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拜訪衙門
林霜兒激動拉起小瑤的手，笑著說道，「你是不知道，她隨便一招，就把華山派那些紈絝弟子打得落花流水，簡直把我們看呆了……」
「嘻嘻，還好啦……我想那些傢伙也只是仗著我蕭家山莊的威名，才被嚇跑的吧……」小瑤繼續笑嘻嘻道，「其實他們的武功根本不高，對付這些個滑頭，隨便三下五除二就能解決……」
然而聽到這句話，一旁的林燕兒卻是不覺低下了頭——小瑤口中的這些「雜碎」，自己卻無法打敗，林燕兒對自己的能力愈加感到自卑……
「蕭家山莊？這麼說來，你是蕭家山莊的弟子嘍……」若冰繼續問道。
「算……是吧——」小瑤眼神一瞟，猶豫一聲答道。
「什麼叫『算是』？」若冰聽了愣是糊塗。
「額……」小瑤遲疑一聲，遂擺手一句說道，「哎呀，反正這件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名門之後吧……」林霜兒繼續天真笑道，「蕭家山莊在江湖中可是名氣頗大，曾經的五大家族之首，如今已是廣開門戶，即使是非蕭家的弟子，也能拜其門下……更何況，傳說中的蕭天前輩，也是蕭家山莊出生，小瑤你能習於蕭家門下，這可是多大的榮幸啊——」
「哼，什麼傳說中的前輩……年紀大了不也跟個老頭兒一樣，愛管東管西的……」誰知聽到「蕭天」的名字，小瑤眼神不禁一瞥，做出一副很不情願的表情，悄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隱隱約約沒有聽清，林霜兒不禁問道。
「額，沒什麼沒什麼，我隨便說說……」知道「蕭天」這個名字在武林中人的地位，當眾調侃其形象不好，小瑤趕緊收嘴道。
「總之，這一路出來雖然經歷了一些不順，但也遇到了像楊公子和小瑤姑娘這樣的熱心朋友，也算是不虛此行……」若雲一邊替林燕兒療傷，一邊感嘆說道，望著林燕兒在自己內力療傷下神色好轉，轉而關心問道，「怎麼樣燕兒，現在好多了吧？……」
「好多了，謝謝師姐……」林燕兒點頭笑應一句。
「古墓派的武功……姐姐你，用的是『寒靈神功』吧？」小瑤似乎瞧出了若雲的功法，不禁笑嘻嘻問道。
剎那間，若雲眼神稍稍一定，似乎有一種微妙的猜想……須臾，若雲還是露出平靜的神色，笑著回答道：「是啊，想不到小瑤姑娘見多識廣，連我們古墓派的絕學心法都能看出……」
「那是當然，我可是很聰明的……」小瑤始終保持著開心的模樣，在古墓派眾人面前毫不掩飾內心的天真。
「對了，小瑤，我們下午要去城北的來運鏢局，你要不跟我們一起去唄？」林霜兒倒沒有多想什麼，完全把小瑤當成了好姐妹一般，熱心問道。
「來運鏢局？好啊好啊——」果然，一聽到像是好玩兒的事情，小瑤立刻笑得合不攏嘴。
「這樣……好嗎？」若冰在一旁見了，不禁猶豫問道——畢竟已經讓楊安陪著自己等人了，再讓一個外人跟著，恐怕未必妥當。
「沒關係，我只是陪著姐姐你們，其他生活上的需求，我自己能應付，不需要你們操心……」小瑤倒是十分天真說道，「再說了，我小時候來開封玩過很多次了，對這兒知根知底的熟，有我在，你們會省下很多麻煩……」
「可是……」若冰還是有些猶豫，遲疑不定道。
「就遵照小瑤姑娘的意思吧……」關鍵時候，若雲在一旁笑著說道，「我們古墓派人生地不熟，且又不像那些武林名門一樣久負盛名，人際關係能多一點是一點，我們也很方便……」
「既然師姐你這麼說，那我也沒什麼意見了……」若冰低聲嘆道。
「好誒，我們又能在一起了——」有小瑤陪著，就好像多了一個好姐姐似的，林霜兒又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喊道。
「行了霜兒，看把你樂的……你別忘了，比起貪玩兒，你更重要的是照顧好你妹妹——」若冰看著林霜兒「傻樂」的樣子，調侃提醒一句。
「是是是……嘻嘻嘻……」林霜兒簡直笑開了花，一邊挽著小瑤的手臂，一邊點頭道。
小瑤也是一樣的熱情，跟林霜兒才第一次認識，就彷彿是十分親密的姐妹一般……
「好了，這樣就無大礙了，晚上睡一覺，身體差不多就能恢復……」良久，若雲替林燕兒療好了傷，站起身來說道。
「謝謝師姐……」林燕兒也從座位站起，輕聲謝道。
「那就按之前說的，劍道大會這期間，你不能離開你姐姐一步，知道嗎……」若雲繼續提醒一句。
「行，我知道了……」林燕兒低聲答覆一句，許久才從剛才的「陰霾」中走出來。
「這飯錢楊公子也替我們結了，休息一下就上路吧……」若冰看著差不多了，隨即說道，「一會兒小瑤姑娘帶我們去來運鏢局，安置下來后，等楊公子從衙門回來，晚上再商量商量後續的事情吧……」
眾弟子沒有異議，一切遵從若雲若冰二人的安排。
「放心，交給我了——」小瑤熱情拍手道，「我先下去出門瞅瞅，幫你們找合適的路去來運鏢局，等我一刻……」
「我陪你一起去——」林霜兒自然是時刻跟著小瑤一起，笑著說道。
「我也是……」林燕兒自然也要陪著姐姐——有兩個好姐姐陪著，林燕兒暫時忘卻了之前的不悅，恢復到平時的活潑天真，姐妹三人遂一起下樓，先往酒樓外看看去處……
然而等到三人下樓，若雲忽然換了一個表情，顯得略為嚴肅……
「這個小瑤姑娘，人挺不錯嘛……霜兒可真好，剛認識個男朋友，現在又認識個小姐姐……」若冰想著這兩天的遭遇，不禁調侃笑道。
誰知，若雲的神情較為正定，低聲一句說道：「還是留點心眼為好……」
「留點心眼……誰啊，你說小瑤？」若冰聽著若雲莫名的口氣，不禁悄聲問道。
「嗯……」若雲默認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等人面前的小瑤姑娘，有些謹慎和「猜忌」。
「應該……沒事吧？……」若冰十分了解若雲的意思，自己的神情也不由一緊，顫微說道，「我看這個小瑤姑娘人挺好的啊，熱心幫助我們，跟楊公子一樣……」
「不，他們兩個不一樣……」若雲繼續振振說道，「楊公子自鄉下而來，無門無派，也沒經歷過江湖世事，熱情招待我們這些他眼中的『武林貴人』，自當合理……可是這個小瑤，她……」
「她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若冰繼續問道。
「只是有點奇怪……」若雲一字一句謹慎說道，「她說她是蕭家山莊的弟子，替霜兒她們趕跑了那些華山派的門徒……第一，她和霜兒她們素不相識，為什麼她會突然出手相助，還熱心跟我們一起去來運鏢局；第二，她若真是蕭家山莊的弟子，為什麼劍道大會在即，她不跟她的同門師兄弟妹一起，而是一個人到處亂跑——長得又這麼漂亮，很容易引人耳目，不怕招惹是非嗎；第三……」
「第三是什麼？」若冰繼續緊聲問道。
「第三，就是她竟然能一眼認出，我用的是古墓派的『寒靈神功』……」若雲冷淡一聲答道，「『寒靈神功』可是我們古墓派的冷門心法，江湖中見過之人少之又少，她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沒經歷過世面，她是怎麼認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她和我們古墓派有過交集？」若冰疑聲一句。
「不清楚……」若雲搖了搖頭，無奈一句，遂提醒說道：「總之，千萬得留心眼——我有預感，這個小瑤姑娘，身份一定不簡單……」
「行，我知道了……」若冰點頭應聲一句，遂緩緩說道，「不過，她和霜兒她們一般年紀，我覺得就算身份蹊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吧……」
「是啊，但願是我想多了吧……」若雲也冷聲嘀咕答道，眼神里略微有種隱隱的不安……
於是，吃完了飯，古墓派一行人，先行前往了來運鏢局……
而另一邊，楊安在鄉慶酒樓與古墓派等人告別後，徑直先來到了城北衙門……
「衙門在這兒啊，終於找到了……」楊安一個人，似乎走了很久的路，「歷經波折」來到這裡，抬頭望著衙門的牌匾，周遭陳設略顯簡樸破舊，不禁喃喃一句道，「呵，還真是簡約啊……城裡人說的沒錯，這袁大人果然是作風廉潔，怪不得十幾年來深得百姓愛戴……」
為儘早錄完口供，儘快與林霜兒她們會和，楊安快步一躍登上台階，準備走進衙門。
當然，楊安「無禮」的舉動，很快被門口侍衛攔了下來……
「喂，幹什麼的——」守門侍衛振冷一聲，朴刀帶鞘擋住了楊安。
「我來找知府袁大人……」楊安自知劍道大會非常時期，官府重地守衛森嚴，遂不慌不忙拿出包裹里的信件，平和說道，「這是一個月前袁大人交給在下的書信，命我今日前來衙門，為一個月前陌雲村逃犯銀狼襲村之事錄取口供……」
侍衛接過書信，拆開仔細看來，確實有官府的印章，內容也屬實，遂正聲說道：「行，你在這兒等著，我這就命人前去稟告知府大人——」
還別說，這守衛小哥做事挺認真負責，臨走時楊安還忍不住給了一個讚佩的手勢……
不過這一等，就是幾炷香的時間，明明只是去通報知府大人，衙門這地方又不大，想不出能花多久時長。楊安開始有些等得無聊了，甚至和另外守門的侍衛嘮嗑起來……
「這也太慢了吧……」楊安調侃一句，遂不禁問起侍衛道，「喂，這袁大人怕不是在跟人喝茶吧，怎麼這麼久都沒個答覆？……」
「說不準哦……」難得有陪自己聊天的人，能打發打發無聊的站崗時間，侍衛小哥熱情笑道，「這劍道大會在即，且乃十幾年之盛會，朝廷這邊也不敢出了幺蛾子——除了武林中的名望之輩接待，朝廷官府這邊，自然也要忙著接應一些人，袁大人這些天可忙活壞了……」
楊安聽完想了想，雙手插間繼續問道：「嘶……嘿，我就納了悶兒了，朝廷歸朝廷，武林歸武林，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兩邊為什麼要『摻和』到一起？……」
「這你就不懂了，武林中的江湖各派，能在開封城這種繁華之都舉辦盛會，那都是託了朝廷的關係……」侍衛小哥繼續笑道，「幾百年來，朝廷和武林之間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直到近十幾年才慢慢緩和，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楊安迫不及待問道。
「聽傳聞說，天下平定之前，中原還是蒙元當政，當時前朝與江湖各派的關係可謂是劍拔弩張……」侍衛小哥繼續說道，「據說後來，像蕭天、蘇佳、唐戰這樣的武林名輩，隨同當今皇上一起，出兵平定天下，推翻蒙元暴政……皇上為了感激他們，才『特赦』了江湖各派，朝廷與武林之間也算是真正意義上迎來了共和……」
提到這裡，楊安不由神經一緊，彷彿想到了什麼，繼續悄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像蕭天、蘇佳這樣的傳說之輩，當年都陪皇上一起，出兵打仗過？……」
「這我就不是很確定了，畢竟只是傳聞，而且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十幾年前只是個小毛孩兒，哪知道那些事兒……」侍衛小哥繼續說道，「不過袁大人倒是經歷過，他好像有跟我們提起，十四年前開封城，也就是當年的汴梁城解放的時候，發生過的一些『趣聞』……據說當時皇上帶兵攻城的部隊，就有江湖弟子在其中……」
楊安聽了，似乎心中略有所動，眉頭不由一緊。
「十四年前的汴梁解放，有武林弟子跟隨是嗎……」楊安內心不由一振，暗暗自語道，「如果真是這樣，說不定就能找到，有關我爹娘的秘密……」
楊安心中，一直挂念著自己的身世和父母——聽完了剛才的話，楊安似乎想到，或許能從知府袁衝口中，找到一些關於自己身世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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