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泊言以寧·崑崙·因緣初識-傾心
「你這個四腳獸模樣長得倒還精緻,可是你打翻了我的月餅,你得賠我!」這個女子一眼就看穿言玉獨角獸的真身,如此任性且又小孩子氣,一身粉衣又隱隱透著櫻花香的女子,他大致猜得到,這是天界最受寵的花神——櫻寧。
言玉剛站起來要說話的時候,月宮的仙子突然站了出來,遞給櫻寧另一盒月餅,並沖她笑著說:「阿寧,今天這個日子你可不能胡鬧,我這月宮還要做生意呢,這盒月餅算我送你的,你也別跟言玉大人置氣了。」
櫻寧接過月餅,仔細地打量著她眼前這位白衣男子,而言玉看她看得出神,卻又及時緩了過來,做一副賠禮的樣子:「哦,對不起,是我莽撞了。」
櫻寧圍著他仔細看了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以前我只是聽說過,司夢之神言玉長得一副好面容,生了一雙迷倒萬千女子的眼睛,今日一見果然不同。」說著,她突然湊近了言玉:「原來你就是花顏姐姐的心上人啊!」
這一句話說得大聲,將她身邊的月宮仙子說得臉紅,這個賣月餅的月宮仙子花顏一直喜歡言玉的傳聞是天界皆知,只不過此刻再一說出來讓她有些尷尬,連忙拉著櫻寧的衣袖,小聲沖她說道:「阿寧,別胡說。」
不光花顏,言玉聽到這樣的話也有些尷尬,天上地下喜歡他的人很多,他從來也不在意,或許是習慣了黃果樹下三個人把酒言歡,風花雪月倒也不太在乎,只是此刻這句話從櫻寧口中說出來,讓他第一次感覺無言以對,或許這就是感情奇妙之說,他第一次會將一個女子記在心裡。
此時,擁擠的人群齊聲:「還賣不賣月餅了?我們還等著回家呢。」花顏的尷尬轉而消失,轉身投入到月餅攤子。
這個時候,櫻寧才注意到地上掉落的一串珠子,她撿起來遞給言玉:「這個是不是我剛剛撞到你落下的?」
言玉緩過神,尷尬而不失禮貌地接過珠串:「哦,是,多謝姑娘。」
「那我走啦。」櫻寧的笑天真純凈,走時還不忘大聲同花顏揮手:「花顏姐姐,我走了~」
人群中花顏回應了一聲,櫻寧就這樣從言玉面前走過,這是他見到笑得最好看的女子,他望著她的背影,都深深地留戀著。
因緣宮外一門之隔,屋裡安安靜靜,言玉便將這裡當做自己家一般隨手推開房門,屋裡的兩個人安靜地坐著,談話聲小得隔門無音,桌上的酒還沒開封。
言玉無奈地搖了搖頭,隨手將月餅扔上桌:「我看你們真是需要重明鳥教教你們怎麼說話,就你們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啞巴。」
白瀾挑挑眉:「呵,難不成個個都像你一樣大嗓門?」
言玉沖他翻了翻白眼,指著桌上未開封的酒,不自覺地嘴角上揚:「怎麼?知道要等我酒都不敢開封了?」說著他就要上手,可還沒碰到酒罈子就被白澤打得縮回。
「還有一位小瀾的朋友沒有來。」他依舊是冷冰冰的,除了嘴動,這一次沒有風,頭髮都動不了。
言玉皺著眉:「不是,還有誰啊?往年不都是只有我們三個嗎?」
「往年都是你們走了她才來,這一次難得她這麼早,我便讓她去買下酒菜了。」白瀾嘴角帶著笑,接過仙娥端來的干炒豌豆粒又邊說著:「我可不想再像往年一樣,又是月餅下酒了。」
「嘿,這月餅下酒有什麼不好的?」言玉雖然嘴上不服,但心裡也想著那個朋友究竟會帶著什麼好吃的過來,想想他平生不過就是好吃,好酒,自然對這方面更有想法。
這天自從成為象徵團圓的日子后,他們幾個無父無母與牽挂的人每隔三百六十五日都會聚在因緣宮,那個白瀾口中的朋友亦是如此,他們都將彼此當作親人、知己。
不久,一個女子左右手都提著東西,小跑著將東西放在桌上邊又說道:「好重啊好重啊。」
放下東西那一刻她第一眼便注意到桌對面的白衣男子,眉眼如畫,清冷儒雅,她看得痴了,卻不知道一旁的言玉看她也看得痴愣。
櫻寧,他沒想到白瀾口中的朋友就是櫻寧。
這時,白瀾看著桌上的東西一臉無奈:「我讓你帶點下酒菜,你就給我帶了一盒月餅和一袋櫻桃?」
櫻寧緩過神,略帶一絲尷尬:「月餅下酒有什麼不好,反正我又不喝酒。」說著將另一個袋子打開,一整袋的紅櫻桃香味濃郁:「這個天可只有我這裡有,是喝酒還是吃櫻桃,你們自己決定吧。」而她也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一旁的言玉:「哎,言玉大人,你也在這啊?」
言玉尷尬地笑了笑,應和點了點頭。
她又看著面前的白衣男子,猶猶豫豫地問:「那不知道,這位是……」
白澤沒有回答,仍舊是一幅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還不動的樣子。
「哦,這位啊,是我們的白澤神君。」白瀾替他回答,他仍然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
白澤不喜歡同陌生人說話,不喜歡跟別人接觸,就連昆崙山的弟子都會私底下說他是個悶葫蘆,除了在白瀾和言玉面前,當真是多蹦一個字都覺得費勁。
「哦,原來……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崑崙仙君……」說著,她捧著幾顆櫻桃遞到白澤眼前:「這個櫻桃很甜的,仙君要不要嘗嘗?」
情竇初開的少女啊,常常都是不自知的,唯獨櫻寧,從來都是喜歡一件東西便要死磕到底,喜歡一個人也是一樣。
白澤接過櫻桃,淡淡回了句:「多謝。」
她緩過來,隨手又遞給言玉:「哦……對了,言玉大人你也吃啊。」
一個女子怎樣闖入一個人的心?說起來,言玉從來不覺得這天界的女子有多美,只是他見到了櫻寧,他才知道原來一個女子可以美得這樣清麗脫俗,又少透著幾分嫵媚。
他覺得,他應該是跟這個女子有緣分的,不然他們總不會想到一起,聚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