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敢和老子爭辯?
望著眼前的這讓人吃驚的一幕,陸洋本來有點當心的狀態消失。
淡淡而笑,不著痕迹的將額頭的汗水給擦掉。
不容易,還真是不容易啊!
陸洋覺得有點心驚肉跳,畢竟這些人終究還是來了,要是他們不來的話,還真有點不好收場。
趕緊幾步跨越回歸自己的太上皇寶座,正襟危坐,本來是有些和煦的表情,正在漸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種無法想象的寒冷味道,猶如誰欠他錢一樣。
大概在幾秒鐘后,忽然看到。
眼前一位身穿龍袍的強者緩緩踏上台階下的小廣場,他向前走了幾步路,雙眼中浮現著一種尊崇氣息。
而後,八位看著英明神武的中年王爺,則也是各自都有著一種敬畏,跟隨在後面到來。
那其中的恭親王看起來,格外的精神爽朗,神態謙卑。
為首的自然是陸九霄。
此時他恭恭敬敬的拜服在地,以一種極為尊重的態度,三跪九拜道:「拜見父皇!」
「拜見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陸九霄的帶領下,所有的王爺們,都是頂禮膜拜。
顯然面對這位親爹,誰都不敢有半點忤逆,畢竟從小就是在這種嚴厲的環境中長大。
誰都清楚這是個什麼人,從小的那種只要不符合要求,就要被毆打的記憶,使得他們不敢放肆。
陸洋端坐在寶座上,神態極為淡然,看著眼前的這些傢伙,覺得十分好笑。
畢竟眼前的這些無論皇帝,還是陸九霄本身,隨便拿出一個來,都能在一些地方稱王稱霸。
一人抵抗千軍萬馬,一人屠滅一座城池不在話下。
縱觀全世界,恐怕都是最頂尖的那一撥人才,放在什麼地方,都能獨掌一面,獨斷乾坤。
可沒想到如今,卻都恭恭敬敬的跪拜在,他這個小小青年的腳下。
並且半點不恭敬的心思都不存在,好像陸洋現在即便隨便指揮誰去死,都不會有人違拗。
這樣的無可違逆的支配感覺,也著實是讓他暗爽了一陣。
陸洋並沒有讓他們起來,因為在從前的對話記錄中,從沒出現過「平身」這種字眼。
這意味著只有對話,或者離開,太上皇從來不喜歡說廢話。
「跟你們傳達一件事。」
陸洋道。
太上皇說話,也從來不會和人商量。
哪怕如今他已經退位,不再是那個說什麼,就是什麼的皇帝。
可他卻仍保持從前的風格。
陸洋暗暗觀察,只見腳下這些人,神態不變,全神貫注的傾聽。
好像這種情況真的是很正常。
陸洋這才暗暗放心,原來記錄之中的那些情況,還有細節全部都是真的。
膽量也漸漸大了起來,陸洋淡淡的道:「最近幾年來,我九霄帝國混的實在是越來越差,這主要是人才斷層。」
「所以……」
陸洋的蒼老之聲漸漸低沉起來:「所以必須要儘快建立一個,專門培養少年強者的部門,以給予大量支持。」
陸九霄道:「父皇,如今已有各大學宮,武府建立,都是專門以循序漸進為主,目的都是培養新晉天才,如要加大培養力度,只需多撥經費即可,這建立新部門,茲事體大,能否從長計議?」
九霄帝國內部制度非常精巧,各部門彼此牽制,合作,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
這不是某個人拍拍腦袋,就能布置出來,而是經過上萬年的摸索,實驗和無數的血腥鬥爭之後。
最終才形成了這樣的一個現狀,倘若任意減少一個部門,或者增加一個部門,那很有可能就會造成未知後果。
甚至是打破,目前很艱難才形成的一個微妙平衡。
到時候一旦翻船,恐怕覆水難收。
陸洋一拍桌子:「你翅膀很硬了,要和我爭辯,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嗎?」
那蒼老的憤怒之聲,充滿著一種強者的威嚴。
令得陸九霄登時驚呆,連連叩首,痛苦道:「皇兒無知,還請父皇息怒!」
「皇帝,你休得認為,老夫退位便管不得這天下和你,在我眼中,你還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如果你覺得不服,或者不滿的話,可以當眾來挑戰為父,如果你贏了,為父便是可以放手不管一切。」
陸洋用冰冷的眼神看了過去。
陸九霄磕頭磕出血來:「父皇,你這是要讓兒臣死嗎?」
陸洋又怒道:「你敢以死來威脅老夫?」
「父皇莫怪,皇兒,皇兒不敢!」
陸九霄連連懺悔,汗如雨下,如今他覺得語無倫次,連精神好像都有些錯亂,在太上皇的這種威壓下。
他真的是半點勇氣都不存在。
「還有你們八個廢物,看我說皇帝,你們很爽對嗎?覺得有機會取而代之是嗎?一群混蛋,老夫說不定哪天就殺了你們。」
陸洋冷冷道。
太上皇說話從來不留情面,威脅,安撫,或者打趣,全部都是信手拈來,讓人無從捉摸他真正的心思是什麼。
他或許從來不會殺死一個皇子,但卻有可能這樣做,因為他曾經處死了一位,從小跟隨他一起長大的夥伴。
而那人從前就堅信,無論太上皇對誰下手,也不會對他下手,結果就是被殺。
任何一個生活在太上皇身邊的人都堅信,太上皇的話最好還是要相信,不然的話,真等到觸發來了。
恐怕就不是簡簡單單,就能承受下來那麼簡單。
「父皇息怒!」
「兒臣不敢!」
「兒臣哪裡敢有如此賊膽包天的想法!」
八位王爺此時連連跪拜磕頭,額頭上不斷滾落汗水,現在的他們是真的惶恐不安。
本來還真是有點嘲笑陸九霄的意思,覺得這位皇帝威嚴盡喪,但現在其實他們也一樣。
這才真正的明白,原來太上皇是在無差別打擊,如此一來,真正的權利,其實還在太上皇的手中牢牢把持。
而皇帝之所以不同,是因為他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分得了一點,真實的權利,而至於這些皇子,則從始至終都只是木偶而已。
直到現在,恐怕未來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