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TERMINATION FOUR
()「那走,樞木一等兵。」
「是!」
「不在?
這麼說著抬起頭的人物名叫羅伊德?阿斯普林德。他當然不是11區
人――日本人,而是純粹的不列顛人。雖然不管是白皙面孔上的無框眼
鏡,還是身上的白衣都像是某處的研究員,但他卻是真正的軍人。11區統
治軍?特別派遣嚮導技術部少佐、羅伊德?阿斯普林德。
「嗯。部隊似乎被派往前線了。」
一名年輕女性在羅伊德身旁,有些面露難色地回答他。她有一頭不
列顛人罕見的艷麗黑髮,身著筆挺的士官服。從士官服的衣領處可以看
到中尉的階級章。她的名字叫做賽西爾,11區統治軍?特別派遣嚮導技
術部所屬,賽西爾?珂爾彌中尉。
「難得把Lancelot帶來的說。」
「怎麼辦?」
「嗯~,就算想硬來也缺步了重要的『部件』呢。」
羅伊德困惑地聳聳肩,塞西爾則慎重地陳述自己的意見。
「在此之前――依我來看,並不認為在現狀下會得到上級的許可……」
「這樣嗎?」
「敵人只有一台1舊式的Glasgow。這邊有第五代的Sutherland十八台,
那個傑瑞米亞邊境伯和貝蕾塔卿都出擊了。這樣的話――」
「啊。難道說,你是傑瑞米亞卿的Fan?」
「……我說你啊。」
「從他達成現行機的情況來看,也不過是馬馬虎虎的『部件』。不過呢――」
羅伊德說著,在眼鏡後面露出得意的笑容。
「如果不考慮奇怪的頭銜,我們也能更好辦些――對了對了,你發現了嗎?」
「你說什麼?」
塞西爾不截地歪著腦袋問。羅伊德坐在貧民區的瓦礫上,用更愉快的眼神仰望她說道。
「裝?糊?塗。是那個模擬裝置啦。」
「!」
「那個呢~,雖然在名義上採用的是現行Suthrland的發展版規格。」
「……」
「呵呵呵,其實全部都換成了Lancelot規格。哎呀,臉色鐵青的訓練生諸君的悲鳴真是可愛啊。」
「總之――」
塞西爾輕咳一聲說。
「我只能說操縱席的打掃非常麻煩。」
雖然那應該是挖苦,但看來羅伊德並不太在意。
「著前遇到貝蕾塔卿的時候,她還說『最近的士官候補生水準下降了』呢。哈哈,她怎麼不自己去試試啊。」
「那樣的話,我們大概就不會活著站在這裡了。」
塞西爾斬釘截鐵地斷言道。
――――――――――
「對不起,結果把你們丟下了……」
卡蓮通過無線電密碼說完后,很快傳來扇放心的聲音。
「沒關係,是我這裡要你那麼做的。再說了,這樣也通過Glasgow的無線電確認平安了。」
「嗯。」
在昏暗的駕駛艙中只有通信版面閃著光,所有不必要的探測裝置都被切斷了電源。這當然是為了抑制Knightmare的能量消耗,也是為了不被發現。這裡是廢氣的地鐵施工用坑道。卡蓮和Glasgow甩掉那台Sutherland的追蹤,
現在躲藏在那裡。
「永田呢?」
「不知道。我想大概在地下。」
用無線1電回教也沒有回答。雖然也考慮過最糟的事態,但通信機另
―端的扇卻否定道。
「不列顛軍正在搜索地鐵線。我偶然竊聽到的無線電里是這樣說
的。」
「!?怎麼可能。我們這邊可是有毒氣……」
「啊啊。所以進入地下的是名譽不列顛人。」
卡蓮瞪大了眼睛。名譽不列顛人――儘管和自己同樣是日本人
,卻被給予一定的權利,成為不列顛帝國一員的人們。對於卡蓮等進行
反不列顛抵抗運動的人們來說,是想痛罵其為叛徒的對象。不過在這種
情況下,她更對不列顛的做法感到噁心。黑暗中,卡蓮扭曲著表情嘀咕
道。
「卑鄙……」
即使萬一發生毒氣泄露的事態,死掉的也只是抵抗運動成員,還有原
本同樣是日本人的名譽不列顛人而已。沒錯,不列顛就是這種國家,只把
不列顛人以外的人命當作草芥。
通信機另一端的扇也沉默不語。不過.為了轉換心情他馬上說道。
「總之,搜索就表示還沒抓到。――還是趁現在放棄那個罐子比較
好呢。」
「可是……嗯,是啊。」
既然狀況變成這樣,還拘泥於偷來的毒氣就很危險。再說,如果連牽
制都無法使用的話,那種東西就只不過是累贅罷了。馬上把它還給不列
顛,減輕自己的負擔才是明智之舉。此外還有一點。
「扇,離開貧民區。逃到這裡是個失敗。如果無法威脅使用毒氣的
話,在和不列顫發生戰鬥時捲入無辜者也……」
「雖熱我很想那樣,但地下道路也有不列顛軍就……
「我用Glasgow引開敵人。舊新宿車站北口一側,那裡應該不是居住
區。我會把不列顛軍引到那裡,你們趁機設法確定永田的位置進行回
收。」
「等等,卡蓮。那樣的話你……」
扇連忙反駁道。正在這時……
Glasgow駕駛艙突然搖晃起來。不,並不是遭到了攻擊。震動是從
頭頂傳來的,是從隱藏Glasgow機體的地面上方傳來的衝擊。吃驚的
卡蓮朝駕駛艙頂部仰望去。
「什麼?」
※※※※※
夜視儀紅褐色的視野里空無一人。
非要說的話,大概只有生命力頑強的老鼠。不過現在,就連它們
都不見了蹤影。活動的物體只有緩緩流過通風孔的空氣和自己兩已。
不知為何.封閉於黑暗中的水泥牆壁讓人回想起孩提時去過的小電
影院。
那讓人產生時空倒錯之感的長脖子怪物,彷彿正要從黑暗中躍出。
-Il??舴嘈是,鄂連怎麼樣礦
當然不可能真有那東西出現。取而代之的,是帶有雜音的通信傳
進朱雀的耳中。
「―個人也沒有。就連本該在住在這裡的平民都不在。」
「啊啊,他們應該早就去避難了。軍隊這樣大規模的活動,他們也
會感到氣憤對不對……切。」
「小寺先生?」
「不,通信機……可惡,這破爛貨……」
「繼續單獨行動。」朱雀這樣說道。
「反正上空的親衛隊應該能收到我們的識別信號。」
「仰靠在被V―TOL裝甲板保護的豪華指揮台旁呢。哼,自己不直接
靠近毒氣…高高在上地看戲嗎?真是…舒服啊。」
「通信有可能被恐怖分子竊聽。進一步的配備也許反而會很危險。」
「明白…了。不過,不要勉強啊。我們的任務是搜索,不是和他們
…對著干…」
「我向地點K―7前進。小寺先生朝反方向的J―9。」
。明白…了。」
渣通訊機就此保持沉默。為了保險起見,朱雀把內置電源轉換為待機
模式;接著,他跳下快要崩塌的車站站台,來到下面的鐵軌上。
碎石不斷從滿是裂縫的天花板上掉下。
從怍戰行動前狀況說明時得到的地圖看,這裡應該是舊都營地鐵線路。
恐怖分子駕駛搶來的拖車逃脫不列顛軍的追蹤,沖入了這地鐵通道內。
朱雀脫下防護服的手套,摸了摸腳下生鏽的鐵軌。鐵孰上積了厚厚
―層灰塵。
(……不過,沒有從這個方向過來?)
朱雀此時才發現一件事。
(啊……)
是前方的鐵軌。
雖然映在朱雀夜視儀中的鐵軌好像延伸得很遠,其實卻在不遠處中斷了。地面完全塌陷下去,並不是最近才形成的。洞穴的直徑差不多有十米。雖然不是很深,人只要使用伸縮就能通過,卻不是大型拖車能飛越的距離。
(這麼看來――不是這裡嗎?)
朱雀把手撐在剛剛跳下的站台上,利用反作用力一口氣爬了上去。他稍微嘆了一口氣。
也許應該回地面一次。
這樣看來,那個名叫小寺的青年探索的地點大概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渺茫。向小隊長報告狀況,請求接下來的指示。無論是就這樣埋伏,等待潛伏在通道內的恐怖分子,還是移動到其他地點繼續搜索,都不是自己一人的判斷可以決定的
。
朱雀一邊思考著,一邊朝地下車站內停止的自動扶梯走去――正在那時。
類似地鳴的烘箱突然從黑暗中傳來。
(――!)
朱缺的身體在思考之前先做出了反應。
他猛地從扶梯上跳下,就這樣側撲到地上廣闊的地鐵站內步滿支撐天花板的支柱。朱確在起身同時拔出了腰間的電磁警棍,躲進柱子的陰影中他接著將放防毒面罩的遮斷孔開到最大警戒等級,把胸前的IFP調到全區域發信模
式。
雜朱雀完成那一系列動作的期間,緊急剎車聲響徹四周,接著傳來碰撞聲和掀起的煙塵。
(難道……猜中了?)
朱雀悄悄從柱子背後朝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儘管視野由於煙塵的緣故變得很糟糕,但幸運的是並沒有發生爆炸或者燃起大火。只能要是那樣的話,這邊有無法全身而退。
距離大約25米嗎。
煙塵消散了。
他的確猜中了,而且還是正中靶心。明顯帶有不列顛標誌的大型拖車半衝進剛才的洞里,正拚命轉動車輪想要剎車。雖然拖車並沒有完全掉進洞中,但被埋進瓦礫中的前輪只是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和掀起塵土,完全無法動彈。
沒有人從車上下來。
可是有人搭乘是毫無疑問的,而且那熱鬧還在努力想使拖車離開陷落的地面一人或兩人,不,有可能更多。無論如何,沒有正規武裝的自己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朱雀切換掉通信機的待機模式,將事前被告知的代碼輸入胸前的IFP中。緊急信號穿過昏暗的水泥牆壁,飛向正在上空待機的親衛隊V―TOL機。
立刻就有了回答。
――原地待機,繼續監視。回收由我們進行。
老師說,那個命令讓人感到意外。
正如那叫小寺的青年所說的,朱雀以為實際回收毒氣罐的事會完全交給名譽不列顛人,親衛隊最多只會在最後露一下臉。因為這樣一來,所有的功勞就都歸親衛隊了。
(是那麼重要的武器嗎……?)
毒氣當然是重要的武器。但從親衛隊的角度來說,就算在這裡使用毒氣,也只有非不列顛人的11區人喪命。他們會特地冒著危險出動――
那時,朱雀的思考被打斷了。
儘管無人走出拖車,但卻出現了異變。
轉動的馬達發出低沉的聲音,正在開啟後部貨艙門。朱雀將夜視儀的焦點從駕駛室移動過來,切換成望遠鏡模式。打開的藏悶縫隙。人,有一個人。看來沒有負傷,活動正常。在他身邊的,毫無疑問是在狀況說明時見過的毒
氣罐。人又開始活動,手接觸到毒氣罐。朱雀的腦袋一下變成空白,沖了出去――腦海里浮現出在地上見過的人們的身影――奔跑+這裡有雖然無家可歸、流離失所,卻還在拚命活著的人們――奔跑、奔跑――
他不再隱藏自己的氣息。
對方當然也發現了他,似乎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但在他活動手腳之前,朱雀已經將與貨艙中男人的距離縮短到零。
他跳起用左腳攻擊,目標是脖子。沒直接擊中,被右手擋住了。不過對
方沒有受過自己那樣的鍛煉,所以還是被打中了。對方的身體翻了個跟
頭,摔倒在貨艙內。
「不列顛的……」
在倒下的男人要想說什麼時.朱雀已經用左手按住他的脖子。
「不要再殺人了!」
「等等我是被捲入……」
「而且還是用毒氣!」
「……」
「裝傻是沒用的!」
「所以說……』
被戰鬥壓迫迫的腦神經察覺到異變,能看見對方的右腳朝自己側腹踢
來。朱雀輕輕晃過那一擊,朝後方跳去。不要緊。這個對手這個距離的
話,靠現在的武裝也足以壓制。
可是――
「……唔,反正那毒氣也是不列顛製造的!」
男人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同時毫不掩飾地吐出憎惡的話語。
與此同時,朱雀的身體一下鬆弛下來。
(……啊……啊……?)
「你……」
「不要再殺人?那就把不列顛毀掉啊!」
男人既沒有住嘴也沒有逃走,而是釋放出異常的迫力前進著,緩慢但
確實地前進。他那工整的容貌逐漸從貨艙的陰影中顯露出來。
――事隔七年。
「魯路修……?」
「什……」
※※※※※
這已經是第三次昏過去了。
在衝進塌陷地下道路的拖車駕駛室內,永田微微睜開了眼睛。雖然從受傷的頭部流出鮮血,但傷勢看來不重。玻璃碎片刺進了白色外套的腹部。在地上逃避敵人Knightmare時,步槍子彈打破拖車的前窗玻璃,非三的碎片直接
擊中了永田的腹部。雖然他拖著劇痛和無力的身體繼續駕駛,但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他搞錯了地下通道,現在既無法前進也無法後退。
永田根本沒檢查自己的傷勢和出血。看了只會被絕望感奪走最後殘留的力氣。胸部以下已經無法動彈,自己顯然已經時日無多。再繼續確認事實緊逼自己又有什麼樂趣。
永田用意志力拉回差點再次遠去的意識,確認了周圍的狀況。拖車引擎停止,表示主電源的知識燈在閃爍。動力被切斷,而且能聽到打破的前窗外傳來人的說話聲。不但沒法動彈,而且終於被不列顛抓住了嗎――雖然永田這
么想,但外面的情況卻有些奇怪。
「……回答我,朱雀。毒氣呢?是這個女孩子嗎?」
「……可是,狀況說明時的確――」
女孩子?什麼意思?
此外,起中一人所說的名字也叫人在意。朱雀――那明顯不是不列顛人的名字。雖然永田一瞬間考慮過是貧民區日本人的可能性,大馬上就發覺不對。他知道這邊偷走的東西是毒氣……啊啊,這樣啊。
是名譽不列顛人。
永田察覺到那事實,和在別處的卡蓮一樣湧起反胃的厭惡感。其中一方代替他說道。
「被騙了呢。你只是被他們欺騙任意使喚罷了。不列顛就是這樣的國家。」
「可是……」
「……你應該也很清楚,朱雀。」
「……魯路修,那是――」
魯路修?
那邊反而不像是日本人的名字,應該說是不列顛式的名字。可如果是不列顛人的話,為什麼會批判不列顛呢?為什麼會在這和名譽不列顛人親密到交談……啊啊,可惡。腦袋因為受傷完全不靈光。大體上,自己連到底發生了
什麼都不清楚。不但他們的對話有意義不明,就連自己現在在哪都無法把握……
――好象又昏過去了。
不知道喪失意識有多少時間。也許只有幾秒種,也許經過了幾分種。糟糕,這樣下去會束手就擒,會像無力的小蟲給殺掉的。我絕對不承認那種事情,絕對不接受那種事情。
那樣的話――
耀眼的光芒照射進昏暗的地鐵通道內。那是探照燈的光亮,就連駕駛室都射進了光亮的餘暉。除此之外,還有另一件事使永田情形過來。
拖車外傳來某種爭吵聲。
「這隻猴子……這是命令,樞木一等兵。」
那趾高氣昂的聲音與之前的兩人不同,表示那裡有新的人出現。再加上那光亮,這次才上一真正的不列顛軍嗎?
「我再說一次,射殺恐怖分子。你向不列顛宣誓過忠誠,你是為了什麼戴上那國章的!」
「那、那是……」
被稱為恐怖分子的應該不是永田。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算是這快瞎掉的眼睛,也應該能看到不列顛混蛋軍人們的面孔才對。那麼說,是剛才的兩人之一嗎?不是叫朱雀的一方,是另外一人。
在永田用混沌的頭腦思考的同時,外面的幕間劇也在繼續。
「不……我不會做的。」
「什麼?」
「在下――不會做的。殺死他那樣的平民……」
「哼……是嗎。」
傳來陰險的笑聲。
「那你也一起死,一等兵。」
響起一聲槍響,接著傳來「噗通」一聲有人倒地的聲音。開槍了……不,是挨了一槍。就連永田也對突如其來的事情能夠目瞪口呆。
「朱雀!」
另一個人尖叫道――於是,永田也下定了決心。
「雖然你看起來是不列顛的學生,不過你真不走運呢。」
儘管外面的對話還在繼續,可那已經傳不進永田的耳朵里了。他用盡全力注入還能活動的上半身,將手伸向駕駛席手柄旁后裝上去的小型紅色按鈕。
「逮捕女人,殺掉學生。」
「Yes,myLord.」
這台拖車做過一些手腳。那是永田個人的秘密,不單是卡蓮,就連扇也不知道。那是遭遇不測時能夠成為交涉條件的東西――炸彈。其威力不大,最多只能破壞拖車。可車上裝有毒氣罐的話,事情就完全不同了。……雖然現
在的狀況很難說毒氣是不是真的,但瀕臨死亡的永田根本無暇顧及那些。永田逐漸稀薄的意識所認識到的,是這裡唯一的日本人――即
使他的主義主張不同――同胞被殺死一事。留下的是不列顛軍的混蛋
們,又有人將被那些混蛋殺死一事。包括自己在內,不列顛以外的人都
會死。那麼.他所能做的事就只有一件。
顫抖的手指接近按鈕。
那時.永團模糊的視野里映出一張照片t。那是自己和妻子女兒的照
片,是自己所愛的、曾經所愛之人的照片。
永田被死亡天使所籠罩的蒼白面孔稍微浮現出微笑。_
終於可可以次見面了――不過,永田馬上否定了腦海中浮現的陳腐
幻想。
自己早已血債累累,甚至現在都還想和敵人同歸於盡。那不單是
不列顛人,還牽連到其他人,即使那是放著不管註定會死於不列顛之
手的生命.也無法減輕自己的罪責。自己無法前往她們所在的世界,自己
沒有那樣的資格。這雙手已經被鮮血徹底玷污。
但永田不認為這樣是錯誤的。不,這不是正確與否的問題。自己只能這樣做,只有這麼做才能活下去。七年前流下的血淚。自己如果不追隨
她們而去的話,就只能這樣活下去。
――那麼再見了,雪菜,綾女。
只有無法再次相會這件事讓他感到懊悔。
如果是和平年代的話,永田呂伯這個男人的名字也許會非常自然地作為陶藝家名留史冊。但現在――上午11點23分,他的身體卻隨著閃光一起被炸得粉碎。
※※※※※
「你說被逃掉了!?」
巴特雷――11區統治軍?幕僚長巴特雷?阿斯普魯斯將軍,朝著通信面板上閃爍的紅色接收指示燈怒吼道。從面板里傳來了語無倫次的回答。
「是……非常抱歉。雖然包者本身的威力不大,可衝擊使得原本就不結實的地基崩塌……女人和學生趁機向地下通道深處……」
「蠢貨!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才只告訴你們親衛隊『那個』的真面目的啊!!!這種失誤的責任可不是降級處分程度就能了事的!」
「!!我們馬上繼續搜索。」
通信與親衛隊長抽搐的聲音幾乎同時被切斷。即使如此,巴特雷還是握緊顫抖的拳頭,一湖想要砸向沉默的通信面板的模樣。這時,他背後傳來一個聽起來有些無奈的聲音。
「作戰……轉移到下個階段。」
巴特雷驚訝轉過身去。
「殿下……」
裝飾豪華的指揮官看起來簡直就像王座。在這G1移動型地上航母里,只有那裡醞釀出完全與戰亂無緣的優雅氣氛。但另一方面,那裡也的確是指揮現在分佈於新宿貧民區全境不列顛軍隊的地方。
「如果『那個』的事情被本國知道的話,我會被廢嫡。你當然也和我是同樣的下場,巴特雷!」
坐在指揮官席上的金髮男性――不里顛帝國第三皇子、11區總督克洛維斯?L?不列顛一開口,巴特雷的禿頭上就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