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智賺常侍

第八十九章 智賺常侍

()第八十九章智賺常侍

憑藉《三國演義》3D動畫片的記憶為線索,何雲飛決定主動接觸十常侍,內憂日迫,早日查出黃巾軍內應之人,好在黃巾之亂初期便掌控戰爭的主動權。

一張請帖送到了大太監張讓手中,讓張常侍頓時生疑,心中暗思:咱家以為何岸小兒不過是個武夫,在益州征戰了兩三年,何時學得圓滑了,莫非當初咱家看錯了此子,請咱家赴宴究竟是何意圖。

正在猜測之際,趙忠閃入了房中,輕聲說道:「張公公,你也收到蜀鋒將軍何岸的請貼了?」

何雲飛的請帖是用現代證書的樣式製作,在古人看來可謂是別具匠心,極為顯眼。張讓見趙忠拿著同樣的請帖進屋,漫不經心的點點頭,說:「不錯,咱家正在思量何岸小兒此舉是何意。」

趙忠掩口尖笑了兩聲,說道:「張公公勿慮,給咱家送帖之人原是趙康家裡的。來人給咱家透露了些,益州溪風新研製了些酒方,對身體有滋補益壽之功效,何岸想在洛陽販賣之前先請咱們宮中之人品論一二。據說趙康常飲一種天虹蜜酒,如今皮膚紅潤,發黑濃密,比在洛陽之時精神多了。」

張讓聽完,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說道:「哦!如此說來,何岸宴請是替趙康孝敬咱們嘍。嗯,當初放半死的趙康跟了何岸,居然還能記得原先在宮中受的恩惠,難得呀,呵呵!」

趙忠陪著笑,點頭說道:「不止你我二人,宮中有些顏面的公公都有何岸的請帖,明夜溪風客棧可是宮中之人的專宴,不知張公公您去是不去。」

張讓嘴角一撇,奸笑著說:「不止要去,還可藉此多做些文章。多派不輪值的小太監,為吾等常侍護行開道,擺足威風同行赴宴。」

趙忠一驚,急忙勸道:「張公公此舉恐不妥吧,如此做派可不是您的風格,朝中大臣定會有說辭。趙忠所思,讓何岸帶著酒食在張府擺宴便是。」

張讓神秘地說道:「就如此操辦,咱家就是做給朝中大臣看的。何岸之才萬中無一,咱家用不得,其他勢力也休想與之過密。只可惜朝中大臣對組建西園多有微詞,否則以咱家所觀,統領一職由何岸擔當最為妥當。」

趙忠讚許道:「張公公果然心思縝密,何岸交往過密的人多為武將,卻對任何人都無攀附的意思,受點滴恩惠便及時回報,只有別人欠他的份,做人可是滴水不漏。」

這方面張讓也是同樣了解,長嘆道:「哎!可惜了這麼一個人才不能為咱家所用,由他組建西園不失為上上之策。二者相比,借太平道之勢的計謀實為下策,但不如此操作實難擴軍建立西園。封諝、徐奉等人與太平道聯絡的如何?」

趙忠低語答道:「已按公公的意思,安排人讓封諝、徐奉成了太平道信徒,線報來說,近日雙方書信來往密切,太平道內部也有傳言,將在明年起事。」

張讓用心極為陰毒,太平道的崛起與其暗中資助有極大的關係,就是想借太平道與京師人馬拼個兩敗俱傷,藉機建立閹黨掌握的兵權勢力。張讓的眼光只在朝堂,天下會有多亂,他可肯本不在乎,宦官封諝、徐奉成為黃巾軍內應正是張讓的安排,布置的巧妙連史書都沒有半點記錄。只可惜何雲飛的勢力並未擴張到宮中,竊聽器在東漢使用根本是天方夜譚,如果知道張讓和趙忠這番言論,何雲飛非要驚如呆瓜不可。

……

第二日下午,二百多名太監,護送著三十多輛豪華的馬車,由西宮門出發,一路浩浩蕩蕩趕至溪風客棧,此番情景在洛陽城首次出現,引起很多洛陽民眾爭相圍觀,種種議論之聲都有,憑添了不少談資。

小太監在西宮門聚集的消息在第一時間便傳到了何雲飛的耳中,目前何雲飛的政治頭腦已經較為成熟,很快便想到了張讓的意圖,立刻吩咐張松道:「張松,你立刻前往陷陣營,通知高順率領陷陣營全員在溪風客棧附近候命,等賓客全部入席后,接你命令再將溪風客棧周圍護衛得水泄不通。蜀鋒軍旗和陷陣營軍旗全不要帶,戰士全部換上禮服盔甲出動。」

何雲飛授旗「陷陣營」給高順時,著實讓高順又感動了一番。「陷陣營」的稱謂,早在高順腦中定好,只是官職低微,一直不敢如此稱呼自己的部下,見主公能與自己「不謀而合」,心中知音得遇的感慨又增了幾分。更何況,能與羽林軍軍服樣式一比豪華的禮服盔甲發放到高順原部下手中之時,一個個步卒穿戴都似威風凜凜的將軍,讓這些精兵都歡呼雀躍了好幾天,對何雲飛的忠誠也達到了頂點。不誇張的說,今後他們不僅僅會繼續聽命於高順,更會拚死為何雲飛效命。

首次接到護衛的命令,高順根本不疑有他,不折不扣執行軍令,率領陷陣營全部人馬開赴溪風客棧的近旁。等溪風客棧賓客滿席之後,高順大手一揮,兩百名陷陣營戰士跑步以整齊的隊列來到溪風客棧門前,為首將官笑呵呵的對有些雙腿打顫的小太監說道:「公公勿驚,奉蜀鋒將軍之命,護衛宴會安全!」

說完之後,兩百名陷陣營戰士就站在門口兩側,其餘八百人在高順的帶領下,將臨近街道清理的乾乾淨淨,街道居民都嚇得不敢出屋,更不用提有圍觀之人。

張讓聽到消息,也被嚇得心寒,忙問何雲飛:「蜀鋒將軍在門外安排護衛,不知何意?」

何雲飛賠笑說道:「張公公勿驚,何岸知道張公公此來赴宴,未曾帶來護衛,為保證宮中貴人的安全,這才遣親衛封了幾個街口,免得有閑人亂闖,掃了公公們的雅興。因何岸臨時覺察安排不周,親衛來的匆忙,若驚了宮中貴人,還望各位公公海涵。」說完,何雲飛抱拳環顧了一圈滿座的宦官,算是賠禮。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張讓驚疑的又看了看每桌陪宴的侍女,都是些益州標準的美人,略帶稚氣,看著都不像過了十五歲,雙手纖細潤滑,氣質之中透著柔美恬靜。除此之外,再無精壯男丁,心中這才稍微心安,也知何雲飛不敢對自己造次。

在溪風客棧可沒有宮禁之中的諸多規矩,這些宦官也難有如此盛大的聚會。寒暄幾句之後,這些宦官便被桌上的各類美酒和菜肴所吸引,一時之間推杯換盞,放開了吃喝。

張讓雖很少醉酒,但招待宦官所用的各類酒品都是各種名貴藥材泡製的佳釀,這種以葯入酒的泡酒在宮中可是沒有,張讓好奇之下不用何雲飛敬酒,自顧吃喝就多飲了些。

泡酒所用白酒一般度數都偏高,酒勁上涌之下,張讓受氣氛影響來了興緻。便先開口對何雲飛說道:「蜀鋒將軍的師兄真是奇人,如此釀酒之法,張讓還是第一次喝到,多謝蜀鋒將軍盛情宴請。」

何雲飛笑道:「張常侍太客氣了,諸位公公每日服侍天子操勞用心,能來溪風客棧招待諸位,實則是代益州百姓敬重公公們對天子的赤誠之心。天子的安康關係天下,諸位公公辛苦了,何岸再敬各位公公一杯。」

張讓大著舌頭說道:「伺候好皇上是咱家的本分,本分,呵呵!」

何雲飛也是一樂,對著張讓說道:「何岸有一事要向張常侍稟明,還望張常侍可以應允。」

聞言張讓腦中清醒了幾分,心道:總算是上正菜了,就聽聽你何岸小兒的伎倆。依舊裝作喝醉,嚼著一塊芋頭說道:「蜀鋒將軍有話便講,張讓必為蜀鋒將軍分憂。」

何雲飛呵呵一笑,說:「張常侍對何岸厚愛有加,趙康曾多次向何岸言明,何岸能夠順利認祖歸宗,都是張常侍和趙常侍費心經辦。當時初來洛陽,還不知這些秘辛,一直未有機會回報兩位恩公。因此,在豐都鬼城,為兩位常侍設立了長命牌位,祝福兩位恩公長命百歲。」

「哦!呵呵呵……」張讓和趙忠都是長笑不止,說道:「蜀鋒將軍真是有心了,有心了。」

一說到豐都鬼城,陰曹地府的故事在宮中早已流傳。忽而有宦官問道:「如今豐都鬼城的香火鼎盛可是天下聞名,五斗米道師尊張魯有通天側地之能,可請動地府鬼怪現形,咱家早想親赴益州上香。」

其餘宦官也都起鬨敘說著自己對豐都鬼城的認知。

何雲飛笑著回道:「諸位公公所言不虛,天師張魯曾多次開壇請地府鬼使助蜀鋒軍平定匪患。然天師張魯只能聆聽地府,與太平道大賢良師張角通天之能相比還相差甚遠呀。」

見何雲飛只說些鬼神之事,卻無軍政之言,張讓眯著眼睛也想不到有何深意,笑呵呵地靜等何雲飛的下文。

忽然又聽何雲飛長嘆一聲,說道:「哎呀!多虧諸位提醒,何岸有一想法。何岸可替諸位選用精銅,鑄一焚香圓爐,爐上銘刻宮中諸位大人的名姓,讓地府閻羅日日可知諸位大人的孝敬之心。此事明日何岸便會操辦,也免去了諸位遠行益州之苦。」

「贊!」聞言在座宦官無不叫好,盛讚何雲飛此舉精妙。張讓也極為滿意地點點頭,完全放下了心中戒心,徹底沉迷於酒香之中。

……

此次宴會,宦官們吃的都極為盡興,張讓和負責祭酒的常侍當場就拍板定了幾款酒為貢酒後,一個個宦官便在小太監的攙扶下回各自府中休息。

送走閹黨眾人,高順領命回營,何雲飛這才回到溪風客棧之中,關上大門之後,問向眾侍女:「可探查清楚了?」

這些益州侍女,實為情報處精心培養的情報人員,身懷絕技不說,頭腦也是極為靈活,察言觀色只是基本技能。當何雲飛說到太平道時,與之有關聯的太監免不了有異動現形。

片刻功夫,就給何雲飛呈報了七人的名姓,封諝、徐奉的名字便在其中。看完名單之後,何雲飛將其交給李克石,說道:「這幾人府上,立刻派人盯死。」

李克石微微一笑,應道:「主公放心,克石定不負主公今日這頓酒食。」

……

第二天,洛陽城開始盛傳漢靈帝首次出宮到溪風客棧品酒論菜的消息,各種版本的傳言都是有板有眼,如同親見。一道道名菜,一個個酒名都被洛陽官員和百姓所熟知。三日之後,高三層的溪風酒樓開張,聞訊的望族富家無不在開張之日爭先包席,樂得何昊遠撥打著算盤,思索再買哪段地皮多開幾家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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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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