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神合境的前夕
她張開了雙臂。
星河激蕩，天宇逆轉。
超能力·永恆死亡牢獄！
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掩飾了。
既然大家都攤牌了，那不如直接打個痛快就完事了。
在這片牢籠裡面，存在的只有程語墨，程語瀟，舊日之夢和死亡彗星，而且對面的兩個其實是一體的。
手中多出了一根黑色的權杖。
聖木神杖·第九式·自然之夢！
淡綠色的氣體飄散了出去，像是用柔和來迎接著周圍的一切，在對方的眼中卻像是敲響死亡來臨鐘聲的鼓槌。
即使並沒有深入研究過最初神器代表的力量，程語墨仍然能夠掌握到第九層的力量，並且能夠在這裡發揮出來。
但是，對面的兩道身影突然碰觸在了一起，而後融合為了一體。
他身上爆發出來了遠超之前的氣息，然而兩人的臉色仍然沒有變化。
再怎麼超越，他也根本無法突破達到神合境的層次。
起碼現在不行。
程語瀟一揮手，神靈造物的能力下，無數的兵器飛涌而出，盡數刺向了那裡的死亡彗星，而程語墨身邊同樣是多出了無數的神器。
復刻！
異術和超能力的共同作用下，死亡彗星完全被淹沒在了其中，而且，他漸漸的發現他們竟然已經拉開了差距。
他在靈力上被對方全面壓制住了。
他竟然...完全不是對手？
」即使積蓄了這麼多的時間，你也只不過是一個只會躲在幕後的垃圾而已。」程語墨說道：」那麼，如果有下一個世界的話，那就去到那個世界吧。」
總有誰要為這一切負起責任來。
」不可能！」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絕對不可能！」
但是他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片漆黑的黑暗，黑暗徹底籠罩了他，將他吞噬了進去。
儘管他還在掙扎，可是始終改變不了最後的結果。
天災彗星，曾經壓迫在他們頭頂上的組織，結束的卻是這麼的輕鬆。
輕鬆的甚至有些不像是真實。
」愛麗絲。」程語墨說道：」跟我過來一下。」
」嗯？」她顯然有些意外。
這種像是單獨說悄悄話的場面是什麼？
他們很快來到了另一邊，程語墨抬手隔絕了周圍所有的一切聲音，然後開口道：」我們最開始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七年前吧？」她說道：」七年前的時候，你找到了那個坐在石頭上的我，然後--」
那也是一切的開始。
」是嗎？」程語墨說道：」如果我說，其實在那更早之前，我們就已經見過面了呢？」
」什麼...意思？」
」為什麼我能這樣輕鬆的接受你的設定？明明連你自己都無法說清楚你自己為什麼是女神...啊，也是，儘管你反駁過不少，但是你還是接受了我稱呼你為廢物女神吧？」
這種事情為什麼現在還要再提啊？
」你難道真的沒有想過是為什麼嗎？」
」想不明白。」她說道。
程語墨並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說道：」自從從永恆的邊緣回到這裡之後，我或許已經多少明白了一些什麼。
想要真正的抵達那個境界，我需要去前往將其他的我合為一體，但是其實我也很迷茫，真正見到你的我，到底還算不算原本的那個我。
我曾經無比確信這一點，現在卻突然有些迷茫。
或許，其實每個我，都不一定是原本真正的我？」
他已經無法再確信這一點。
或許真正的突破了這一切，他就能夠抵達神合境，可是，越是接觸了後續的世界，迷茫的程度也就越深。
最開始他追求的尋找自己的真相，現在還有尋求下去的意義嗎？
」可能是這樣吧。」愛麗絲說道：」但是，我們總會在尋找的過程中經歷更多的事情，或許我們的初心也會逐漸發生改變，可是有更多的事情讓我們繼續擁有了前進的理由。
只要現在，這個理由還在，這就足夠了。而無論怎麼樣，我永遠都會待在你的身邊，因為我最開始就只想待在你的身邊，什麼都不想。」
」所以，你最開始一直在尋找的人...」程語墨說道：」其實就是我嗎？」
儘管沒有什麼理由，也一定要留在他的身邊嗎？
」也可能只是忘記了那個理由而已。」她握住了程語墨的手：」但是，答應我，無論之後遇到了什麼事，都一定要讓我繼續留在你的身邊。」
」嗯。」程語墨說道：」我會的。」
畢竟，從最開始，他就是愛麗絲心中永遠無所不能的存在。
儘管他一直認為自己很弱小，一直要經歷無數的挫折，一直都是在夾縫中艱難的生存。
可是，他其實並沒有那麼弱，起碼，在他身邊的人眼中並不是。
」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你們，但是，並不是我看不下去了，而是因為有點事情發生了。」千陌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都知道不合時宜了你不會過會再說嗎？」
」因為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千陌說道：」因為，黑暗的源頭出現了。」
」...啥？」
」黑暗源主所控制的世界，辰時音逃離出來的世界。」千陌說道：」是不是很意外？」
」這個時候我可沒心情跟你開玩笑啊！」程語墨說道：」怎麼回事？」
」我知道她一直詬病我為什麼要留著一個從黑暗源主身上分裂出來的存在，但是沒辦法，我必須要留著他，因為如果不是他，我們也無法真正找到它的存在。
他是時代的恐懼，是一切黑暗的來源，是足以顛覆世界的存在，但是花費了這些時間，我終於是尋找到了黑暗之中泄露出來的那一縷氣息。
雖然讓還沒到神合境的你們去試探也有點為難，但是沒辦法，現在的情況下，起源境彼此之間還在絕對的制衡狀態，他們不可能會去管這件事，而且，新的起源境也即將誕生，神合境彼此之間同樣還在相互猜忌。
但是黑暗源主絕對是不能放出來的存在。」
」位置？」程語墨毫不猶豫道。
」已經發出去了。」千陌說道：」我最近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那麼，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