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成為警衛
「先生的話,我不敢苟同,莊子還曾經拒絕過楚威王的邀請,這件事,我上學時老師講過,好像是《史記》里記載過,應該有此事!他豈不比孟子更加有傲骨?」武其陽做為莊子的擁護者,當然對莊子的故事比較關心,沒想到今天竟然用到了。
「哈哈哈,其陽,看來你也讀過不少的書,不過,司馬遷的《史記》中記的事情,明顯是加工了《莊子·秋水》里的情節而已,幾乎算是抄錄而來,並無考證!
而《孟子》中的記載卻是實打實的一系列前因後果的事情,而且孟子的其他文章都能說明他乾的出這些事情;況且從另一層面上講,拒絕當官和藐視國君也是另一碼事情,拒絕當官容易,傷國君的面子卻需要勇氣!
孟子是要向齊宣王推銷他的治國之道的人,從理論上講,是有求於人,有求於人而不自我卑下,也就只有孟夫子敢為之!」曾先生孜孜不倦的向武其陽推銷他的看法。
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通過說教來說服另一個人的,縱然他講的有道理也不行。
「受教!不過,還有一事,我不明白,想請曾先生指教!」武其陽不想再從「誰更有人格魅力」這件事上浪費唇舌,這種事講多了,會招人討厭的。
你能說服某一個追星的粉絲不去追星嗎?顯然不能,若是你講多了其偶像的壞話,反而招來粉絲的厭惡甚至憎恨。
於是武其陽轉換了話題。
「哦?有疑問,盡可以說,我們可以探討!」曾先生正在興頭上,看起來他很喜歡和別人辯論。
「昨天夜裡,有人來刺殺先生,我們已然生擒一名刺客,先生卻要不留活口,不知這件事,如何解釋?」武其陽問。
曾先生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低下了頭,手裡輕輕的的揉搓著《孟子》的封面。
「我還是學不來孟夫子!」曾先生突然低聲說。
「先生這是哪裡的話?我的腦子沒那麼靈光!」武其陽聽曾先生頭上一句腳上一句的!
這話題怎麼又扯到孟夫子身上去了?
他已經不想談孟夫子的事情了。
「留下那個刺客,反而會激化內部的矛盾,這個時候,革命軍經不得太多內部的火星了!」曾先生悠悠的說,反而沒了之前的興奮勁兒了。
武其陽明白了曾先生之前「學不來孟夫子」這句話的意思,孟子的性格可不是妥協的人,如果曾先生真學成了孟夫子,那他肯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非要把刺客背後的人揪出來不可!到時候,革命軍上層的矛盾就會公開化,分裂也許會成為一種必然。
但曾先生究竟不是孟夫子,他要顧全大局,至少這個時候,革命軍內部是不能分裂的。
「我已經明白了先生的苦心!但是縱虎歸山,后必傷人呀!」武其陽搖了搖頭,他其實不贊同曾先生的做法。
「應為大局著想,豈能在乎個人的一得一失!」曾先生搖了搖頭,他要考慮全局,個人生死於理想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了。
武其陽突然站起來:「曾先生,我很高興成為你的警衛!但我知道這需要您的同意,不知你是不是也願意讓我為您服務?」
他的疑問解決了,於是決定和曾先生談一下他來這裡的目的。
「非常感謝其陽兄弟對我的護衛之情,也歡迎你的加入!來到我這裡,就來到了家中!你有什麼困難可以跟白博說,如果他做不了的,以直接跟我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曾先生伸出手來,要和武其陽握手。
武其陽一想到曾先生曾經用他的這隻手擦嘴角上的豆漿,內心裡就一陣子的膩歪,但他還是把手伸出來,和曾先生握了手。
「咱們按照那些人提倡的西式禮儀握個手!這代表歡迎和親熱的意思,和拱手禮大概差不多!我其實不太喜歡握手這個禮節!不過,即然是你我第一次正式交流,所以我還是用這個禮節歡迎你,咱們畢竟是代表新興力量的革命軍!」曾先生用力地握了握武其陽的手,然後搖晃了兩下。
「其實用拱手禮也並無不可,我們革的是封建王朝的命,不是革拱手禮的命!」武其陽心中想著曾先生嘴角的豆漿,卻又要強忍這種不適,笑的有些尷尬。
「哈哈哈哈——其陽也是個幽默之人,這樣,你先去休息,至於值班的安排,和白博相互溝通一下!」曾先生這算是要送客了,他呼喚著:「白博——」
白博就在門外,他聽見了聲音就進來了:「曾先生?」
「你一定要安排好其陽,他的學識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這種人才是咱們革命軍中的寶!他缺什麼,要盡量滿足!」曾先生囑咐白博道。
「是,曾先生,我已經安排了!」白博說。
「嗯!那其陽什麼時候開始值班?」
「安排的是今天晚上!」白博把這些都安排的很清楚,他都不用翻排班簿子。
「那其陽,咱們晚上見!」曾先生笑著,對武其陽拱了拱手。
武其陽對著曾先生也拱了拱手。
曾先生手下有第五序列和第六序列兩個序列的軍團,又管理著農業、醫務部門,手中的權力很大,但他卻是平易近人的。
最近第五序列和第六序列被調到了黔州北地帶進行戰略防禦,曾先生因故未離開,最近算是輕閑了。
這是白博告訴武其陽的。
但武其陽已經想到了,自己的部隊被調走,卻沒有隨軍,在這裡管理所謂的農業、醫務部門,其實已經被奪取了權力。手中沒有槍,說話也不硬。
希望曾先生能早點再次重掌他的那部分軍權吧。
說難聽點,曾先生算是權力圈子中的破落戶了吧。
武其陽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想著今天自己的言行,他回顧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失言的地方,他對自己的言行進行了評價,總體來說是合格的。
閑下來不知歲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了,武其陽也沒有懷錶或者手錶這樣的計時設備,他的手機早就因為沒電而關機了,而在這裡,電力也是稀缺資源,即使曾先生的屋子裡,在晚上也要用蠟燭。
也不知道實萬保那幾個貨怎麼樣了,驢童有沒有再去惹事情,他們的隊伍補充兵源了沒有。
「健忘症!」他正坐在屋子裡想事情,一個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
武其陽愣了一下,他坐了起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