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餘波

第五十四章 餘波

()雲初到的時候,凌柱和喜塔臘氏果然還沒到。進了喜暖閣,老太太正和孫子玩兒著雲初教的五子棋。見雲初來了,雲颯立刻扔下手裡的棋子,甜甜的叫著:「姐姐快來,瑪姆太厲害了,颯兒輸了好幾局了,姐姐快來幫幫颯兒吧!」

「你個小傢伙,還找救兵呢,來吧,看我把你們都打得落花流水。」老太太顯然心情很好,竟和孫兒開起了無傷大雅的玩笑。

雲初很樂意配合,「既然瑪姆都這麼說了,那初兒也不手下留情了。」

老太太雖然沒有雲初下的時間長,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勤快練習,已經初入門的菜鳥了。雲初以前可以仗著經驗多取勝,不過現在的優勢已經不大了。在雲初的奮力抵抗下和切讓切進下,這盤棋局最終以老太太勝利而告終。

等凌柱夫婦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家裡老老小小上上下下很沒形象的玩在一起的情形。

「額娘,看您心情這麼好,兒子就再告訴您一件喜上加喜的事兒。」凌柱臉上全是興奮,到一旁的喜塔臘氏紅著臉。「今天下午兒子專門請太醫院的婦科聖手院判林太醫過來給慧敏把脈,太醫說敏慧這次懷的極有可能是雙胎。」

老太太聽完變喜上眉梢,她見兒媳婦平時就喜歡吃酸的,又是雙胎,這不就是一對孫兒嗎!「來來來,媳婦,快做我身邊。」

喜塔臘氏被老太太身邊的紅英扶到炕上,老太太拉著她的手,問最近覺得怎麼樣,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自稱自己是過來人。老太太真的是太激動了,她忘了喜塔臘氏也不是第一次懷孕。等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朝喜塔臘氏碗里夾菜,就連一直都很害怕她的雲颯也不例外。

「額娘多吃點,一定要給颯兒生個弟弟出來,颯兒會陪他玩兒給他講故事的。」雲颯童言童語十分天真可愛,把所有人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

喜塔臘氏也破天荒的為雲颯夾了個雞翅,很和藹地回答:「颯兒真是長大了,以後肯定會帶著小弟弟玩兒的。」

老太太看著一家人團團圓圓和和氣氣的坐在一起,這畫面讓她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她心裡念叨著:老爺啊,你在天上一定要好好保佑咱們一家子。

凌柱看著妻子和庶子關係如此融洽,心裡也十分動容。前半輩子欠慧敏良多,以後一定要好好補償她。看看下首的女兒,心裡又加上一個。

也許是氣氛太好,也許是要說的話的太多,這一家子人聚到很晚才散。等雲初回到出雲院的時候,差不多已經過了戌時。雲初在春曉和冬晴的服侍下,換了衣服,拆了頭髮,洗了臉。「你們也早點休息吧,今晚是冬晴值夜吧,你下去多拿一床被子,我感覺今晚上有點冷。」

「小姐放心,都備下了。小姐床上也是兩床,剛拿走熏爐,這會兒還熱著呢,小姐也早點歇息吧!」

雲初上了床,冬晴把帳子放下,燈燭拿走到了隔間。不一會兒,那兒也沒了亮光,整個屋子都籠罩在一層皎潔的月光。因為冬晴剛剛睡下,雲初不敢現在就進到空間。她利用耳聰目明的優勢,靜靜地關注著隔壁的一舉一動,聽到冬晴的呼吸漸漸趨於穩定漸漸變得綿長,她知道冬晴睡著了。就在雲初要進到空間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一絲響動,之後屋裡好像多了個人。她被自己的判斷驚到了,多了個人?還沒來得及在思考,一個人影便來到床前,打開了帳子。雲初驚懼的閉上眼睛,她這幅樣子卻被來人看個正著。

來人輕輕的笑出生來,「既然沒睡就睜開眼,不然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睜開了,就假裝睡著了吧!」那人聲音很低,話語里還夾帶著笑意。

雲初顫顫巍巍的睜開雙眼,見到眼前的人一下子嚇到了。這個人竟是好長時間沒見的四阿哥胤禛,明明剛剛話音里還帶著笑,現在卻綳著一張臉,好像眼前的雲初欠他幾百萬似的。「四阿哥,半夜三更到一個女孩的閨房恐怕不是君子所為吧?」雲初恨死了這些阿哥們,一個兩個的都陰魂不散。

「那白天私會一個男子應該也不是淑女所為吧?」胤禛答非所問,把雲初弄得一頭霧水。

「這似乎和你來我的房間沒什麼關係吧,請您儘快離開,我要休息了。」雲初很直接的說出趕人的話,又一次忘了眼前的人是什麼身份。

如果是白天的話,雲初肯定會發現,自己說完話后胤禛的臉色又暗上幾分。胤禛完全不理會雲初,而是撩了袍子坐在了雲初身邊,然後又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我送你的玉佩呢,拿出來。」

聽了這話,雲初就更加費解了,她心說四阿哥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啊,怎麼凈說些不著邊的話呢。「你少賴我,你的玉佩我根本就沒收,不會是你送了別人今兒晚上找錯地方了吧?」

如果能透視的話,雲初肯定能看到胤禛頭上的冒起的熊熊大火。胤禛這次直接就著被子把雲初抱了起來緊緊的圈在懷裡,好像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怒火似的。「你再說一遍,八月初一早上,你家別院你的床上,沒有見到一枚玉佩嗎?」胤禛仔仔細細的問了一通,並且努力控制住語氣和表情,讓自己顯得沒那麼生氣。

雲初聽胤禛說的有鼻子有眼,到不像說謊的樣子,她只能支支吾吾的說:「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東西一向都是丫鬟們管的。要不,明天問問她們?」雲初話音越來越弱,顯而易見,在氣勢上她已經輸了。

胤禛淡淡的哼了一聲,直盯著雲初不說話。九弟昨天才回來,今天就迫不及待和雲初見面,這其中的原因胤禛用小指頭想想也知道。自打上午收到雲初和九弟見面的消息,自己心裡就一直堵堵的。剛忙完手頭的事情,匆匆就趕了過來,結果卻遇到種情況。「你最好能找到。」不然,後果很嚴重。

雲初點了點頭,嘴裡說著:「一定一定。現在沒事了吧?」這樣的姿勢讓雲初覺得和尷尬,胤禛呼出的熱氣撲到自己臉上的感覺也極不舒服。

「怎麼沒事了,我要睡覺了。」說著,胤禛把雲初放到,自己也挨著躺了下來,隔著棉被把雲初抱在懷裡,好像真的想睡覺似的。

雲初看到這人的無賴行徑,心裡恨得想罵人。「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堂堂一個阿哥,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快點放開。」雲初劇烈的掙扎的,奈何一點作用也沒有。

胤禛心想這不都是叫你逼的嗎?「如果你答應我以後都不和九弟見面,我就放開你。」

「你什麼人啊,我的事怎麼也輪不到你管吧?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雲初心裡原本就很少的尊卑意識此時一絲一毫也沒了,沒有見識過什麼叫權威的人果然是不知死活的。

已經被人指著當狗罵了,高高在上的四阿哥能忍嗎?答案當然是不。「我今天倒要教教你,看看我是什麼人。」胤禛手一用力把雲初的頭按住,嘴巴便湊了上去,點點觸覺如潮水般襲到雲初臉上。從額頭到臉頰,從香唇到頸下一處也沒落下。雲初使勁扭動著身體搖著頭,劇烈的反抗只帶來了身體上的疼痛,對胤禛來講一絲正面也沒有。最後,倒是起了不少反作用。胤禛在關鍵時候停了下來,喘著氣問雲初:「知道我是什麼人了吧?」

雲初紅著臉,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氣惱但又不敢大聲的說:「可算是知道了,道貌岸然的採花賊。」

雲初起的別緻稱號和咬牙切齒想哭不敢哭的樣子,好像取悅胤禛,把他樂得低低的笑了出來,低沉的聲音在皎潔的月色下有幾分魅惑的感覺。他用手細細的摸著雲初的臉,仍是笑著說:「我堂堂一個皇阿哥,用得著做採花賊嗎?真是傻丫頭一個。你聽好了,明天把玉佩找到以後要貼身帶著。那天讓我瞧見沒戴,還跟剛才一樣罰你。」

一聽還有以後,雲初的淚終於沒忍住簌簌的順著臉滑了下來。

淚水流到胤禛手上,燙燙的感覺讓他心疼起來。「真是個小丫頭,說哭就哭。以後不罰你就是了,快別哭了。」雲初不理他,哭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再哭把人招來了哦。」最後這句話起了作用,雲初的哭聲變小了。

「你們這些阿哥就會仗著身份欺負人,我跟你們無怨無仇的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們全是變態,竟然對著一個十歲的女孩下手(初初發育的好,看起來完全是十三四歲的樣子)。

胤禛一想到還有別人像自己一樣占雲初的便宜,心裡不禁升起幾分怒火。雲初不過才十歲的年紀,能有什麼心思,胤禛把錯全歸到了胤禟身上。「好了,別哭了。雲初,我這樣不過是喜歡你,這哪兒能算是欺負呢?以後離胤禟遠遠的,最好別再見面了。」

雲初漸漸停了下來,她真的為自己狗血的人生感到震驚,不知不覺咱已經禍害了兩枚阿哥了,只是,他們真的是自己招惹來的嗎?「你們一個個位高權重,還能飛檐走壁,我小小女子能拒絕的了誰。在你們面前,我也只有被欺負的份兒了。」雲初把自己說得可憐兮兮的。「好比現在,我讓你走,你會走嗎?」

「其他的事我來解決,你只管管好自己就行了。」胤禛放開雲初坐了起來,從荷包里拿出一枚夜明珠放在雲初身邊。「這是我前天無意得的,你拿著玩兒吧。以後喜歡什麼跟我說,我自會買給你。你睡吧,這就走。」胤禛說完,真的放下帳子。不知是門還是窗戶被打開又被關上,就再也沒了聲響。

雲初獃獃的躺在床上,想著胤禛的話,他還真以為自己的大款,自己是她包養的小三啊。從來沒有有過的念頭在她心中劃過,我要變強,強到足以捍衛自己自由和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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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小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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