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世上將只有一個莫雲

緩緩的走向柳如月，莫雲輕緩道：「柳姨娘，才幾日不見，連我這個陸府的少夫人都不認識了不成？」

「不，你不是！」柳如月拚命搖頭的吼著，她道：「莫雲，我不管你是怎樣回到陸府的，你已經死了，是死人，是鬼了，你還是趕緊去投胎吧，我會好好對錶哥的。」

柳如月一口一個死人，一口一個鬼的說著，她認定了莫雲是鬼，而且是一個死後不甘心下輪迴的鬼。

柳如月越是如此確定，莫雲的臉色就越是冰冷，她愈加確定是柳如月害的「她」慘死。

回想那日，她快馬加鞭趕到無淵崖，可還是晚來了一步，等待她的是和莫雲的生死離別。

無淵崖邊，三個被一刀斃命的大漢屍體正冰冷的躺在那裡，不遠處的是抱著莫雲哽咽不停的凌雨。

那時的莫雲幾乎可以用了無生機來形容，似是察覺到了她的到來，莫雲弱弱的喊她。

從凌雨的懷中接過莫雲，搭在她脈上的手告訴她莫雲在用最後一口氣等她，「答應我，回陸府……做屬於……你的……少夫人，和夫君……照顧……溪兒……答應我……」

她根本不能猶豫，傷心的點頭，答應了莫雲的要求，畢竟這是莫雲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求她。

她還記得在她答應的一瞬間，莫雲勾著嘴角笑了，那笑容是那樣的燦爛，猶如小時候那般天真燦爛。

再下一瞬，『啪』的一聲脆響，莫雲那抓著她的手無力落下，莫雲再也沒有了呼吸。

「莫雲！姐姐！」她抱著莫雲哀傷的喊著。

哀傷過後，摘下臉上的面紗，她露出了那與莫雲一模一樣的容顏。

那柳眉、那高挺的鼻子、那淡薄的紅唇，一模一樣，就算是認識他們的人突然站在兩人的面前也絕對分不清她們兩來，她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雙生子，曾經用著同一個名字活著，他們都是莫雲。

但如今，世上將只有一個莫雲。

也是那時，她站在無淵崖邊發了誓。

「從今日起，我就是莫雲，我就是陸府的少夫人，欺負過我的人，害我的人，都別想好過。」

誓言的尾音不停的環繞在莫雲的耳邊，讓莫雲無法忘記姐姐的凄慘遭遇，想到之後從白展、凌雨口中得知的真相，看著眼前給姐姐下毒、逼著姐姐墜崖的柳如月，她狠狠的握拳，恨不得立即撕碎了柳如月。

彷彿感受到了來自莫雲的冷意，柳如月慌張的後退一步，她沖著周圍的丫鬟、侍從慌忙喊道：「來人，快去將這個鬼拿下，快去……」

「這……這……」

「少夫人，小的們害怕……」

抱團的丫鬟、侍從害怕的不敢前行。

「蠢貨、廢物，她只是一個女鬼，青天白日的，你們怕她做什麼！」柳如月瘋狂的吼著。

「上，都給本夫人上，誰能拿下她，本夫人重重有賞。」見那些侍從猶猶豫豫的不敢動手，柳如月威逼利誘道：「誰能拿下她，本夫人賞白銀百兩，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