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又把自己的兵丟了
藍少卿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罵道:「閉嘴!」伸手點了李雍的穴道,拿刀架著他的脖子,別一隻手把他提到馬背上。對石青桐道:「上來。」
石青桐看了他一眼,對眾親衛道:「太子的馬牽過來,一會他沒坐騎回來,只能走路了。」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暗示著她會把李雍放回來。(石青桐呵呵,我就騙一匹馬坐而已!)李雍親衛二話不說,牽出了一匹漂亮的玉花驄,竟不比那匹烏騅馬差。
石青桐翻身上馬,揚聲道:「繼續打,我們請太子殿下到飛龍關喝茶,打完再過來。」
眾人一呆!難道不應該威脅停戰嗎?
李雍氣急敗壞地道:「石青桐你不要太無恥了!」押著他走出去,還繼續打,這是想要他們全軍覆沒吧?
藍少卿踢著馬腹朝己方後方走過去。
石青桐跟上,說道:「別襲擊啊!要不然太子殿下會死得很慘的!」
兩人一前一後不徐不疾,於打鬥中的大軍中走過去。那些親衛和後頭趕過來的將領緊跟在後。石青桐也不理會,橫豎自家士兵打不過。
等從西隴軍後方走到戰場了,石將軍突然提聲道:「西隴真太子在此,我軍將士辛苦點,把無頭西隴軍殺個落花流水。」
諸大慶將士轟然應道:「遵命!」
這是自飛龍關方向傳來一陣陣密集的馬蹄,陣陣白浪翻卷,竟有一支隊伍衝出過來。打鬥中的雙方俱都驚疑不定凝視著遠方。
不多時,看到一面寫著歪歪斜斜「石」字的大旗出現在視線內。卻是她領的那兩千禁軍趕來了。
藍少卿一陣風中凌亂,轉頭對石青桐一臉不可思議地道:「你又把你的兵給丟在後頭了?」
石青桐乾笑了兩聲:「我忘了我有兵,我、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李雍:「……」
「陳劍是死的嗎?」藍少卿怒。
陳劍不在,在就要喊冤枉了,自家傻將軍受傷了,他能不跟著嗎?反正禁軍遲一點一樣能殺敵。
石青桐不答他,提氣道:「兄弟們殺啊!」
趕來的禁軍聽到她的聲音,跟著喊道:「殺……」衝殺進了戰場上。
「……」
戰場形勢變了變,知道石青桐沒死,還捉住西隴太子,大慶將士早激動得瘋了,再看到趕來的禁軍人人英勇無比。而西隴軍則完全慌了手腳。
石青桐和藍少卿壓著李雍穿過戰場,西隴兵不敢打他們,而大慶軍不會打他們,所到之處紛紛讓出一條道路來。
石青桐的目的,就是讓他們看清楚李雍落在她手裡了。走到戰場中央,石青桐對跟來的親衛和西隴將領道:「別再跟了,再跟過來,我就一刀刀把李雍身上的肉割下來。」
諸人一頓,一名將領怒道:「你要怎樣才肯放了太子?如果是退兵,我們馬上退。」
石青桐睨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真天真……」
那名將領漲紅了臉,氣得握劍的手關骨都發白了。
「……當然是繼續打了。打到你們西隴兵敗,我再考慮放你們太子回去,不過也有可能把太子殿下留下來暖床。哈哈哈……」
藍少卿怒道:「胡說八道什麼鬼?」
李雍心道:「這小子莫非是石煞神的情郎?」開口道:「不必再跟過來,他們不會殺我的。只是拿我來震懾我軍,邊打邊退回去,退到他們追不動了便可。」
西隴諸將心中一沉!見藍少卿臉露狠色,劍一壓李雍脖子上鮮血緩緩流了出來。只得止步,齊齊抱拳道:「太子保重!」
這場戰爭,其實在石青桐一出現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輸了小半。當自己被生擒后就註定會輸,所以李雍才會說:「邊打邊退,退到他們追不動為止。」
石青桐對此沒有阻止,她要求不高,最小限度能把戰爭拖到開春開,最大可能停戰三年五載就夠了。因為大慶現在真的經不起折騰!
李雍被打暈捆放在了大後方,石青桐的傷比藍少卿想象中重,她已經無法押李雍回飛龍關了。只能暫時留在這裡歇息一下,他的傷也不輕,一放鬆下來連一絲力氣都沒有。
「元帥,讓將士打,打到他們動不了為止。」石青桐一邊吐著血一邊吩咐道。
「臣明白公主的意思,一定會盡全力至少要讓他們損失過半。公主好好歇著。」慕容昭敬佩地看著她,從懷中掏出一塊乾淨的帕子,遞給了一旁半抱半扶著她的陳劍。然後大步離去指揮作戰。
藍少卿半躺半靠在輜重車的另一邊,上半身赤裸著,任由軍醫替他包紮。張口喝了幾口趙傑餵過來的酒,喘息著道:「你傷那了?身上帶了什麼對症的葯?讓人給你拿來。」
石青桐是女的軍醫不便替她醫治,如果是身軀上的傷口除了藍少卿可以幫她包紮外,也沒人敢幫她包紮。
「內傷複發!」石青桐現在很難受,示意蕭子都打開藥箱,指了指土黃色的藥瓶,「止血的,分兩顆給藍將軍,給我三顆。餘下的你們一人吃一顆。」
「外傷呢?」藍少卿接過藥丸問道。
「後背、胸口、小腹、肋下。我不想說話。」石青桐微弱的聲音帶著怒火。
藍少卿不再問她,咬牙道:「搭帳篷。」
有士兵應了下來,飛快跑去搭帳篷。
一刻鐘后,陳劍抱著陷入昏迷的石青桐進了帳篷放到榻上。心道:「回去后就得尋個女侍衛給將軍,這樣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幸好她和藍將軍有過命之交,否則傳出不知道成了什麼?」
蕭子都和趙英抱了幾壇用火烤熱了的酒進來,又放了一盆炭火。走到帳篷外守著。藍少卿給石青桐處理傷口的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外傳出去的。有人問起,就說兩人受傷在裡頭休息。
把石青桐的衣服除剩抹胸和里褲,藍少卿幾乎被她身上無數錯綜交雜新舊傷驚呆了,心絞痛到差點暈過去。後背新結痂的傷又多了兩道交叉而過,只是傷口沒有那麼深,這是得益於她穿了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