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師門試煉
「對了，老是聽姐姐你提起蘇佳……」又一次提起蘇佳，林燕兒又不禁問道，「這個蘇佳到底是誰啊，讓姐姐你這麼惦記，從小到大當做偶像崇拜……」
「不會吧，這麼有名的前輩，你怎麼會沒聽過？」林霜兒驚異問道。
「我又沒有出過遠門，江湖上的事情也知道的寥寥無幾，怪誰……」林燕兒不屑一句道。
「蘇佳前輩可以說是當今武林最有名的女俠，不但樣貌傾國傾城，而且武功絕世無雙，所有習武的女孩子，都以她為榜樣呢……」林霜兒毫不吝嗇地誇讚道。
「有這麼厲害嗎……」林燕兒聽了半信半疑，繼續問道，「那她到底經歷過什麼，值得天下女孩子都崇拜她……」
「傳聞，蘇佳前輩從出生開始就經歷苦難，被仇人欺騙，糾纏於兩代恩怨之間……」林霜兒慢慢說道，「但即使如此，雖然身為女子，蘇前輩卻有一顆濟世天下之心，憑著超乎常人的天賦習得神功，成為武林四聖之一陸清風前輩的唯一弟子，繼承斷魂刀法，為世間除暴安良……不僅如此，她還隨朱元璋平定天下，驅逐蒙元暴政，拯救蒼生，絕對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天啊，當今世上，居然有女子能成就若此偉業，太不可思議了……」林燕兒聽到這裡，也不由驚嘆道。
「還不止是這樣……」林霜兒繼續來勁道，「說起武功的話，蘇佳前輩更是冠絕武林！上官仙劍這個名字，妹妹你應該聽說過吧……」
「上官仙劍？當然知道啊，他可是傳說中的宗師前輩，還是追風派的創始人，據說劍法一躍千群，武功天下第一……」林燕兒終於聽到熟悉的名字，應聲說道。
「傳說中最厲害的劍法，天神劍法，就是為上官仙劍所創，本應有九式神劍，他自己本人也才領悟七式……」林霜兒繼續說道，「可是你猜怎麼著，蘇佳前輩憑藉自己的天賦，竟然能領悟所有的九式劍法，超越上官仙劍前輩——」
「超……超越上官仙劍前輩？——」林燕兒聽到這裡，更加驚異道，「難不成，蘇佳前輩的武功……已經凌駕於傳說的前輩之上？」
「嘻嘻，這下你知道厲害了吧……」林霜兒還驕傲地說笑道。
「哇，世間竟有如此厲害之人，還是個奇女子，難怪天下所有的女孩子都崇拜她……」林燕兒也開始有些憧憬起來，忍不住也想要前往劍道大會親臨蘇佳本人，但聽著姐姐說著關於蘇佳的事情頭頭是道，又不禁問道，「不過話說回來，姐姐你是怎麼知道關於蘇佳前輩這麼多事的，你又沒有見過蘇前輩本人……」
「你不記得了嗎？幾年前，方瑛師姐從逸仙門回來看望過師尊……」林霜兒回憶著說道，「方瑛師姐和蘇佳前輩是好朋友，關於蘇前輩的事，我都是聽方瑛師姐說的……」
「聽你這麼說，外面的世界可真精彩……」林燕兒聽到這裡，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禁摸了摸餓扁的肚子，哀聲說道，「哎，可惜我們兩個，被師尊囚禁在這裡，門都出不去……劍道大會多好的機會啊，我也想去……」
「是啊，這次闖了禍，想要師尊消氣，怕是沒半個月不行的……等師尊氣消了，黃花菜都涼了……」林霜兒也不禁調侃道。
「你們兩個在這裡說什麼，大晚上的也不嫌無聊……」正在這時，靈堂後面傳來若冰的聲音。
「若冰師姐——」林霜兒和林燕兒回頭見到若冰，像是見到了大恩人似的，終於有關心自己的人出現，姐妹二人欣喜喊道。
「噓，小聲點……」若冰一手提著籃子，一邊悄聲提醒道，「我可是背著師尊她老人家來的，你們可別吵著讓她聽見了……」
「哦……」姐妹二人聽到這裡，紛紛鼓著腮幫子閉嘴，樣子別提多滑稽了。
「我怕你們餓著，所以偷偷送點吃的過來……」若冰將籃子放在二人身前，關心著說道，「天這麼冷，還在這靈堂跪一晚不睡覺，餓著肚子可承受不住……」
「啊，有飯吃，師姐我愛死你了……」林燕兒看見有吃的，馬上撲過去說的。
「好了好了，別貧了，趕緊吃完，小心讓師尊發現……」若冰看著姐妹二人天真的樣子，偷笑著說道。
「吧唧吧唧……」姐妹二人也毫不客氣，拿起籃子里的包子和饅頭就往嘴裡塞，雖然身為女孩子，吃相卻一點也不好看，不過二人也不在乎。
「瞧你們，餓得跟兩隻小母狼似的，呵呵……」看著林氏姐妹吃飯時滑稽的樣子，若冰繼續笑道……
填飽了肚子，也算是給林氏姐妹緩解了不少煎熬，若冰也挺關照二人，還細心收拾著剩飯。
林霜兒盤坐在一旁，略微思索了一陣，遂不禁問道：「對了若冰師姐，我有個問題想問……師尊之前和我們說過，要派些許弟子前往這次開封城的劍道大會，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當然了，不過能去的只有幾個人……」若冰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道。
「那我們姐妹兩個可不可以去？」林霜兒繼續問道。
若冰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擔心什麼，眼神稍顯迷離，過了好久才慢慢說道：「你們也知道，師尊把你們姐妹二人當女兒寵……江湖世界雖然精彩，但也險惡重重，你們兩個沒經歷過世面，出去怪不安全的……」
「小氣，意思是不讓我們去嘍……」林燕兒聽到這裡，不禁略微擔心道。
然而林霜兒似乎想得更深一些，表情略顯嚴肅，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禁慢慢開口說道：「是我們姐妹兩個武功太差了吧……我在想，這次劍道大會我們古墓派要和武林中的各派交流，我和妹妹技不如人，如果在眾武林名輩面前出醜，會有損師門的顏面吧……」
「你想聽真話？……」若冰稍微遲鈍了一會兒，又不禁說道，「還是不要去的好，這對你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什麼意思？」林霜兒像是聽著若冰話裡有話，繼續問道。
若冰沒有立即回答，一會兒望著林霜兒，一會兒望著地面，眼神飄忽不定。
「若冰師姐你說話啊——」林霜兒有些等不及，她做好了聽到一切「負面消息」的心理準備，迫不及待問道，「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情況，不管怎樣我都能接受——」
「你真的想要知道？……」若冰又遲疑了一會兒，表情苦澀道，「行，我告訴你……前天我從師尊那裡偷偷聽說了，師尊不想讓你們姐妹倆前去，一部分原因，也是你所想的那樣……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機會，除非……」
「除非什麼？——」林霜兒愈加急迫道。
「除非……」若冰輕閉雙眼，緩緩開口道，「除非你們姐妹二人，能夠通過師尊的考驗……」
「考驗？」林霜兒和林燕兒聽了，齊聲疑問道，「是什麼考驗？……」
「三天之後在古墓後山，師尊會召集所有弟子，同門之間試劍對決，決定前去這次劍道大會的人員……」若冰繼續說道，「你們姐妹倆也不例外……如果三天後的對決，你們姐妹倆與夢雪師姐比劍，要是通過了考驗，師尊才會准你們前去……」
「你說誰，夢雪師姐？——」林燕兒聽到夢雪的名字，不禁詫異道。
「夢雪師姐的武功，在本門弟子中位居前列，我和妹妹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林霜兒聽完，也信心大失道。
「也沒說一定要打敗她……師尊知道你們的實力，會點到為止……」若冰補充一句，但表情依舊失落道，「不過我想即使如此，你們通過的幾率也很小吧……師尊強調過，比劍對決不能手下留情，夢雪師姐又是個十分較真的人，真要打起來，你們兩個……難免會受傷的……所以我想師尊的意思，是讓你們比武之前就放棄吧……」
姐妹二人沒有再說話，想到自己二人和夢雪師姐的差距，二人心裡就很沒有底。
「我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了，決定權在你們自己……」若冰收拾完了東西，緩緩站起身，依舊用關心的口吻說道，「你們才十四歲，還很年輕，沒必要為了這一次的劍道大會，冒著受傷的風險……人生的路還有很長，等你們過幾年學有所成，在師門中有些地位，再考慮走出師門的事吧……我想師尊本人，還有我們這些做師姐的，都不想看著你們白白受傷……」
說完，若冰轉頭提著籃子，返回古墓而去，留下林霜兒林燕兒姐妹二人，盤坐在原地默默發獃……
「姐姐，怎麼辦……」良久，林燕兒才緩緩開口，大事上面自己本就什麼都聽姐姐的，更何況去劍道大會也是姐姐最先的意願，林燕兒一時拿不定主意問道。
林霜兒則有些猶豫，暗聲嘀咕道：「如果跟夢雪師姐硬拼，我們一點勝算也沒有，就憑我們兩個的武功，根本不是夢雪師姐的對手……我想師尊定是不想讓我們前去開封，才故意挑夢雪師姐為對手吧，這是她刻意安排的，說不好聽點就是刁難……」
「那……我們還是像若冰師姐說的那樣，放棄這次嘍……」林燕兒依舊拿不定主意道。
「可是我真的好想去劍道大會，能見到夢寐以求的蘇佳前輩，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林霜兒想來想去，還是不想放棄，隱隱握緊拳頭道，「就算是拼，也要試一次……」
「可是以夢雪師姐的認真作風，比武時肯定不會手下留情，更別說還是師尊交代的……」林燕兒繼續擔心道，「如果真像若冰師姐說的那樣，我們受了傷……我還是有點害怕……」
「妹妹你害怕的話，我去和夢雪師姐較量好了……」林霜兒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想要冒險一試，但又擔心妹妹的安危，遂勸解說道。
「姐姐你……真的要冒險？」林燕兒看著姐姐愈加堅定的神情，不禁擔心問道，「夢雪師姐的武功你是知道的……如果認真起來，受傷的……可不止一點點……」
「我想去劍道大會，是為了見到蘇佳前輩，因為我崇拜她……」林霜兒又一次想起蘇佳，遂不禁感慨道，「蘇佳前輩年輕時，同樣經歷了無數的磨難——戰爭、苦痛、生死、親離，縱橫世間廣界，對決高手強敵無數，無論面對多麼厲害的對手，最終都能克服難關，將對手打敗……我既然以她為榜樣，就不可以被這麼一道小小的關卡給嚇退，不就是決鬥嗎，只要拼盡全力，一定有辦法可以招架夢雪師姐！」
林霜兒的語氣愈加堅定，這一次，她已經沒有了猶豫。
「姐姐……」林燕兒看著姐姐堅定的目光，那一刻似乎明白了什麼，遂點頭笑道，「好，我也和姐姐你一起，我們兩個聯手，打敗夢雪師姐的勝算也更大一些——」
「妹妹你……不要緊嗎？」林霜兒時時刻刻還是擔心妹妹的安危，不禁問道，「如果你勉強的話，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說什麼傻話？我們是親姐妹，無論遇到什麼困境，都要一起面對不是嗎……」林燕兒笑著說道，「姐姐不怕的話，我也不怕，這次為了前去開封城，我們姐妹要一起努力才行——」
林霜兒聽到這裡，心頭竟有一絲莫名的感動，慢慢握緊妹妹的手，不由關心說道：「謝謝你，妹妹……」
相互鼓勵后，姐妹二人相視一笑，精神也比之前飽滿了許多，重新跪在靈堂廟前不再迷糊，反倒是眼神充滿了對三天之後的期待……
「可是……」靜默了一會兒，林燕兒似乎又有些擔心，不禁問道，「總得想個辦法吧，和夢雪師姐的對決……以我們兩個現在的本事，根本連夢雪師姐半根毛都傷不著……」
「急什麼，不是還有三天嗎……」林霜兒倒並不擔心，鼓勵說道，「這三天時間，我們努力習武，總會有長進的……」
「可是三天時間太短了，我們平時練武就弔兒郎當的，僅僅三天就想大有長進，能做到嗎？……」林燕兒還是有些不自通道。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林霜兒一點也不猶豫，自信十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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