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長兩條腿就為了好看？

「哎，我去——」

一行四人，往一棟老式公寓爬了好多層樓，李童玉跟在隊伍的最後頭。

抬頭看著仍然盤旋而上的樓梯間高空，她驚嘆到，「還要爬幾層啊？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麼高的樓梯房？」

奇情停下腳步，看了看靠人力搬行李走在最前頭的呂常和陳凱，又回頭來幫襯李童玉一把，「八樓，已經快六樓了，加油啊。」

「我靠，我說你們住這地方也太落後了吧？八樓都沒有電梯？這起碼也得是七十年的危房了吧？」

大小姐的埋汰，句句戳人心窩。

呂常不滿的停下腳步，低頭朝她喊話，「長著兩條腿不用來走路，就為了好看啊？沒人逼你上來，你大可坐在你的豪車裡打坐念經。」

李童玉伸了伸酸麻的腿。

志在千里，始於足下，再差也不能讓上頭的狗眼看低了。

「那不能，我必須監督監督我好姐妹的住宿，有沒有給安排妥當。」

說完，她一鼓作氣，扶著欄杆，蹬著細高跟，像街市上小跑的大嬸，蹭蹭蹭——，就竄到呂常跟前。

只是當八樓的房門打開后，一進屋，瞧這屋裡頭擁擠的兩居室，並且凌亂，不修邊幅的模樣。

這個房子的存在，完全就只是為了「活著」的境界，口不遮攔的李童玉又忍無可忍了。

「哇，哇——」

她怒嘆的同時，還嫌棄的一手捂著鼻子，「都不知道開開門窗，通通風的嗎？這都什麼味兒啊？這窩是人住的嗎？」

「什麼意思？罵誰呢？」呂常放下行李，又與她懟上了，「說我們倆是畜生呢？」

見著呂常也太認真了，陳凱則是不介懷的出面解釋，「其實以前有奇情在的時候可不這樣，至少有人做些家務。後來就我們兩個大男人住，也就不太講究了。今天想不到奇情會跟你一起回國，真是讓你見笑了。」

李童玉向陳凱豎起大拇指，但又把頭扭向呂常說，「瞧瞧人家，多客觀？沒有自知之明還不讓人說啦？是豬不要緊，最要命的是，活了一輩子都還不知道自己是豬。」

「你——」呂常氣的想還嘴。

「別你，你，你啦，本小姐說的就是你。」

離別五年，再次回歸自己的住處，怎麼說，一股莫名的溫暖還是一直纏繞的。

奇情通過客廳，踱步去推開她曾經住過的房間，再逛逛廚房、陽台。

那彷彿都有他們曾經的歡聲笑語，只是，又感，陌生又遙遠。

自從他們四人在孤兒院長大之後，就出來打工一起攢積蓄，合租了這套小房子。

一住就許多年，乃至她去美國都呆了五年，而這裡仍然能繼續住著。

奇情喜悅的心潮沸騰，除了孤兒院，這裡其實也就是她的家。

回歸故里，她心中自然是百味的。

只是，就在奇情還在觸景生情的時候，她的身後，呂常和李童玉卻吵開了。

呂常的聲音又點不客氣，「奇情是我妹妹，就算長大了又怎麼樣？哪有什麼不方便的？」

「什麼妹妹啊？又沒有血緣關係，跟你們住一起，還住這裡，這就影響不良。」李童玉也毫不示弱。

「哎，我說你以為你又是誰啊？奇情住哪，你管得著嗎？」

「我當然要管啊，難道讓她毀在你們手裡？魚龍混雜——」

「哎你這個女人，胡攪蠻纏，不可理喻——」

「你才野蠻不講理好吧……」

這兩個人像一對鬥雞，各自急眼，互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