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不婚主義者
先立業后成家?
「哦!」
皇后是什麼想法對花雙影似乎並不重要,因為一開始她就討厭自己,她清楚,也不奢望關係的改變,而司徒崢的想法?一位太子居然堅持先立業,這可以簡單理解為他這個父母命、媒妁之言的時代,早過了適婚年紀的大人物是不婚主義者嗎?
「像也沒有什麼好大大驚小怪的嘛?不過就是兩母子吵鬧,習慣就好。」
很明顯並不止而已,但面對寧空期待的眼神,花雙影分割開自己的想法和言詞,完全不在平行線上的她敷衍著寧空的期待,而心裡明顯就是另外一回事。
——呼吸有點……
反覆糾結著「不婚主義者」的司徒崢,花雙影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聽來會難受,說完敷衍寧空的話之後,她不著痕的轉身背對著一臉差異的寧空,用力的捂著自己難受的胸口。
——怎麼會突然變得難受?
不是別的地方,是胸口,而心裡更有一種想讓司徒崢馬上改變這個想法的衝動,可是為什麼呢?
「唉……」
寧空?
被他突然湊過嚇得趕緊收回神的花雙影上下打量一眼自己眼前筆挺的男人,雖然不能跟司徒崢相比的模樣,但是也算稱頭的他讓花雙影突然的想明白了些像是自己不期,又像是……
「沒錯,就是可惜了!」
花雙影不再往下想,因為再往下的答案現在的她似乎還不能接受,故意的將它壓抑在心底不讓它見光,然後她十分坦然沖寧空笑笑,這笑在寧空眼裡顯得十分的勉強。
「我知道你難過,母后也實苛刻,我那弟弟……」
寧空是好人?
「大師,咱別說廢話了啊,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啊!」
在花雙影的眼裡他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他繼續絮絮叨叨,也不過就想看自己的笑話罷了,經過那麼多次的教訓,花雙影不可能丟掉對賊賊的傢伙的防備,帶著那防備,她保持著友善的笑意規勸那個還想添油加醋的寧空。
「唉,我跟你說了半天,你……」
她這什麼意思?
「不當一回事的啊?」
說了半天的寧空看自己並沒有得來了他想要的的結果,他不敢相信,看花雙影說完要走,這次換他不顧男女有別的上前攔住她的去路,而這一次換花雙影對他恐而避之。
「幹麼?神叨叨的,我幹嘛要當回事?你家母和弟弟吵架常事,每天都有一個新內容,我不每天都有個……」
花雙影說得輕鬆得很,聽得寧空更不理解,要說司徒崢過了適婚的年紀了,這花雙影也十六了吧,也差不多要過適婚的年紀,這樣的她居然也不著急?
「不是,花雙影,我母后你不管也就算了吧,可是太子他……不想成婚,你沒聽清楚?」
沒有達成自己所想,寧空是豁出去了,繼續再接再厲,這一次他再沒有含蓄,來了些簡單粗暴的直接,他兩眼直直的盯著花雙影,注意著她的每一個微表情,生怕錯過了些什麼。
「……」
寧空的話確實太過的直接,被迫面對現實的花雙影一睜,悶悶的胸口讓她十分難受,可是她還是不讓心底最深處的心思爬出來,她牽強的笑笑,是為自己的,而壓抑著內心的她也很快的適應了所有的現實。
「他成不成婚與我這個門客有什麼關係嗎?」
有關係嗎?
在心裡,花雙影又重複的問了一遍自己。
——沒有!
很肯定的答案下還有一個聲音,可是花雙影卻忽略了,在這無情的兩個字下,她又打起了精神,而就在此時,上課鈴響起,更讓她收起了所有糾結,將攔路的人重重的推開。
「老師,上課了,上課了,你弟弟都要立業,你也種些桃李的果子,讓你名滿天下啊!」
花雙影敷衍著寧空,一通的說教之後,花雙影就準備離開。
「唉?」
就這反應?花雙影十分敷衍的態度讓寧空有些意外,按她的脾氣不應該因為皇后的事而歇斯底里嗎?對司徒崢的表態更會……
——難道她並不喜歡司徒崢?
不可能啊!
兩個平日那麼糾纏不清的,說不是彼此喜歡,誰會那麼費事又費時呢?反正寧空不會,而他那冰山一角的弟弟?他估摸了一下也確定司徒崢絕對不會,他比寧空更為惜時。
「花雙影,你不想嫁給我弟弟?不想當太子妃嗎?」
更直接,寧空這次就想要到他所想的,不死心的他脫口一通讓花雙影沒有準備的話。
嫁給司徒崢?當太子妃?
她……
猶豫了片刻,花雙影搖了搖頭,這是對想不想當太子妃的答案,而想不想嫁給司徒崢?這個在心裡反覆的問題讓她搖得自在的腦袋停了下來,背對寧空的她露出難色,只是很快深吸了口氣,她又恢復了正常。
「先立業,后成家!」
司徒崢的話來回答寧空,也是提醒沒有「業」在身的自己,然後看一行學子慌慌張張的從她的眼前過去,她也收拾了心情。
「今天開始不管怎麼樣也要課上完,不然人家都有大業了,我還什麼……」
一邊往教室的方向去,花雙影一邊叮囑著自己,提到司徒崢的大業的她突然停住了腳步,臉上剛才還神氣活現的笑容突然僵硬。
「他將來是皇帝,而我……」
她最多也是個醫官,能跟他相提並論?
——花雙影,你不想嫁給我弟弟?不想當太子妃嗎?
寧空的話反覆在花雙影的耳邊,四下無人,最重要是沒有寧空,所以,她對面對這個問題坦然了些。
「好像……門不當,戶不對!」
是的,這個朝代講的是門當戶對,而她一個來歷不明,還一無是處的小人物,跟這一朝天子的候選人好像八杆子打不到一處,想到這裡,花雙影面露難色。
「我……」
不過就是一個門客!
話雖沒有說出來,可是這個說詞卻讓她顯得更為難受,面露痛苦的花雙影向前邁出一步,可是沉沉的如灌了鉛一般的腳就是再往前邁不出理智的第二步。
「喲?」
寧空的聲音?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要不是他影響了自己的心情,現在自己又為何會如此難過?
「剛才不是沒事人一樣嗎?怎麼了,現在……」
這個人還敢提不開的那壺?
「怎麼哪哪兒都有你啊?寧空大師,為什麼你不把精力用在教書上,這天天的荒廢,將來不會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