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除了求饒,別無選擇
轟咔!楚峰以天基劍支撐地面,剎住身形,嘴角滲出了一絲的血跡。
現在,楚峰的修為乃是凝神一重境界,剛才他硬抗楚恆的凝神三重境界,已然受傷。
步入凝神境界,每一個小境界的差距皆是十萬八千里,哪怕是同一個境界武者對決,強弱差距,也不小。
楚峰跨域兩個境界硬抗楚恆,在場下之人看來,無異於螞蟻撼樹。
「我兒楚天何在?」楚恆跨步,朝著楚峰逼來。
「有一個地方,你可以找到他!」
「哪裡?」
「陰曹地府!」
楚峰突然一揚天基劍,此刻,他融合劍步,在虛空中幻化了幾個身法,重新橫衝而上,直接就一劍斬向楚恆。
「小兔崽子,找死!」楚恆獰笑,一步踏出,突然一掌劈向了楚峰。
掌與劍轟的一聲互擊,發出一陣轟隆之響,這一下,楚恆被一道劍瀾衝擊,硬生生的退了一步。
楚峰這一次傾盡全力,一劍硬抗,竟然能和楚恆打成平手,信心倍增。
「劈天劍!斬!」楚峰不再廢話,天基劍猛的斬下。
楚恆本來還自持身份,沒有亮出武器,然而,隨著楚峰天基劍鋪天蓋地,連綿不絕的招式襲來,他只得獰笑一聲,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短刀。
刀長一尺,刀刃透明,薄如蟬翼。
宮血刀?
認出那一把短刀來歷,人聲鼎沸。
楚家先祖以刀名世,宮血刀為始祖配刀,刀鋒鋒利,貢於先祖靈位前,誰都不能私有。但是,楚恆卻將宮血刀據為己有。
嘭!刀與劍一接,火星迸射,一股強大的力量蔓延而開,兩人各退了數步。
「這畜生,怎麼這麼強?要殺他,只能喚出金甲狂狻了!」楚恆獰笑,突然狂呼了一聲。
隨即,從楚家的後面,突然奔騰而來一頭黃金狂狻,比之楚天的那一頭金甲狂狻,不僅大了一倍以上,甚至,粼甲更加刺眼,顯然戰力要強大數倍。
楚恆大長老的坐騎,竟是一頭強大金甲狂狻!
祭出坐騎,星魂共享,這是要將楚峰扼殺的決心啊!
這邊,楚峰獰笑了一聲,烏騅馬一撇一撇走到了楚峰的身側,如大病初癒一般。
這一刻,鮮明對比,不少楚恆心腹都冷聲嗤笑起來。
「楚恆,我楚峰現在以少主長身份宣判你死刑,納命來!」言畢,楚峰翻身上了烏騅馬,揚蹄朝著楚恆衝來。
「判我死刑?呵呵……以下犯上,按照族規,死!」楚恆一晃身,踏在了金甲狂狻之上,宮血刀化作了一道殘紅,朝著楚峰殺來。
現在,楚恆知道,只有殺楚峰,事情才能平息,不惜以大欺小,倚強凌弱,臉面,現在一文不值。
不要臉,則天下無敵!
「劍瀾!起。」楚峰狂笑。
此時,他已經領悟到了劍瀾的真諦,劍起狂瀾,無堅不摧,我如狂瀾,哪怕是對方強我百倍,亦無所懼。
轟!再次,劍和刀互擊,楚峰逆瀾而起,天基劍劍刃重重的砸在了楚恆的胸口,頓時將他拋飛出去。
「老不死的,說,我爹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楚峰持劍,踏著烏騅馬橫衝而上,直接一腳踏在了楚恆的胸口,將他硬生生的踩在地下。
楚峰跨越兩級戰鬥,而且勝了?
這一下,全場震駭。
不可置信!
「小畜生,你要幹什麼!」楚恆又驚又駭。
啪!楚恆狠狠的一巴掌抽在楚恆的老臉上,隨即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血晶核桃。
「幹什麼?你這老不死的,一心想要篡奪家主之位,陷害於我,老子問你,我爹是不是你下的手?」楚峰猛的一踏,咔嚓一聲,踩斷了楚恆兩根肋骨。
「小畜生,你……」楚恆震怒,破口大罵。
咔嚓!又是斷了兩根。
「說不說?」楚峰目光凜冽,殺意綻放。
呼!台下,楚恆一系的那些心腹弟子一齊奔掠上了御獸台,一個個刀劍出鞘,死死的盯著楚峰,只是投鼠忌器不敢貿然上前。
「呵呵,好戲啊!」
就在此時,一道輕笑傳來,數十條的人影破空而來,一個個落於御獸台之外。
「什麼人擅闖楚家!」幾位楚家弟子衝上前阻止,但,來人只是一甩衣袖,這幾位楚家弟子頓時被一股狂瀾甩了出去,化為血霧。
「李城主,黃家主……你們怎麼來了?」一位楚家長老震驚,上前一躬身。
來人,正是雲州城之主,李九州,而他後面,乃是雲州城三大家族之一,黃家家主黃斌。
「爹!就是那個廢物,是他拿走了星羅棋盤,是他將孩兒打成這樣!」
李九州身後,李凌突然撲了出來,遙遙指著楚峰,咬牙切齒。
「原來是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楚峰嘿嘿一笑,腳下一甩,將楚恆踢了出去。
顯然,現在李凌帶著李家和黃家的人找上門來了,他們,自然是要報復楚峰此前在深淵虐殺的一百多李家和黃家的弟子了。
「他?」李九州目光冰寒,冷冷的瞥了一樣楚峰,有些詫異。
無星魂?
作為凝神境界巔峰的李九州和凝神八重境界的黃斌,一眼就看出來了,楚峰,沒有星魂。
一個沒有星魂之人,僅僅依靠血脈之力承載武基,根本無法長久,更不可能成長為絕世強者,註定只能是一個廢人。
但,我李家和黃家的那一百多弟子,就死在此人手裡?
李九州不信,黃斌也不信,同來的都是兩家長老級別以上的強者,他們更加不信。
「不錯,是我,你要咋的?」楚峰背負天基劍,嘿嘿獰笑。
剛才,那是楚家的內鬥,楚家弟子一個個凶神惡煞,但,此時,面對李家和黃家的強者,所有的人瞬間蔫了。
「咋的?死!整個楚家的人,為我兒子李陽還有李家黃家一百多弟子賠命!」雲州城主李九州聲音冰寒,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這一下,楚家所有的人都震撼了,瞬間,所有的人都將仇恨目光投向了楚峰。
是他!惹怒了李家和黃家,人家才欺上門啊!
甚至,他還殺了城主的兒子李陽?
我去,這大條了,李家怎麼會善罷甘休?
「李城主,這不管我們的事情,這都是楚峰這畜生惹出來的,與我們無關啊!」一位楚家長老顫巍巍的撲通跪在了李九州的腳下。
求饒!
除了求饒,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