先生。
但趙三兩卻不敢小瞧。
越人畜無害的牲口咬人越是致命。
這位鍾將軍在五城將領中不顯山不顯水,無疑就是那種牙齒上帶著劇毒的牲口。
「肯定有人告訴末將,末將只想知道是還是不是?」
「你想是還是不是?」
趙三兩既沒反駁,也沒承認,直接將問題有拋給了他。
隨即注意到鍾將軍身邊站著一個身穿軟蝟甲的扈從,這人皮膚白凈,身上更是少見的乾淨整潔。
劉伯亮。
與明朝第一軍師劉伯溫就差點一個字。
與三國那位大智若妖的諸葛亮,就差兩個字。
名字既有劉伯溫,也帶著諸葛亮,兩兩相結合,這人一聽很不簡單,益州主管內外時的頭號軍師。
名氣很大。
「你這狗東西看他幹嘛?」
鍾將軍沒有給趙三兩絲毫面子,直接一拍桌子,怒道「你再瞅一個試試」
「……」
趙三兩尷尬的笑笑。
這位鍾將軍明擺著就是在挑事,要是趙三兩是個不通江湖的嫩頭青,大喊一個瞅你咋的,說不定會被他痛毆一頓。
找抽這種事,趙三兩委實幹不了。
他喜歡抽別人。
「到底有沒有銀兩這事」
鍾將軍很滿意趙三兩的尷尬又不失慫包的笑容。
在邊疆這個不毛之地,來條龍都得卧著,更不要談一個沒有根基底蘊的下賤奴才。
他們是熊大帥麾下將領不假,但可不是聽話的看門狗。
別說面前這個狗東西,哪怕熊大帥活著,遇到戰事還不是同樣要和他們商榷之後再定奪。
一言堂。
在邊疆使不開。
斜了趙三兩一眼,鍾將軍沉聲,道「如果你再用剛才的屁話搪塞老子,今日你就別指望豎著走出這帥帳」
「暴躁,真是太暴躁了」
大家談的如此熱烈,氣氛如此和睦。
居然開始威脅了。
兵權在手,天下果然我的,這話不假。
權勢這種東西,確實可以改變一個氣勢,被不怒而威的鐘將軍望著,趙三兩能清晰感覺到那種逼人的氣勢,裂開嘴,趙三兩笑道「果然不愧為熊大帥坐下第一猛將,真是威武,難怪大帥臨走前告訴熊地大帥,如果他沒有能力掌管邊疆五城,就讓鍾將軍掌管,與其被攆下帥位弄的死於非命,還不讓主動一些,畢竟您在邊疆的威望足以做上大帥位置了」
「其心可誅」
鍾將軍臉色一寒,陰沉的盯著趙三兩。
可輔就輔,不可輔就會被取而代之。
「這……」
一瞬間帥帳中其他城池的將領皆看向鍾將軍。
「老鍾,趙帥說的可是事實?」
老李頓時按不住,直接跳出來問道「老子早就發現不對勁,去年匈奴攻打潼關,你們涼州城明明最靠近,二公子偏偏派人命我們率軍馳援」
「鍾將軍,這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解釋」
馬將軍也感覺事態嚴重了,道「難怪二公子作為大帥,遇到戰事不在後面指揮,竟要身先士卒,因為他知道不做出戰績,鎮不住你這個腦後有反骨大將,剛見到末將與老李發生衝突,一直袖手旁觀,看來你是巴不得我們干一架,最好乾死一個,活著的那個人,哪擋得住你麾下四萬人馬的進攻」
「諸位將軍,可不能因趙三兩一言,就破壞我們內部團結」
作為鍾將軍手下頭號軍師,劉伯亮感覺事情有點脫離掌控了,急忙勸解道「鍾將軍一直將諸位作為當兄弟,怎會攻擊」
「滾你娘的,這裡有你說話位置嗎,滾遠一點」
老李真是個暴脾氣,直接指著劉伯亮的鼻子罵道「再讓老子看到你這陰不陰,陽不陽的娘娘腔,老子一刀砍死你」
「鍾將軍,這事確實要說道說道,為什麼二公子會派兵向燕城和益州求救,唯獨放棄你們最近的涼州,或者二公子已經派兵了,但你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任由二公子孤立無援被匈奴亂箭射死」
一直衝當老好人的姑蘇城關大將軍,這時也開口了,拂須問道「你手下四萬兵馬,更坐擁一萬輕甲騎兵,急行的話,最多三個時辰就可以趕到,偏偏沒有,你說句實話,二公子派的兵,到底是不是被你殺了,或者你一直窺視大帥位置,如果真是這樣,你直說便好,為何要害死二公子?」
「你們莫要被這狗東西三言兩語騙了,老子真沒有接到二公子的調令」
鍾將軍腦袋上冒出一絲冷汗。
盯著趙三兩的眼神噴著怒意,大有殺之而後快的衝動,深吸了口氣,將滿腔的怒火壓下,道「這狗東西這是意圖從我們內部瓦解,逐一擊破,說不準根本沒有軍餉這回事,他就是騙我們過來窩裡反的」
「軍餉的事,想必趙帥一會有解釋,但你的事,必須說清楚,為何二公子沒有讓你救援」
姑蘇城的老將,突然暴起,拳頭狠狠的砸在案牘上,然後像頭被激怒的餓狼般,兇惡的望著前面的鐘將軍,陰沉道「前些年,熊大帥意圖將幾座城池的士兵輪換,我們都同意,唯獨你不同意,你那時是不是就起了反心?」
「老子手下將領兩萬,老馬兩萬,老關手下一萬,一共才五萬,而你手下四萬」
老李算完,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副后怕模樣,道「一人掌控邊疆一半人馬,你要是起兵,趁我們沒聯合前,逐一強攻,我們還真攔不住」
「……」
憤怒。
胸腔被憤怒堆積,鍾將軍眼神猙獰。
混賬。
二公子出事,關他屁事,想找誰就找誰。
但偏偏其他三位將軍將這事推到他的頭上,還有兵馬人數,隨大帥戎馬半生,他就一直掌控這麼多人馬,不多也不少,可現在居然也是禍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