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疾病」擴散

總之在謝夫視察完製糖廠，他一回到城政廳，一份來自於古莫德里安商會的錄像那是讓他忍不住地想笑。

「各位不夠虔誠信徒聽著，你們現在咳嗽，發熱，虛弱，全都是你們沒有真心實意地向我們偉大的主神，伊迪爾特悔罪，引來主神的不滿所導致的。所以大家跟著我念這段經文，敬偉大……」

一聽某個穿著大紅色袍服的禿頭男性人類如此發言，謝夫是為投影大鏡上三百有多的民眾聚在廣場感到悲哀。

就這些羸弱到不行的民眾，最應該做的事情之一可是分批隔離，然後讓醫師進行治療。

如果不想救，直接找個時間跟地方殺掉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是謝夫完全不能理解。

這麼多患上疾病的民眾你一不施法，二還他們集中到一個地方……

你確定不是在製造*公開傳播的事件？

艾可拉思：「謝夫，你那位當上親王的曾祖父還真沒說錯。」

謝夫：「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我這裡要是再發展個十幾二十年，我就可以把東邊的這個格拉諾根領給一口吞掉。」

艾可拉思：「因為他們只會傻乎乎地朗誦所謂的經言，不會怎麼樣真真正正地治病？」

謝夫：「嗯。他們這麼念下去，沒救了。」

正如謝夫說的一樣，高聲朗誦完一大段，並且以「讚美主神伊迪爾特」作為結束語后，那個紅袍男性僅僅之前把自己手中的書本合上，絲毫沒有進行任何像是救治的行為，接著在一幫鎧甲武士的保護下，將這些患上疾病的民眾所奉上的財物悉數運上自己的馬車，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廣場。

不得不說，不拜神就有不拜神的好處。至少歐弗王國沒有如此類型害人不淺的騙子，哪怕有，歐弗王國的法典會以最為殘酷的方式予以制裁。

但是謝夫自己並不太相信東邊的人類勢力所信奉的苦行教會真的沒有一個醫生，能夠好好給這些患上不知道什麼疾病的病患治病。

否則，早在幾百年前，人族早就讓*消滅乾淨了。

可是問題來了，他是沒有發現過一個人類像是洗澡過的樣子。

全都是一群味道相當糟糕，糟糕到馬琳達現在已經準備好一副特製的面具，以免自己的鼻子受到折磨。

於是也完全不出謝夫的意料，一個月後隨著佐納德·肯斯壯以私人貼身管家的身份，帶著黑沼城的另一支探險者隊伍在斯法爾城建立佐納德商會，一邊跟古莫德里安商會搶生意，一邊跑到東部地區搞偵查活動，結果……

佐納德：「四叔，你看這個，我們家的探險隊拍到的照片。」

謝夫：「呃……怎麼一個比一個咳嗽得厲害，有些還倒在地上躬著身子……哦。我知道了。晶石侵蝕病，他們接觸過台伯晶石！」

佐納德：「雖然說他們有什麼大人物專門把病患們收治起來，但是效果……就像你看到的一樣。他們估計沒少把亮晶晶的台伯晶石攥在手裡，甚至於摟著睡覺。」

謝夫：於是他們就被台伯晶石給感染了。」

就像這個實際年紀比自己大十歲的侄子所言，台伯晶石本質上其實是一種植物的果實。除非是擁有克里根人血統，或者是經過克里根人改造的生物，台伯晶石是可以直接寄生在生物體內，一邊吸收生物的能量，一邊促使生物的變異。

前期的咳嗽、發熱、窒息、皮膚灼傷都是小事，只要治療及時，例如立刻用水或者是油，最好是酒這種液體來清洗自身都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如果不把這些個癥狀放在心上，還視若無睹任由其發展下去。

肉球獸。

是的，肉球獸，就是他們的結局。

不過這種台伯晶石……的確，大多數的台伯晶石，特別是最為常見的綠色晶石，它的色澤與硬度都不比正常的水晶差。因此在歐弗王國，有珠寶商是專門向貴族們兜售經過滅活后，特意加工成首飾的台伯晶石以牟取暴利。

佐納德：「四叔，我自己的建議是……別管。」

謝夫：「佐納德，就像我之前說的。我，當初也這麼想，但是這損人不利己。你不能確定外面有多少的生物被台伯晶石變成形形色色的怪物，加上就目前來說，我們斯法爾城目前碰到的晶石怪物全都是擁有極高攻擊性的危險目標。甚至於，我現在都想給卡菲勒斯學院寫一封信，讓學院那邊的師生們過來打獵。晶石怪物如果沒有經過專業的馴獸師馴服，它們可是會把我們克里根人當晚餐。」

很顯然，由於克里根人在外界眼中那是以「魔族」一詞來蔑稱，加之過去的戰爭造成的不良後果，全世界估計也就只有克里根人會愛護克里根人。因此，佐納德這麼說，謝夫是非常理解的。但是，斯法爾城的民眾數量太少，經不起折騰。

城外面的環境變得惡劣，對於城內的民眾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至少謝夫還想著在外面多多收集一些資源回來，而且在這過程當中，不僅是他，每個出門在外的探險者們可不想每時每刻都得隨時小心肉球獸的襲擊。

雖然說克里根人完全不怕，但是大家都不想在這個事情上浪費時間。

佐納德：「可是我們也不能免費替東邊的人族打怪物，他們分分鐘都有可能趁機給我們……」

謝夫：「所以，我不是說了嗎？不要靠近東部的城牆，距離他們城牆500彌特的地方，絕對不能進入。」

佐納德：「這……」

謝夫：「我們現在的目的並非是消滅人類，而是確保我們的生存。如果可以，我還恨不得斯法爾城能夠建立起戰車工廠，以及機場這一類的重要設施。」

佐納德：「四嬸她……」

謝夫：「她就是專門負責這方面的事情。畢竟我管市內，她管市外。如果有誰覺得自己的裝備不夠好，兜里也不缺錢，艾可拉思的武器工坊絕對可以滿足你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