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靠譜的同夥
武其陽用手揉著胸口,翻著眼睛,看著來人。
真夠橫的!
怪不得周吳國只有在臨死時,才提到他的這個師兄,看來兩個應該不是一路人。
「給你!」武其陽把信從口袋裡拿出來,走過去,遞給來人。
吃癟了,就要服人!
何況這也算是自己的師伯,跟他翻臉,真的沒有半點兒好處。
來人把信封撕開,打開信,趁著月光,仔細地看著。
月下不讀書,這個人真是沒有半點兒常識,你能看清楚嗎?武其陽暗中冷笑。
但對過這個人好像看清楚了。
他看了一會兒信,把信件裝在信封里。
「你在這裡給我老實點兒,別跟著那幾個亂來,如果犯了事,我也不會徇私饒了你的!」黑衣人瞥了一眼其他人的房間,冷哼一聲,聲音中不帶一點兒情緒。
真把自己當一根蔥了!
武其陽聽這個人說話,自己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多謝美意,可是我很快就會給曾先生當護衛了!」意外之意是,你的身份能有多高?能高得過曾先生?
「哼,不知死活!想想保住自己小命吧!別怪我沒提醒你!」黑衣人晃了一下,離開了。
「什麼玩意兒!」武其陽低聲罵道。
本來還以為兩個人見了面會談一談周吳國的事情,然後抱頭痛哭,誰知道來了一個二愣子,跑自己面前來裝大瓣兒蒜!
要不是打不過他,早就抽他兩個大耳刮子了,也讓他知道天為什麼這麼黑!
「吱——」
「吱——」
幾個人從房間里出來了。
該死,果然他們沒有睡著,只是自己挨打時,竟然沒有一個人來幫忙,存心是讓自己出醜!
真是沒有一個是靠得住的!
「怎麼樣,你的這個師伯也是個人物!就是不好溝通,他和你老師本來就不太對付!」實萬保在那裡幽幽地說。
「是啊,不好交流!」武其陽翻了個白眼,心說你早不出來,別人走了你才敢出來。
「來來來,我給你看看,有什麼內傷沒有!」驢童湊了過來,用手摸著武其陽的胸口說:「以前,他們兩個每次見面,周吳國的身上都會帶著傷!」
「就是,我們可不是不想管,但這是你們鐵腿門的事情,我們要是管了,也不方便,更重要的是,他還會打我們一頓,要知道,就是咱們隊長都拿他沒有辦法!有一次隊都被他一拳打的在床上躺了三天!」驢童補充說。
「我見他們沒有出來,所以我也沒有出來,我並不是害怕!只是我的蠱還沒有培養出來!不適合找人動手!」疙止興抓了抓自己的後腦……
武其陽明白了,這夥人是怕挨打,才躲進屋子裡的!
真是一幫混蛋,難道他們不知道提個醒。
若是提這個醒,他也不會倒捋虎鬚,拿話來擠兌對方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實萬保就拉著武其陽去曾先生那裡報道。
曾先生正和暮先生談事情,所以護衛隊長白博來接武其陽。
白博笑著看了看武其陽,對實萬保說:「行,健忘症小兄弟也是咱們一脈相承的,強身中階的戰士,不是那麼容易找的!但我更想讓驢童來的,只是他是你們的隊醫,不好把他要過來!」
「別來這一套,驢童那張破嘴,你躲都躲不及,你還敢讓他來給你惹事?」實萬保嘿嘿地笑著說,「別在這裡打壓新人,他可不是你能惹的起的!」
「不行,我不同意——」這個時候,屋子裡的曾先生的暮先生吵了起來。
本來還打算繼續說下去的實萬保就愣了愣。
白博把兩個人帶到屋子裡,低聲說道:「暮、馬、朱三們先生和立憲派觸后,打算遊說其他幾位先生放棄革命,接受皇帝給我們革命軍的一塊封地,一起支持君主立憲,不過曾先生不同意,這不又吵了起來!我懷疑之前的刺殺,和能和馬先生有關,只是沒有證據,要知道,魂師隊伍本就是馬先生負責的,他把魂師一調走,曾先生就遭到了刺殺!」
武其陽聽他們講了兩句,但他對這些內鬥很不感興趣,他看著牆上掛的滿滿的照片。
是護衛們和曾先生的照片。
很多人他都不認識,不過,在第五張照片中,他看到了實萬保,那是年輕時候的實萬保,穿著乾淨的軍服,帽子被別在肩頭上,身上挎著槍,留著小鬍子,一臉的朝氣,在那裡笑得很開心,曾先生也留著小鬍子,穿著一身長褲子白襯衣,也沒有之前看到的那胖胖的身材,手裡拿著一本書;其他的人也留著小鬍子。
在第八張照片中,他看到了周吳國,他穿得也很整齊,看出天正熱,其他人把袖子挽的很高,但周吳國沒有那麼干,他一臉的嚴肅;曾先生臉上一圈的鬍子茬,看起來好幾天沒有刮過鬍子的樣子,他已經發胖,穿著一身短衫,一個手裡拿著書,另一個手裡拎著一把蒲扇,因為照相的原因,他把蒲扇放的很低,都拖到了地上;白博就在周吳國另一側,不過看起來有些青澀。
第九張和最後一張,白博都在,不過他身邊的人卻都不一樣了,曾先生的體形也基本上固定了下來,不過手裡仍然捧著一本書,在那裡笑著。
他看完這些,見白博和實萬保兩個人還在那裡嘀咕著什麼,不過白博看武其陽的眼光有些異樣,似乎一幅不太相信的樣子。
「肯定是實隊長告訴他我魂師身份了!只是這個白博並不太相信!」武其陽一看白博的那副樣子,就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他也不太相信自己是一個魂師,至少現在他不相信,因為他現的手段只有飛天奪魂刺,其他的一概不會!
沒有手段的離魂層的魂師,還不如一個強身初期的武者更實用一些。
「看來今年難過了!」實萬保嘆了口氣。
「曾先生的性格,你也了解!」白博搖了搖頭。
「行了,我回去了!」實萬保過來拍了拍武其陽的肩,「健忘症,你一定要保護好曾先生的安全!輔助好白博。」
實萬保就這樣,把武其陽丟在了這裡。
還好,白博雖然不相信他是個魂師,還是給他安排了房間。
「你是個魂師?能不能給我畫一張符?」白博問。
怎麼測試一個人是不是魂師,最簡單的就是讓他念個咒或著畫一道符。
可是武其陽根本不會。
「其實,我是個蠱師!」武其陽說,他也沒辦法跟對方解釋自己是個沒有傳承的野生魂師,乾脆,轉變一下身份,也給自己的下一步計劃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