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我是教主
「反正你才是教主,就算某些人再猖狂,又能怎樣呢?他們就像是夏日蚊蟲,招惹你了你便打回去,但不必再計較,好好享受夏日時光,享受身為教主的尊崇之位。」
溫心鈺眨了眨眼,「你總有愛的人,親人朋友或者喜歡的人,你要去想這些美好的人,為他們而活著。」
她說道喜歡的人時,腦中浮現了齊錚的樣子,嘴角勾起的微笑柔曼至極,邵天揚看的呆住了,回過神后哈哈大笑。
「你說的對,以前是我魔障了。」
見邵天揚笑了,眉眼間的陰霾一掃而光,溫心暖也打心底為他高興。
月見教的藏書閣建立的極高,像是一座寶塔似得立在天地間。
兩人從最下層進入其中,牆壁上開著的腦袋大的窗口投射下的光落書架上,分割成不規則的光斑。
藏書館內的樓梯是盤旋而上的,更有幽塔的韻味了,溫心鈺踩在木質的階梯上,細微的咯吱聲隨著兩人走動不停的響起。
溫心鈺掃過每層樓里放置的幾十個書架,感嘆道「這裡的書好多啊,恐怕我一輩子都看不完。」
邵天揚是月見教教主,他也為月見教的藏書量感到自豪,聞言道。
「這裡的書都是經過百年積累下來的,還有著有歷代教主留下的書,你若是感興趣可以去看看。」
溫心鈺還要找記在巫毒的古書呢,就算她再有好奇心想去翻這些書,也只能拒絕。
她打趣地道「歷代教主都著書?那你的書寫好了嗎?」
邵天揚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地道「我暫時還沒有著書的打算,不急不急。」
溫心鈺心想,就你那性格,那裡能耐得下性子在桌前寫書,這歷代教主的書里肯定要缺你這一本了。
不過她體貼的沒有再追問,朝著樓梯上進發。
藏著巫毒古書的書架放在了高層,溫心鈺爬樓爬的氣喘吁吁后才到了地方。
兩人面對著書架組成的書海,只好分開去找。
視線仔細的掃過每排書架,以防看漏了,溫心鈺找的眼睛疼的時候才找到一本書脊上寫著巫蠱兩字的書。
她歡呼一聲,把找書的邵天揚喊了過來,兩人一起翻開了書,緊張的一頁頁翻看。
終於。
兩人在一張泛黃的書頁上找到了類似於京城瘟疫的禁毒記載。
溫心鈺看了半響,這藥方寫的晦澀難懂,若不是她對醫術鑽研深,看過的書多,怕是半句也看不懂。
溫心鈺大鬆一口氣,「有藥方,太好了。」繼續看下去,上面的藥材都是市面上能買到的,溫心鈺心裡更歡喜了。
但她還是歡喜的早了,邵天揚指著書上寫著的冰靈芝道。
「這個葯我從未聽說過。」
溫心暖體內的血都涼了,她死死的盯著那幾個字,「這個葯你當然沒聽說過,就連我也只在書上見過一點記載。」
邵天揚發覺溫心鈺臉色不對勁,「怎麼了?很難找嗎?」
「何止難找,簡直天下難尋」溫心鈺眉頭緊皺,心都要被這樣的大起大落揉碎了。
邵天揚愕然,沉默片刻拍了拍溫心鈺的肩膀。
「你已經儘力了,節哀。」
溫心鈺心底升起偌大的絕望,她背靠著書架滑落在地,她不停的翻動古書喃喃道「一定有其他方法的」
只可惜古書里並沒有其他方子了。
溫心鈺翻得焦急,在視線掃到書頁上簡單畫出的冰靈芝時頓住了,。
關於冰靈芝的記載溫心鈺只看過書面描寫,頭一次看到畫出來的,她盯著這副畫看了半響。
就在邵天揚心有不忍想勸慰她時,她忽然道。
「這個葯我見過」
溫心鈺曾在二姨娘的房裡見過這冰靈芝,只是她當時並不知曉,只是因為冰靈芝長得特別,下意識記在了腦子裡。
這下溫心鈺一刻也等不及了,急急匆匆的把古書往書架上一塞,拽著邵天揚望樓下趕,「我們回京城」
邵天揚被溫心鈺拽的差點摔倒,踉蹌了一下,溫心鈺連忙扶住他,萬分抱歉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有些急了。」
邵天揚擺了擺手,反手拽住溫心鈺往樓下跑。
「我知道你心裡著急,齊錚等著你救呢。」
被對方諒解,溫心鈺吸了吸鼻子把鼻腔里泛起的酸意壓下了。
兩人出了月見教,一路狂奔,冷風裹著風雪吹來,皮膚被凍的發青,胸腔內那顆有盼頭的心卻是熱的。
出去的路上,溫心鈺又看了一遍邵天揚如何運用奇門遁甲從絕處里走出一條通往的外界的道路,感嘆萬分地道。
「有了這些,難怪月見教能隱世這麼久。」
邵天揚道「多虧了初代教主。」
兩人說了會閑話便又到了白茫茫的雪山上。
積雪有膝蓋高,來時走過的痕迹早就被覆蓋了,溫心鈺一步一個腳印的和邵天揚頂著風雪走,滿天飛雪中,她滿心都是病重的齊錚。
山頂上的風雪最大,積雪也最多,但等到山的中部路就好走很多。
溫心鈺拍了拍幾乎凍僵的小腿,抹了把被雪浸的微濕的發,轉眼之間去看邵天揚,「你就這樣離開月見教了?」
邵天揚道「不然呢,你也說了我是教主,就該享受屬於教主尊崇的地位,來去自由便是我地位特權的一種象徵。」
此話一出,兩人都笑了。
心裡懷揣了希望,回去的路上雖然焦急,但好歹不需要日日擔心藥方的事情了。
溫心鈺回到京城后沒去將軍府,直奔溫府。
齊錚在府里不會跑,但是那冰靈芝在二姨娘手裡。就說不定會被拿去做什麼了。
溫心鈺隱隱聽說過二姨娘的身世,似乎也是學醫的。
但二姨娘性子懶散,不肯費勁去學那些晦澀難懂的醫術,醫技早就荒廢下來,估計那是傳家寶貝的冰靈芝到了她手裡她也認不出來,簡直浪費。
溫心鈺暗暗祈禱,對方可千萬別不識貨的把東西拿去熬湯了。
到了溫府。
溫心鈺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馬車跑了進去。
府內的下人看見了溫心鈺還沒來得及行禮,她人就一陣風似的刮過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