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艷壓四方
齊崢的心情這才完全舒暢，她已是他的女人，自不許任何人碰她。
小二滿滿端上一桌子菜，陪笑道：「雪花雞沼、紅杞鯉魚……都是本店的招牌，客官，你們慢用。」
溫心鈺實在餓了，豐富的菜品更勾起她的食慾，不自覺多吃了些。
末了，她滿足道：「這酒樓不僅裝扮好，菜品也甚不錯。」
齊崢已用過午膳，只略微吃些，因心結已解，心情也甚為高興：「你喜歡就好。」
正欲離開時，他又見溫心鈺一身丫鬟裝扮，不由得眉心輕皺。
「你陪本將軍吃飯，本將軍得感謝你。不遠便是尚衣坊，你隨我去買件新衣。」
新…新衣？
可她不缺呀。
溫心鈺正想道不必如此，小手已被齊崢不由分說地拉了去。
行吧，他想感謝便感謝。
只是這飯，明顯是他特意請自己吃的。
……
尚衣坊不愧為京城最大的制衣坊，溫心鈺率先步入其內時，已有不少大家閨秀在此購衣。
原本大家的視線都在衣物上，可不料想齊崢入內后，英俊的外表惹來不少側目。
他站的和溫心鈺有些距離，倒不像是一起來的。
坊內老闆娘慣是個會見風使舵的，見溫心鈺丫鬟裝扮，便沒給她好臉色：「姑娘，尚衣坊的衣裙，可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
溫心鈺本也不想買，隨便拈起一套衣裙：「我隨便看看。」
老闆娘卻還嫌棄。
「姑娘小心著點，碰壞了怕賠不起。」
賠不起？好歹她也是溫府大小姐，怎可能賠不起！
正想說什麼，一道冷冷又具威嚴的聲音響起：「把你店裡最貴的衣服取來，給這姑娘瞧一瞧。」
齊錚征戰沙場多年，並不知道怎麼討好女人，自認為給她最好的，便是疼愛了。
老闆娘轉頭，見到齊崢背著手巍然站立，這裝扮一看便知非富即貴，當即笑臉相迎：「喲，這位爺好生大方。」
知溫心鈺是有靠山的人，老闆娘也客氣不少。
老闆娘領著她到坊內中心，指一藍白為底的縷金穿花緞裙，對溫心鈺道：「這是店裡綉娘最新制的衣裙，用料製作皆是最頂尖的，姑娘若是穿著，必定會艷壓四方。」
老闆娘笑得極為諂媚，管她是不是丫鬟，能使她賺錢的客人便都要捧著。
溫心鈺前世貴為皇妃，見過不少珍寶，面前這衣裙雖不至華貴，但配色和諧，流光轉灧，一眼便叫人驚艷，的確難得。
她忍不住問出聲：「這衣裙多少銀兩？」
溫心鈺不是想讓齊崢給她買，而是她自己想買。
老闆娘知有戲，連忙回答：「紋銀一萬兩。」
此言一出，在場不少人發出唏噓，溫心鈺也驚。
「一萬兩？怎麼這般貴？」
老闆娘卻料定齊崢會買，繼續說著：「這衣裙是本店的鎮店之寶，裙上的金線可是綉娘用真金一針一線穿上。」
轉向齊崢，老闆娘直接「好衣配佳人，這位爺，您該不會讓姑娘失望吧？」
齊崢聽著老闆娘的話，神情一直都淡淡的，只是望向溫心鈺時，眸中有亮光。
片刻后，他未半點猶豫。
「買了。」
此言一出，不少羨慕目光落在了溫心鈺身上，這得多大的家室，才能將一萬兩的衣服說送便送了。
更何況，這女人還只是個丫鬟吧？
溫心鈺心下有些彆扭，一萬兩過於貴重，齊崢這般待她，無非是想從自己身上的得到更多的好處，於是便搖頭拒絕道。
「不了，這衣服我自己買就好……」
只是此事已容不得她左右齊崢像是沒聽到似得，取下衣裙扔給溫心鈺，神情淡然，卻透著不容人拒絕的威嚴。
「換上……」
溫心鈺感覺到來自齊錚的壓迫，不敢再多說，索性趕忙拿了衣服隨笑開花的老闆娘去內室換。
衣服是上品，溫心鈺長的也非俗類，她出來時典雅又不失大氣的裊娜身段，又令店內之人驚羨不已。
老闆娘那句艷壓四方，倒真合了。
齊崢同樣被溫心鈺這身裝扮驚艷到，滿意地拉著她離了尚衣坊。
……
兩人一路無言，氣氛微妙的剛好。
齊崢在踏進將軍府門的時候，伸出大手想要攙扶溫心鈺，不料影一迎了上來，直言軍營有要事需處理。
齊崢收了手，讓溫心鈺先回將軍府。
溫心鈺應允，卻覺身上著的新衣裙實在太過貴重，自顧自的回了客房后，仍換回丫鬟服飾。
又因一人在屋內太無聊，便在將軍府隨便走走。
她前些日子在將軍府給齊崢解毒，對府內倒熟悉一二。
卻不料在瞎逛時，被府內一嬤嬤喚住：「六子！」
六子？她在給齊崢解毒時，不正用的六子之名嗎？回身一看，原是先前對她使喚過的嬤嬤，正一手抱著衣物。
她此時又著丫鬟服飾，應又被她當成丫鬟了。
溫心鈺一如往昔的施了一禮：「嬤嬤好。」
嬤嬤徑直走向溫心鈺，不由分說拉起她，「嬤嬤這幾日腰疼，走，跟嬤嬤去洗將軍的衣物。」
溫心鈺正想拒絕，卻想正也沒事，幫嬤嬤洗洗衣服也無事。
但嬤嬤上回使喚她時道腿疼，今日又道腰疼。
這嬤嬤……
溫心鈺洗衣服的時候，嬤嬤開始搭話。
「六子，你這些日子都去哪了？嬤嬤怎麼沒見著你？」
「我家裡有些事，便回去了。」溫心鈺揶揄道。
語畢，嬤嬤並未再多說。
反倒是溫心鈺來了興緻，她揚了揚眉梢，又用開玩笑的語氣道，「嬤嬤，我此番回將軍府，只怕要做夫人了。」
誰料嬤嬤聽此變了臉色，眉眼一瞪，甚是憤怒。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你要想狐媚將軍，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家室！」
在嬤嬤眼中，與她一般的下人都上不得檯面。
溫心鈺有些驚訝嬤嬤竟有這般大反應，是以解釋道。
「嬤嬤，我是與你說笑呢！」
嬤嬤卻不聽她的，扯下她手裡的衣服，又不由分說拉起她，走向一旁的柴房。
「將軍的衣服別洗了，下作胚子，給我去砍柴！一個丫鬟，有幾分姿色就想做夢成為夫人，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