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來點酒菜
時辰流失,酒席上的瓜果已變成了飯菜,酒水再次添滿,還未見身影。
穆廉肖來到了酒席上,觀察著琪亞瑟的神色,果然是經不住摧殘,兩個空椅子便讓他慌了神。身為帝王,只有多疑而無謀略,終究難成大事。
「興皇今日可是請了朋友。」琪亞瑟的眼睛看向那兩張空缺的桌椅。
身為皇帝都來了,請的人卻還未到,著實打臉。
「他們啊,快了。酒宴正常舉行,不必等。」穆廉肖淺笑著看向那兩張桌椅,眼神篤定。
琪亞瑟一醒來便火急火燎進宮,穆廉肖算總了他會來,卻沒算到天將大雨,耽擱了路上的人。
今日的酒宴務必要有個說法,穆廉肖在賭,賭老天會不會讓路上的人回來,賭今夜這酒宴,是大興的勝利還是棲國的鹽巴。
酒宴開始,歌舞昇平,不時舉杯吃酒。
琪亞瑟不傻看出穆廉肖在等,怕是等的人來頭不小,能為穆廉肖撐場子。
「興皇,時辰不早了,不如拿出劄子,一同觀賞。」琪亞瑟不會在等了,劄子之事一拖再拖,他琪亞瑟已經沒耐心玩了。吃酒看歌舞都可以,但要把事先解決了。
「確實該看了!」既然等不及了,拖也無濟於事。
揮揮手歌舞已停,整個大殿很安靜,就是輕輕放下的杯也發出悅耳的聲音。
曹公公捧著劄子,輕輕放在琪亞瑟的面前,退至穆廉肖的身後。
「這劄子上的內容,棲皇可要看清楚了。」穆廉肖揚起嘴角,眼底滿滿的你隨意。
劄子突然很重,琪亞瑟回以一笑慢慢打開,上面的內容讓琪亞瑟黑了臉。
「興皇這是何意?」重重合上劄子,琪亞瑟的臉色極其難看。
劄子上沒有琪亞瑟想看看東西,臉色難看穆廉肖已經猜出了,就是這語氣的嚴厲也是算在其中的。
「棲皇提出的條件,朕不能答應,也不會答應。」穆廉肖回以一笑。
「興皇如此所為,就不怕失了民心?」琪亞瑟感覺被耍,語氣里滿滿的威脅。
只是穆廉肖從小在威脅中長大,對於這些話已經不做過多的計較。
「民心,自然是向著明君,朕一向光明磊落,也不怕那些個流言蜚語。」穆廉肖做了準備,不怕琪亞瑟的威脅,「棲皇可要想清楚了,鹽巴一事牽扯甚多,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琪亞瑟拿著揚州鹽巴之事威脅說嘴,穆廉肖也可以反過來行之。鹽巴之事又不是他穆廉肖一個人的事,琪亞瑟在其中也做了不少的惡事。最讓人可笑的是,琪亞瑟為了得到更多的鹽巴,不惜露出了身份。
穆廉肖解下荷包,取出一牌子,上面雕刻的字跡正是琪亞瑟的名字。看著那個牌子,琪亞瑟眼神狠厲。
這牌子是事先送回來的,穆廉頗不希望大興的皇被一個傻子脅迫,只得讓人快馬加鞭送回去。
穆廉肖此舉是保住了名聲,可兩國之間的情義卻是沒了。
「今日的歌舞屬實好看。」穆廉肖淺笑,全然不把琪亞瑟放在眼裡。
忍氣吞聲的琪亞瑟只好先坐著,想著法子。
「陛下,七王爺和富大人回來了!」一公公走上來同曹公公說了一嘴,曹公公眼神一亮立馬說給了穆廉肖聽。
解決揚州之事的人回來了,穆廉肖心中更有底氣。
「快請。」穆廉肖長舒一口氣,眼底笑容更甚。
這笑容深深刺痛了琪亞瑟的眼睛,看著走進的人,眼神閃過驚訝。
穆廉頗先一步進門,臉上還帶著傷,眼神直直看向琪亞瑟,隨即跪地行禮。
「皇兄,臣弟回來了。」穆廉頗眼中閃著勝利的光,滿滿的自信,臉上的那道疤讓人心疼。
穆廉頗在回來的路上遭到刺殺,瞧身手顯然不是大興所有,臉上的這條疤正是那人兵書留下,就是要查,也是證據。為了早些趕回來,連濕衣裳也未來及換。
「七弟回來了,快坐。」穆廉肖大喜,親自扶起地上的穆廉頗,這是棵定心丸。
富力跟在身後落座,眼神滿滿的開心。剛才的廝殺可把富力嚇得不清,比處理揚州激動的難民還刺激。如今能回來,全是穆廉頗緊緊護著,心中自然感激。
「多謝皇兄的酒宴,好久沒吃到如此香的酒了。」穆廉頗舉起酒壺大口吃下,「聽聞明日棲皇便回了,今日能敢上這頓酒宴,實在榮幸。
我應該敬棲皇一杯才是。」
說著起身敬酒,雖說不是一國人,卻也是做天子的人,身份不同的。
「破王爺客氣了,久仰大名。」琪亞瑟知道明日必須走了,眼前這個王爺比興皇有過之而無不及。
吃下酒水,穆廉頗轉頭看向那張龍椅,眼角下的傷痕更甚。
酒過三旬,琪亞瑟帶著劄子離開了,滿滿的憤恨。
劄子上的內容很明確,鹽巴是不會給的,但琪亞索是在大興離去的,還是要有所賠償的。賠償的東西不多不少,十石糧食,銀錢十袋。
琪亞瑟千里迢迢來到大興,得到的結果卻只有這些,心中不氣是不可能的。
「他這是欺負人!」琪亞瑟摔了劄子,改變不了離開的事實。可若硬碰硬,棲國也不是大興的對手。於情於理,琪亞瑟離開是勢在必行了。
「你若行事坦蕩,也不會被欺負了!」穆廉頗從窗翻進來,看著氣憤難平的人,不禁笑出了聲,很隨意的倒茶吃,「行了,彆氣了,我都不追究你刺殺我了,你也別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俗話說得好,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你打我一下我得還你三下。刺殺皇子可是大事,琪亞瑟一個外人在大興的土地上橫行,實在是可惡。此事說小了,是切磋,說大了,可是要打仗的。
被說穿心思的琪亞瑟自知理虧,坐下吃茶。
「好吧,是本皇咎由自取了!」琪亞瑟冷哼,眼底依舊是滿滿的不屑。
「這話說回來,繞一圈,還真是你的不是。琪亞索本來是皇子,卻被安排在外不能回家,這才導致的了悲劇的發生。」穆廉頗實話實說,「來點兒酒菜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