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玩弄痛苦與掙扎
周圍的一切，有些縹緲而虛幻。
但是，程語墨已經想起來了。
他現在陷入了幻境之中，而幻境的主人，噩夢之源--可惡！為什麼這裡還是幻境？！
」我聽說，如果是非常強大的幻術能力的話，完全可以製造層疊的幻境。」
」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可等你們太久了。」陸百生說道：」很早之前就一直等在這裡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這也未免太快了。」
」我只是覺得你們會被這樣的幻境困住就很奇怪，但是現在看來，或許我們的判斷都出現了失誤。」他開口道：」殺死我們自己並不會脫離幻境，即使我們產生了自我意識也不會，只會繼續在幻境中不斷跌落下去。
但是，所有的幻境都必定有一條出路，而我們可以嘗試著尋找一下這條出路。」
」是的。但是，你怎麼會想到在這裡等我們？」
」只是單純的猜想而已。」陸百生說道：」如果只是單純的玩弄人心的話，難道不是等我們在一起之後更容易嗎？」
什麼意思？
程語墨還沒來得及追問，空中就再度出現了一道光芒，出現了程語瀟，伊莉雅以及...程語墨？
另一個程語墨？
」這下可有意思了。」陸百生的目光在兩個程語墨之間飄動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們要考慮一下如何證明自己存在的正確性嗎？」
程語瀟他們顯然也是有些震驚。
過了沒多久后，她們自覺的分開了和程語墨的站位。
」分辨不出來的。」一旁的陸百生說道：」如果是擅長玩弄人心的傢伙做的話，那這兩個必定處於言行一致的程度。」
」那可未必。」程語瀟說道：」真實之眼！」
她的目光透了出去，但是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怎麼回事？兩個居然完全保持一致的心聲，一致的靈魂？
他們都認為自己是真實的？
兩個程語墨也沒有互相動手，而是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就在這時，旁邊再度出現了一道光芒，愛麗絲從中出現，二話不說就直接劈向了程語墨。
黑暗葬界！
空中裂開的巨大黑色裂痕吞噬了旁邊，程語墨雖然迅速避開，卻仍然免受不了受到波及。
」給我死！」她再度抬手，一道黑色的力量再度吞噬了兩個程語墨所在的方向。
程語瀟抬起了手。
超能力·異界禁錮！
雖然不清楚愛麗絲身上發生了什麼，可能已經被控制了心智，也可能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她。
但是，必須先將她困起來才行。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愛麗絲在下一刻就利用黑暗穿梭穿透了過去，再度朝著程語墨揮動了手中的劍。
為什麼...為什麼是程語墨？
原本不是應該--
但是，愛麗絲的攻擊並沒能直接發動出去，因為他的手被陸百生從旁邊握住了。
」你打算把我們都殺了？」陸百生問道。
」你們都只不過--」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變成這樣，但是肯定和程語墨有關吧？」陸百生說道：」那有什麼事，出去再談不行？一定要在這，在別人設下的幻境中解決？」
愛麗絲身上的氣息稍微收斂了一下。
」那麼，來解決另一個問題吧。」陸百生說道：」你們到底誰才是真實的？」
」我並不知道。」兩個程語墨同時開口道。
他們無法確定自己是真實的，也無法否認對方是錯誤的。
」如果，兩個都是錯誤的呢？」
這種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
說到底，製造這個幻境的人到底打算讓他們做什麼？
」玩弄。」陸百生說道：」玩弄我們的存在，然後看著我們在幻境之中痛苦的掙扎，將我們戲耍，看著我們內心的崩潰，這才是一個理論上幻境想要做到的事情。」
玩弄...嗎？」
......
外界。
辰時音的手臂被噩夢之源擊碎，卻又迅速開始恢復，儘管她自己未曾受到影響，卻從實力上被壓制了。
但是，旁邊突然傳來了一記璀璨的攻擊。
星河重神擊！
直接將噩夢之源擊穿掉落在了飛船之外，而發出攻擊的來源星光獸，已經和原來完全不一樣，變成了一隻略有漆黑的凶獸，在他的身上彷彿能夠看見星河流轉。
它同樣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因為他的來源就是最純粹的星光。
」幫大忙了。」辰時音說道，隨即有些擔憂的看著地上。
那麼...他們呢？
玩弄痛苦...嗎？
程語墨似乎有所明悟。
他和另一個程語墨同時放鬆了戒備，彼此靠近了對方，兩人同時伸出手掌合在了一起。
他們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再度出現的時候，周圍是無盡的星河，但是出現在這裡的只有程語墨一個人。
」你總算是來到這裡了啊。」
」提示都給的那麼明顯了，再不過來說不過去了。」程語墨說道：」所以呢？讓我獨自前來這裡是為什麼？你那粗糙的伎倆沒有什麼意義吧？」
」玩弄痛苦和掙扎怎麼會沒有意義呢？就像我所做的一切一樣，你們根本就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事物，不是嗎？
你想守護一切，尤其是身邊人的安危，但是你能看到的，卻是你一直以來的支柱朝著你舉起了武器。
程語瀟想要的就是戰勝她心目中想要戰勝的那個對象，但是她現在根本連對方的臉都不清楚是誰，最後的對戰結果也放棄掉了無法繼續追尋下去。
伊莉雅希望的是自己能夠承擔起自己光明的職責，同時希望自己又能守護某個自己也不確定的對象，但是其實她仍然處於迷茫，她不清楚自己到底能做到什麼。
至於愛麗絲，她唯一的目標就是能跟在你的身邊，但是你本身又太過複雜，她現在也無法確定現在的你到底是不是你，居然還在引導下對你發動了攻擊。
至於剩下的第一戒律，沒想到他才是最脆弱那一個，現在還沉淪在痛苦中根本做不出決斷。」
」你好像忘記了一個人吧？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
」還是說--」程語墨冷笑著說道：」你沒有控制他的資格呢？
其實也不是很難理解的事情吧？我們都有自己的迷茫與追求，痛苦也是在所難免的，但是，對於一個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追求，並且堅定到不會再迷茫的人，你根本就沒有控制他的手段吧？」
或許，連迷惑他的幻境都很難復刻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