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艱難
就在朱五四一籌莫展之時,一個老和尚來到了朱五四家門前,手打佛號,無量佛,請問屋裡有人嗎?朱五四聽到有人問,他用袖子沾沾眼淚從里出來,一看是一個出嫁的和尚。此人身高九尺開外,面色紅潤,光頭沒有帶帽,眉毛,鬍子都白了,年齡應該有八十歲開外,看上去慈眉善目。朱五四來到和尚近前,雙手合十問,不知師傅有何見教?和尚說,施主,我看貴府災星出現,我特來為你們化解。
朱五四一聽很是高興,趕緊把和尚讓到屋裡,和尚來到朱重八的面前,用手診一下脈。時而眉頭緊鎖,時而面露微笑,朱五四全家連大氣都不敢出,怕打擾到老和尚診脈。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老和尚才把手從朱重八的脈搏上移開。他笑著對朱五四說,貴子沒有什麼大礙,我這裡有顆藥丸,給他服下就沒有事。朱五四夫婦一聽這才放下心!
和尚把要問給重八吃下,然後對朱五四夫婦說,我看貴子的災難還沒有過,要是,你們想他一世平安,必須讓他到寺里住上幾年,那樣就可祛災避禍,說完和尚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朱重八的肚子慢慢消下去了,並且可以吃點稀粥了,沒幾天朱重八就恢復了原樣了。他每天就和村裡的孩子打鬧玩耍,朱五四本想把他送到寺里,但是,他的年齡太小,這樣整天遊手好閒也不是個是呀!他就跟佃主劉德說,你看我小兒子,重八整天沒事就帶著孩子到處搗亂,要不就讓他來給您家看牛怎麼樣?劉德說,讓他來給我們家放牛是沒有問,只是,我可沒有工錢付給他,最多就管他一日兩餐,要是你同意,明天就讓他來!
朱五四回去和陳氏一商議,覺得也可以,這樣也能給家裡剩些糧食,從這天起,朱重八就成為了劉德家的牛童。每天天一亮,他就被朱五四叫起來,幫忙把牛感到野地,就讓朱重八看著,他去田裡幹活。朱重八就帶著一幫孩子看牛,玩遊戲,他們經常玩的就是做皇帝的遊戲,可是,每次他都當皇帝,其他的小朋友只能做大臣,對他行叩拜之禮!
他還假模假式封賞其他的孩子們,時間一長其他孩子就開始有意見了,他們說,重八,你總是說上給我們好東,可是你從來也沒有兌現過。朱重八一想也是,自己總是做皇帝,不給他們一些好處,他們以後也不會讓自己再做皇帝了!他就想,自己也沒有什麼東西給他們,自己家也沒有東西,每天在劉德家只能吃剩飯,就那還只吃個半飽!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他們又開始玩皇帝遊戲,其他孩子叩拜過後,朱重八說,今天,我就賞你們一些東西。孩子們一聽朱重八有東西要給他們,他們趕緊說萬歲,萬歲萬萬歲!朱重八說,現在劉德他們家地里的黃豆已經可以吃了,偷點燒著吃。從這天開始,他們就開始在田地里找東西吃!
轉眼間幾年過去了,朱重八也到七八歲了,這一天,一幫孩子玩累了,就躺在他們幻想一些好吃的食物,有說,要是能吃上大餅就好,有的說,要是能吃上肉就好,他們越說越起勁,說著說著,就聽自己的肚子開始叫起來!突然就聽朱重八問,你們想不想吃肉?其他的孩子們說,想是想,可是哪裡有的吃?朱重八說,我可以給你們弄到肉吃。其他的孩子問,肉在哪裡?
朱重八用手一指說,就在那裡,孩子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他只的是一頭剛出生沒有幾天的牛犢。孩子們一看都說,那可是劉德家的,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吃了他家的牛犢,他非把我打死不可!朱重八說,只要你們聽我的,就不會有事,要是真出了事,我一個人扛跟你們沒有關係。
大夥一聽也可以,反正出了事有朱重八,所以,大傢伙就把那頭小牛犢給殺了,用火烤著給吃掉了,沒多大功夫,一頭牛犢就被他們吃的只剩下骨頭了。一個個吃的滿嘴漏油。等他們吃飽后,也開始害怕了,雖說,朱重八說自己抗,可是,牛不是他一個人吃的,到時候,我們也跑不了!
這時,大夥,就把目光投向了朱重八,看他有什麼好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朱重八也開始害怕了,他知道,這下自己可闖下大禍了,弄不好也會給家裡帶來麻煩!他想了一會說,我們把這些牛骨頭埋起來,然後,他拿著牛尾巴來到一座山旁邊,他找到一條山縫把牛尾巴給塞進去,然後用石頭把縫給堵上,只露出一節尾巴在外面。
他弄好這一切之後,他就告訴小夥伴們,就說,牛鑽進山縫裡了。於是,孩子們就一邊往村裡跑,一邊喊,不得了了,牛鑽進山縫裡了。村裡的大人聽到孩子們的叫聲,都出來看,劉德也得到了信,說自己的牛犢鑽進山縫裡了!他趕緊就往山上跑,等人來到山坡,沒有看到牛,只一條牛尾巴在山峰外面露著,而且,還不停擺動!
劉德一著急就去拽牛尾,他一拽,就聽到山峰里一聲牛叫,本來劉德還不信,心說,牛怎麼可能鑽進山裡,這不是天方夜譚,這一下他還真信了。因為,他親自用力拽牛尾,他的家人看劉德拽不出來,就來幫忙,結果拽出一條牛尾,牛犢卻不見。
劉德手裡拿著牛尾傻了,於是,他把怒火就發泄到了朱重八身上了,他說,你看到牛鑽進山縫裡,為什麼不阻止,我是把牛交給你的,現在牛沒有了,你必須賠償我!結果,朱重八被劉德狠狠的揍一頓,這樣,劉德才消氣,從此,再也不讓朱重八給他家放牛了!
朱重八失去了放牛的活之後,每天就是跟村裡的孩子們打鬧,這一天,他像往常一樣在村子里玩耍。就在這時,他的鄰居汪氏的兒子,王三跑來告訴朱重八說,你母親快不行,你回去看看,朱重八一聽,撒腿往家裡跑,等他來到家一看母親已經不能說話了,朱重八跑到床前,哭著問,娘你怎麼啦?這時的陳氏已經說不出話了!
當天晚上就一命嗚呼,由於家裡,沒有錢,也沒有地下葬,母親的屍體只能放在屋裡!屋漏偏逢連夜雨,他母親還沒有下葬,父親朱五四也病死。當時,當地正鬧瘟疫,村子里每天都死人。別人死了還有個地方可葬,可是,朱五四他們家是外來戶,在當地沒有自己的土地,所以沒有辦法下葬!
緊接著,他的大哥朱重四也死了,就這樣三具屍體躺在屋裡,無處安葬!這時,他的鄰居汪氏就過來,看著這個可憐的家庭,她就對,朱重六說,你們是劉德家的佃戶,現在,你們的父母去世了,沒有地方安葬,你可以去劉德,看他能不能給你們一塊荒地安葬父母還有大哥的屍體!
於是,朱重六,帶著朱重八來到了劉德家,對劉德說明了來意,劉德哼了一聲說,你把我家的牛犢給弄沒有了,我沒有讓你們家賠,就已經夠客氣的了,還想借地葬父母,門都沒有,趕緊給我滾,要不然,我讓人把你們打出去!
他們不但地沒有借到,還被劉德臭罵了一頓,兩人哭著回來,汪氏一看就知道,劉德沒有借給他們地,這一下,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連幾天過了,墓地的事還沒有著落,屍體已經開始有變化了,再要不下葬,就要腐爛了,就在朱重八兄弟一籌莫展時,來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