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查
「伍伴伴,朕是不是該收權利了?」
因著令太子監國,夏皇雖然是皇上,卻也如同太上皇般,被冷置了。
太子殿下楚凌霄自太子府連著添了幾個健健康康的子女,雖然不是太子妃所生,可那也是子女啊!
關鍵是,破了他不能生育的傳言。
因此,朝堂之事,在與朝臣議過之後,也不再向夏皇事事稟明,得了他的首肯后,再決斷了。
「太子殿下很能幹!」
伍平很平靜地說了這麼一句,卻令夏皇覺得堵得慌,因而面色也不好了。
「他是很能幹的,所以便想著換太子妃了,要不是武勛們堅持太子妃產子出現異狀,應是受奸人所害,此事便成了,朕不管是從父親的身份論,還是從大夏國皇上的身份論,都無足輕重了。」
「陛下想怎麼做?老奴自當奉行,只是……」
「老東西,是不是你也被其收買了?」
夏皇突然疾言厲色道,就那眼神兒,似乎是在剖析他的五臟六腑,伍平惶然跪下。
「陛下,老奴只終於陛下,這一點,是肯定的,老奴只是在想,陛下讓太子監國時的初衷……」
是啊,朕的初衷……
「罷了,如今朝堂上鬧得正歡,武勛與文臣,似乎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雖說這看似是一種正常狀態,但這一次……」
太子府,太子妃裴靜茹一臉獃滯的坐在所住宮廷的庭院里,抬頭看著天空,自問:「我的孩子去了哪裡?」
這一次,帶給她的無疑是錐心之疼。
誰害本宮?
這一問題,她想都不用想,便覺得,除了虞側妃,便不再做其它的考慮。
只是,苦於她沒有證據,關鍵是,太子殿下楚凌霄不信她。
似乎,她已經忘了曾經做過的事。
隨著虞側妃順利產子,扶正她的聲浪一天大過一天。
這一次,越國公與定國公卻聯合發聲反對,最終變成文官集團與武將們的對立。
可是,有用嗎?
這事件中,主要原因是楚凌霄失去了耐心,他們的夫妻關係也到了冰點期。
楚凌霄急切需要一個有子傍身的正妃,而她裴靜茹,便是犯了七出之條中的無所出之條,即便是尋常人家,亦可以將之丟棄。
為此,他不惜去找越國公懇談,說他此舉的目的只是為了他的太子之位更穩固、更名正言順一些,裴靜茹只是從正妃變成側妃。
「是啊!事實上,臣等是什麼意思並不重要,臣只是在做一個父親該做的……臣知道,臣對於自己的閨女而言,並不算一個合格的父親……」
越國公說到這,滿含深意的看了楚凌霄一眼:「殿下想怎麼做,事實上是不用徵得臣等的同意的,臣等只是在表達一份自私的訴求。」
「怎麼會?」
楚凌霄有想過越國公的表情應是滿含激動之情的,卻沒想到對方竟是如此,這讓他怎麼說?
楚凌霄從越國公府離開,思慮再三后又去見夏皇了,在全了禮節后,他便單刀直入的將換妃的意思明說了。
夏皇抬了抬眼皮,「太子現在已經是監國了,朝堂之事可以決斷,家事亦可以自行決斷?」
「父皇……」
楚凌霄感覺,他們父子的那點本就微薄的感情,現在越來越遙遠了。
「父皇,朝堂之事還有賴父皇掌舵,兒臣才能駕馭,兒臣換妃一事,更需要得到父皇的支持。」
「皇兒已經做得很好了,父皇老了,只想過一個清靜的晚年……」
「父皇……」
夏皇頗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太子楚凌霄只能無奈拜別。
難道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回到太子府後,在書房靜坐了一會,陪在一邊的逗逗貓里見的精力不濟了,焉頭耷腦的,似乎成天都在睡覺。
「逗逗貓,孤該去看一看太子妃嗎?孤知道,她是一心一意對孤的,可這麼多年了,她一真無所出,這在大夏國曆來的儲君中,不曾有過的現象……」
楚凌霄突然想到了其大哥,在他顯有的記憶中,大哥很是親切,早早便被策立為太子的他,在他們這些兄弟面前,沒有表現出絲毫優越感。
可,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早早的去了。
逗逗貓動了一下,卻也只是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覺。
看著這樣的它,楚凌霄突然很傷感,再思及自己的父皇,彷彿越活越年輕了,與他站在一起比較,更像是兄弟。
也因此,京城內開始流傳種說法,他這個儲君或者監國,只是一件擺設而已,最終,也只能是為他人做嫁衣。
而這個他人,也許不是他的兄弟,或許是子侄輩中的某位。
譬如:秦王世子、宸王世子、靳王世子……都是有可能的。
其中,以靳王世子的名氣更顯,還有宸王世子,那是最不會被忽略掉的……
他真的是有些慌了!
不,所有的一切還在孤的掌控中。
……
「主子,太子殿下來了!」
宮女驚喜的聲音傳遞過來,裴靜茹卻是置若罔聞。
她一直是帶著確定目標生活的人,也很自信一定能達成所願。
事在人為!
可現在的她,卻失去了這份自信。
我的兒子……
兒子的意義太過重大了。
「主子,讓奴婢為您梳洗一下吧。」
「用不著了!」
她現在需要的不是光鮮亮麗,而是楚楚可憐,或許這樣,還能多少能打動太子殿下的心,從而打消換妃之意。
「茹兒,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看到裴靜茹的第一眼,楚凌霄的心的確被觸動了,在動情的問過這一句后,跟著便呵斥起她身邊伺候的人來。
「爾等太不盡心了!」
「殿下今天怎麼來了這?」
裴靜茹看著他,面上露出的凄然一笑,還有那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都刺激著他的心。
曾經的她是那般自信,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我……孤……」
楚凌霄突然覺得無言以對了,他走近她一些,眼底浮現出一縷柔情:「茹兒,孤還是孤,孤目前而言,很無奈,自古以來,文人的筆更甚於武人的刀,孤現在看似地位穩固,但事實上是危險重重的,孤與你,一直以來是禍福相伴的,茹兒……」
「殿下,妾身只想問問殿下,既然殿下亦覺得妾身的孩兒是被他人所害,玩了一把移花接木的遊戲,不知殿個是否查找出來了?」
「茹兒,對於此事,孤也很受傷,當然儘力去查了,可許多事,不是你儘力了,就能查明的。」
「這還是妾身所認識的殿下嗎?或者,這正是殿下所求的吧?」
「茹兒,你這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