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財不出大財不入

「救，救命啊！」

「給我攔住這些會吃人的肉球！」

只是很遺憾，格拉諾根伯爵沒過幾天，他是被迫來到西邊的城牆，親自監督守軍們跟肉球獸作戰的事情。

跟他之前聽到的情報一樣，別看肉球獸們大多只是一個小孩子的身高，但是會滾動前進的它們卻是與自己的戰馬一樣快。

如果沒有用長矛刺中，或者用弓弩命中肉球獸的唯一弱點——嘴巴，那肉球獸就不會停下自己追擊獵物的行為。

不過問題來了，他這裡五隻肉球怪物，即使是自己手下最棒的騎士，也一樣不敢保證自己一擊得手。

肉球獸的嘴巴裡頭可是長有鋒利的獠牙！

「伯爵大人，這會讓我來吧。你這裡的將士素質不行啊。」

聽著身旁一位身穿紅衣，手中拿著一本不知道寫著什麼內容的書，頭上一點頭髮都沒有的禿頭男性如此說話，杜庫伯爵是忍不住地一陣惱怒。

教會的分部主教，萊斯特審判官那是一個比他還能指揮民眾，讓民眾們即使飢餓交加也一定會及時交上什一稅的「天才」。

而且作為一個不太識字的伯爵，他有很多的事情都需要靠苦行教會的教士們來幫忙。再加上他的領地，識字的加起來都不知道有沒有五十個。

所以，他就算是很不願意，非常不情願，沒有教會的力量，格拉諾根伯爵領是不會有一個民眾聽他的話。

畢竟信奉昔日打敗魔族的勇者的苦行教會是包括他格拉諾根伯爵領在內，一個又一個貴族自治領乃至整個埃拉西亞帝國的人類的信仰所在。

尤其是苦行教會作為埃拉西亞帝國的建國基石與維繫帝國子民，使之共同抗敵的強韌鎖鏈與盾牌，苦行教會是埃拉西亞帝國最有能力對付各種魔怪的勢力。

於是乎，隨著萊斯特審判官打開手中如同磚塊一般厚的書籍，開始吟誦起某種根本不像是正常語言的咒語，城牆外面的肉球獸那是突然被一種淡棕色的能量包裹起來，並最終以固定不動的姿態牢牢定在地上。

因此原來被嚇得四散奔逃的民眾，或者是士兵才慢慢地回過神來，不再狂跑，並且記得拿起自己丟在某個地方的武器裝備，顫顫巍巍地來到不再追擊自己的肉球獸面前。

很顯然，肉球獸滾來滾去，甚至是一蹦一跳到處追著人咬的畫面讓大夥留下了嚴重心理陰影。即使他們看清楚情況，終於拿起武器把肉球怪物給剁爛，並且從中發現一顆又一顆亮晶晶的綠色晶石，他們也是不敢輕易觸碰。

然而……

杜庫：「感謝審判官閣下出手，在下……」

萊斯特：「比起這個，我聽說你們領好像有什麼傳染病。」

杜庫：「呃。」

萊斯特：「看來你們這個地方的民眾十有八九一定是沒有認認真真，誠心誠意地向我們的主神，曾經擊殺魔族，挫敗魔族陰謀，無比偉大的伊迪爾特進行祈禱。所以，等外面的事情完畢，我會進行一場大規模祈禱大會，讓你們這些因為不虔誠引來主神用疾病責罰的有罪之徒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

杜庫：」是……」

說句實話，文化水平實在不怎麼樣，最多能看得懂自己領地路牌寫的是什麼，不會在自己家地盤迷路的杜庫伯爵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的領地的城鎮只要鬧*，他就經常性把這些感染者或者其經常接觸的民眾送去西邊打魔族。將這些民眾派出去送死後，他的領地自然也不應該有得病的民眾，難不成……

他作為一個被流放到距離魔族最近的領地的領主，自己就是最大的罪人？

對於這個問題，杜庫伯爵是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但是比起杜庫伯爵的不解，第二天專門出門視察城市的謝夫城主可是看著道路上的一座生化反應室，那是明白一個讓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評價的答案。

謝夫：「我說馬琳達，這個叫什麼名字……反正就是一個騎士的傢伙是個不洗澡的垃圾桶？」

馬琳達：「更準確地說，我寧可把他稱之為垃圾。如果不是反應室用於囚禁，並且浸泡他們的液體是採用台伯晶石液態化后予以稀釋，有著相當程度的潔凈能力，城主你現在看到的這個透明儲存罐已經是一個充滿各種骯髒物質的有害罐子。」

謝夫：「那為什麼他不去洗澡？」

馬琳達：「這個……根據我從其他俘虜的口中打聽回來的情報，他們的領地時不時鬧*，而他們的教會主教們想出的一個對應方式，那就是讓大家都不洗澡，讓自己的身體有一層污垢來抵禦外面的有害物質。」

謝夫：「呃……」

雖然說謝夫是個克里根人，是外面的人族與靈族口中的一個魔族成員；但是，再怎麼說，每個克里根人的家庭當中最重要的地方就是衛浴間。

更不要說謝夫建立斯法爾城，他用錢用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地下的排污與排水設施，以及相配應的全自動回收收集設備。

例如那個在城市裡頭，大家都可以公用的粉碎回收廠，這就是謝夫專門建立起來一方面是向本地的生產設施提高原材料，另一方面則是讓民眾們把不要的各種物資拿過來賣錢。

是的。

賣錢。

就像斯法爾城現在準備建設的學院，社會公用的設施很多其實都讓城政廳一直賠錢的存在。

但是，不拿出一點福利，民眾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聽城政廳的吩咐？畢竟斯法爾城的民眾可是得定時定候，老老實實地向城政廳交稅的。只入不出，不給民眾一點甜頭，那是謝夫在自己老家學到的一個最不應該做的蠢事。

儘管他作為城主，看著城裡面的資金每天都有1000戈德的增加，心裏面其實還是比較高興；不過，斯法爾城要用錢的地方多的是。

而且他還得跟老家黑沼城再來一個合作協議，讓黑沼城多多建立幾個野菜種植園跟牲畜畜牧場，專門為斯法爾城提供足夠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