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後別想傷我和孩子分毫!
盛永康舉著棍子,三步並作兩步的便到了盛淺予面前。
盛淺予一臉的淡漠,左手抱緊懷中的孩子,眼睛緊盯著落下來的粗棍,右手抬起......
「住手!」里正阻止的聲音晚了一步傳出。
盛永康下意識的愣了一下,但是往下揮的棍子卻來不及收勢,繼續朝著盛淺予的腦門而去。
盛淺予抬起的右手穩穩接住棍子。
在棍子落下的時候,盛淺予便覺得整條手臂麻痛感傳來。
這還是里正喊了一聲,盛永康已經減少了力道的情況,可想而知盛永康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下了多重的狠手。
對待親生女兒都能如此,這心,絕對夠黑!
盛淺予面上不顯,緊緊抓著棍子,心中則是想著以後要如何加強身體的鍛煉。
以後她獨自帶著孩子在外面生活,少不得會有人來找麻煩。
為了不受欺負,在前世所學的一些拳腳功夫也要好好練習才行。
盛淺予覺得胳膊上的痛感緩解,抬眸,盛永康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不光盛永康,里正一家,包括劉氏和透過大門看著這邊的一些村民也同樣一臉的不可思議。
在他們的心中,盛淺予肯定會被打的腦袋開花,而不是現在直面接住棍子的一幕。
「逆女!你竟然敢還手?!」盛永康被盛淺予這個動作激怒。
原本在他面前應該害怕的發抖的逆女此時卻當這這麼多人的面反抗他!?
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臉面要往何處放?!
盛永康準備抽出棍子,好好教訓這個逆女。
就算在里正家,也沒人能阻止的了他教訓自己的女兒。
只是,他想的倒好,盛淺予卻完全不會順從他的心思。
手上力道增加,盛淺予手腕一轉,在盛永康怔愣之時,粗棍的另外一端猛的頂在盛永康的胸口,讓他悶哼一聲。
「淺予,你做什麼?!你怎麼能跟你爹動......」
「他算什麼爹?」盛淺予淡淡打斷劉氏的話,對於這個所謂的母親也是沒什麼感覺。
剛剛盛永康舉著棍子朝她走來的時候劉氏只是滿臉緊張的看著。
如今看自己還手,只是用棍子的一頭撞了盛永康的胸口,而且以她單手的力道,盛永康只是在猝不及防之下悶哼了一聲,完全沒有受傷。
就這樣,劉氏根本不看形勢的對她大聲質問。
作為一個媳婦,劉氏還真是做到了以夫為天!
聽到盛淺予這漫不經心的語氣,盛永康原本就暴躁的脾氣此時完全收不住。
「逆女!你做出那等丟人的事情,原本就該被浸豬籠,現在還敢把這個孽種給生下來!?你丟盡我盛家的臉面,早就該死了!你這個孽......」
「哼!別說的這麼大義凜然!當初我會被那些黑衣人抓去可全都是拜你這個貪生怕死的父親所致!」
盛淺予聽不得盛永康一口一個孽種的話。
她的孩子就算沒有父親也是她的寶貝,容不得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侮辱半分。
「你,逆女!」盛永康聽到盛淺予的反駁更是氣的火冒三丈,拿起手上的棍子便朝盛淺予揮去。
盛淺予可不想用手去接了,她現在的力氣可接不下盛永康盛怒之下揮過來的棒子。
盛淺予兩手抱緊懷裡的孩子,腳下一轉,躲開盛永康一棍。
「你真的不配為人,身為一家之主,在戰亂之時只知道躲在家裡吃吃喝喝。若不是你不滿足,拿棍子逼著我去山上挖野菜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現在受害者是我,身為父親,你想到的卻只有你的臉面。」盛淺予又躲過盛永康打過來的棍子,眼底冷意滲出,語氣更是沉沉。
「去年你已經『殺死』我一次,以後別想傷我和孩子分毫!」
「逆女!反了你了!老子能勒死你一次,就能再打死你和這個孽種,你......」
「啊!!!」
「盛老二!住手!」
「羽兒,羽兒,你怎麼樣?」
「羽兒......」
「丁羽,你......」盛淺予停下腳步,轉身,被眼前一幕嚇到。
剛剛她躲閃的時候腳步踉蹌了一下,眼看著棍子要打在胳膊上的時候,她怕傷到懷裡的廷煊,所以背過了身子。
預想中的疼痛沒感覺到,卻聽到丁羽的痛呼聲。
猜想到發生了什麼事,盛淺予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此時丁羽正捂著額頭,鮮紅的血從額頭往下流,連他捂著傷口的小手也布滿鮮血。
丁家人此時正圍著丁羽,里正的夫人更是著急的面色發白。
而盛永康此時站在原地,一臉的慌亂,手裡的棍子也掉在了地上。
「我,我......里正,我不是要打丁羽,我是,我是要打這個逆......」
盛永康慌張的解釋著,只是這個時候沒人在意他。
盛淺予拉開一個站在丁羽側面的女孩,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彎身,快速的倒在丁羽的額頭。
「這是什麼?」里正看自己夫人抬手要推盛淺予,開口問道。
從剛剛盛淺予抬手接住盛永康的那一棍子,他就覺得此時的盛淺予今非昔比。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變化,但他就是有這樣一種感覺。
而且,這麼多人在,盛淺予肯定不會隨意的把東西塗在丁羽傷口上。
「裡面是三七和白及藥粉,專門止血,治療外傷的。看,已經不流血了。」盛淺予輕呼一口氣,拉住丁羽的手隱晦的摸了摸脈門。
好在沒什麼大礙,止血及時,丁羽只要休息幾日就可以了。
里正和眾人看向已經不流血的傷口,視線落在淺笑著安慰丁羽的盛淺予身上。
「不要擔心,只是一個小口子,只要好好吃飯很快就能完全好。最近幾日千萬不要沾水......」
丁羽剛剛疼的眼淚直流,這會兒聽著盛淺予溫柔的聲音,眨巴眨巴眼睛,點頭。
盛淺予對他笑了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她知道丁羽這麼做是因為她曾經幫著趕走野豬,讓丁羽以為她當時救了他。
只是,丁羽當初受傷,準確的說是她連累的。
而這次,也一樣。
盛淺予面上不顯,心裡則是想著以後有機會一定好好彌補丁羽一下。
「里正大人,用濕毛巾把丁羽手上的血輕輕擦乾淨就好,這瓶葯可以止痛,每天換一次葯就可以。」
盛淺予伸出一隻手,將瓷瓶遞給里正夫人,「這是鎮上的老大夫給的葯,可以放心用。」
里正夫人不滿的看了盛淺予一眼,沒有接,而是拉著丁羽轉身回了屋。
在她眼中,自己兒子之所以受傷全都是因為幫盛淺予擋棍子。
至於之前說的在山上救了丁羽,那早就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如今盛淺予攜恩讓里正幫著開保函,也算兩清了。
現在連累的丁羽受傷,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盛淺予看此,無所謂一笑。今日這事確實是因她而起。
里正眼神輕閃,抬手,「給我吧。」
盛淺予抬眸,嘴角上揚,「好。」
兩人轉身,看向盛永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