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馮老爺的隱情
「貴妃娘娘,你這是要我跟你抱著一起死嗎?你趕緊幫我解決了這個情況。你也知道你要是給暴露了,你也有大的麻煩,要是真的事情不受控制了,我想,你就死定了。」雖王叔文這話說得很是堅決,但卻從表情來看,似乎內心慌忙無比,而且眼前的馮貴妃似乎沒一點的想法,王叔文只能換了一個口吻。「我求求您了。我的姑奶奶。」
此時,王叔文見著一臉慈善眉清目秀的神策軍手中按著腰間的刀,一臉機警地挪步過來。
王叔文覺得這下完了。似乎神策軍知道了什麼似的。王叔文急急地低頭那瞬間,還是很害怕地扯了扯顏小時的衣角,偷瞄了下顏小時。
王叔文急急地安撫著自己的心神,此時他的頭腦在飛速的運轉。
「貴妃,你父親其實是給冤枉的。只要你幫我,我就一定會告訴你。這裡面的來龍去脈的。」
其實,顏小時穿越到了馮貴妃身子,可是知道馮貴妃的父親可是大唐的大將軍,但卻不知道為什麼會大將軍竟然不明不白自刎了。
這也是顏小時的腦子時不時冒出來的想法呢。
這大爆炸的信息是要上頭版頭條的。顏小時一聽王叔文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這是神馬情況?不可能的。但顏小時又覺得王叔文已是大唐李誦皇帝的心腹了,這話也是有可信的。要是馮老爺真的是給冤枉的。顏小時一定會幫她的父親討回公道了。這要是公道都討回來了,那麼自己就能贖罪了。顏小時就能讓馮道一家子團聚。到時,顏小時可算是真正找了回家的路了。
一個對她疼愛的家,這是顏小時打死也不敢想象的。但是這突然王叔文的話卻叫她即刻便燃起了希望來。這太叫顏小時振奮跟欣喜了。
顏小時此時雖是一臉的激動及愕然,但是顏小時還是明白這個時候可不是激動愕然的時候,因此這個帥鍋神策軍已走到了顏小時的跟前。同時,還對著一直趴在顏小時右肩上的王叔文懷有多少的好奇和興趣來呢!
「請問您叫什麼名字?我就是想認識認識您。因為,因為,我打算打算換男盆友了。我真的不想見到這個窩囊廢。所以,才厚臉皮打算來一個女追男,不是說,女追男,隔層膜,一捅就破嗎?我就想試試。」
我靠,這個顏小時還真夠可以的。竟然說出這等叫神策軍大跌眼鏡的話了。這特么地是要牆裂調戲神策軍的節奏嗎?錯,錯,錯。這是顏小時突然來得的急智。
這個時候,話剛說出口,就連神策軍都一臉愕然,似乎整個下巴都要掉下來一樣了。這是畫風太不過了。神策軍急急地放開扣在伸縮警棍的手,舉到頭頂上不由地摸了摸烏黑軟順的頭髮。對著不敢正臉見人的王叔文根本沒時間去瞧了,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顏小時這個當街求愛的花痴傻逼軟妹紙身上了。
「姑娘,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對不起了。我們是相見恨晚呀。」
神策軍雖說很有水平,很有經驗的樣子,似乎常常遇上一些女子對他當街示愛一樣,但是呢,這突然的第一句話就叫神策軍驚愕,似乎也不多見。很明顯,神策軍在夜光的映襯下,臉色變得有些緋紅來。
顏小時注意到了神策軍這臉的緋紅,但見神策軍似乎轉身便走的姿態,即刻便作出了叫顏小時自己都驚愕的動作來。
顏小時很花痴地把王叔文狠狠地踹了一腳,王叔文很順勢地也掉了下地上來。同時埋頭趕緊摸了摸花圃上的泥巴,往臉上狠狠地一抹。
這個時候,王叔文看到顏小時既然特么地要撲向神策軍的動作來。王叔文一臉的佩服。沒想到顏小時為了掩護自己,竟然那麼不要臉地犧牲自己。不過呢,王叔文似乎也害怕顏小時這個詭計多端的軟紙妹給神策軍送上什麼情報來。
不過,顏小時最終還是沒撲上去,卻把神策軍弄得哭笑不得。
「妹紙,強扭的瓜不甜。算了吧。」
神策軍這話剛拋出來,顏小時便即刻一臉的不高興,還直直回望了下一臉烏漆嘛黑的王叔文,即刻露出狡黠的笑容來。
之後,神策軍跟另一個神策軍大笑了一聲,便走了。王叔文終於是放心下來了。因為這個時候,巡邏神策軍已經走離了顏小時差不多了十五米了。王叔文覺得顏小時一定是給自己剛剛的那句話給鎮住了。王叔文此時還在鳴鳴得意起來。
只是,這個時候,顏小時卻飛快地走到了王叔文的跟前,一臉的質問表情,對著王叔文。
「王叔文,你剛剛是我爹是給人冤枉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個消息叫我重新找到了奮鬥下去的勇氣。我真的要謝謝你。現在我幫你把神策軍弄走了,你就把你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我吧。要是能把我爹自刎的內情告訴我,我對你的大恩大德,一定是永生不忘。」
王叔文笑了笑,不由地摸了摸下巴,即刻便轉身往著巡邏神策軍的反方向走了幾步,直到走到看不見巡邏神策軍身穿的反光衣后,王叔文才在一顆兩人合抱不及的樟樹邊走了下來。對著河廊上五顏六色一閃閃的燭燈不由欣賞起來,似乎對剛剛的顏小時的話忘得一乾二淨了。
「王叔文,你就打算把自己的嘴縫起來不可?」
「這個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你似乎忘記了。今天晚上我要你過來,是什麼事情了?」
顏小時心裡一陣狂怒。
「王叔文,你這無賴,剛剛死皮賴臉地要我幫你弄開神策軍。現在神策軍剛給弄開,你就翻臉不認人了。你難道就不怕我在這大庭廣眾,大喊非禮嗎?我特么為了能弄清楚我爹的冤案,我還能扒光衣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信不信?」
王叔文看了看一眼晃來晃去一閃一點的燈帶在橋上攀著,嘴角露出了大笑來。這個大笑,顏小時可是聽得十分清楚。
「王叔文,看來是打算要我破罐破摔了。好沒問題。」
顏小時咬牙切齒地走到王叔文的跟前,看著王叔文正在慢慢地擦著他的一臉臟污,心中的小宇宙要爆發了。
「大家快來。。。」
這四個字突然很大聲地說了出來,王叔文心裡卻沒一點的慌張,但卻不打算節外生枝,對著顏小時豎起了食指,作出要肅靜的手勢來。
「噓噓噓。貴妃,你聽好了。老實話,我真的害怕你喊,因為我這個王大人的身份,在此時,就是我的硬傷,我也是很坦白的。對於你剛剛的舉動,我打心底里,對你感激。至於你關心的事,我已經跟你說了。事情就是這樣子的。」
我靠,王叔文是要欠揍找抽嗎?就特么地一句話,馮老爺是給冤枉就完了。王叔文你這個傻逼不會那麼懷疑顏小時的智商吧。這敷衍的話可是不能讓顏小時罷休的。
「王叔文,你難道你就不能真誠一點?我爹給冤枉的,這句話是你說出來,你一定是知道什麼?不然你這就是信口雌黃。」
「我可以很肯定告訴你,你爹馮老爺就是給冤枉的。至於為什麼馮老爺心甘情願做牢,我不知道。所以你還是去問問你爹。所以,不管是幫我,還是幫你爹,你都必須儘快去見你爹。我也只能告訴你那麼多。剩下的,等你見了你爹后再說。」
王叔文一臉的高深看著一臉仇恨的顏小時。
「王大人,是否我們再也沒有進一步談話的機會了?但我卻聽說,你找人監視我,我覺得這個事情必須要搞清楚。不然我覺得沒一絲的安全感。」顏小時雖是一臉仇恨,心裡也迫切要得知自己父親是否給冤枉,但卻並不急於一時,因為顏小時覺得這個王叔文肚子里還藏著些事情,她必須要弄明白,如此就從監視這個事情開始。
「我監視你,沒錯。我打算告訴你,你爹給冤枉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沒打算說什麼了,因為我覺得告訴你也沒必要了。當然,今天威脅著你過來,就是這個事情的後續。我想你這個聰明的人一定是清楚的。」
顏小時對王叔文明目張胆的承認,並不意外,因為顏小時覺得王叔文能逃出監獄而且還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沿江路上,一定他的背後還有人。而且這個人的能量一定不小。至於剛剛神策軍過來嚇得王叔文這驚心吊魄的,也好解釋。畢竟跟執法者面對面,作為一個逃犯自然心理上會害怕不已了。
這個時候,王叔文站了起來,瞄了顏小時一眼,打算不說話,閑庭漫步地走下了台階上。
台階下去,就是一個長長的河廊。河廊和沿江路隔著一條陡坡式的花帶。花帶在燭光的映襯下很是漂亮。花帶栽種著很多花也有很多跟人高的盆景,有怒放的牡丹花,有含苞待放的杜鵑花,有始終一點鮮黃菊花,還有發財樹、紫藤蘿等等。
王叔文不由地翹著嘴欣賞著這些美麗的花兒和蔥綠的樹兒來,同時也不由地注意了下顏小時一臉憤懣地跟了上去來。王叔文手很悠閑地敲著台階旁的石欄杆,繼續走著。直到王叔文腳踏在木頭形狀的河廊路時,王叔文終於是停在了河廊上木欄杆上,吹著有些濕冷的南方寒風,不由地縮了下脖子,還嘆了口氣。
這深深地嘆氣,顏小時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但顏小時卻不打算猜測嘆氣的原因,直接就單刀直入了。
「王叔文,你嘆氣就不合適了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特么地能成為皇上的大紅人,不是一個簡單的操作吧。你背後的人物可是牛逼插插呀,你這有人罩著,你是要牛逼到天昏地黑呀。不過,瞧瞧你皺眉,我覺得你就是在惺惺作態。」
王叔文趕緊飾蓋了臉上一絲的驚愕,即刻便換成了滿臉的得意來。對著顏小時莫名地發出嘟嘟的聲音來。這王叔文特么是有病不成?顏小時也是搞不明白。這個時候,王叔文非但沒說話,而且還不打算理睬顏小時,徑直便輕輕拍了下木製的欄杆,轉身又走了起來。
沒法子,顏小時帶著一臉的疑惑,踏著很無奈地腳步跟了上去,伸手觸碰了下凹凸不規律的木製欄杆,心裡卻是要對著王叔文罵娘起來。
「王叔文,你怎麼會知道我跟東方耳匯合的。我直接懷疑你手上沒我跟東方耳在一起談事情的證據,你這是故弄玄虛吧。也就對不住了。我沒今天上班累得要死,我想走了。要是沒什麼事情的,就到此為止吧。」
「或許你還記得一個叫阿傑的人。他聽說是你父親的前副將。是吧」
這話就在顏小時氣憤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王叔文突然說出了口。顏小時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在一陣寒風吹到顏小時的臉頰時,顏小時感受著牆裂的發怵感覺來。
難道阿傑就是王叔文派出去了?不可能,要是阿傑給王叔文收買了,阿傑為什麼要去救他。而且王叔文沒見到張阿俏。這充分說明了阿傑或許給王叔文抓住了,或者是給王叔文欺騙。反正,從張阿俏的口中,很明確,王叔文見過阿傑。
「阿傑,給你綁架了,還是給你殺了?」
「哈哈哈,貴妃,你太會開玩笑了。殺人是要償命的,綁架是要付大唐律法責任的,我可沒那麼傻。是阿傑親口告訴我的。我真的沒逼他。對了,你不信,你可能問他。」
話還沒說完,就在不遠處的花圃中站起來一個人。這個人帶著愧疚的臉容,望了顏小時一眼,之後便低著頭跨過花圃,跳到了河廊上來,一步一步地走到顏小時的跟前。
「貴妃,對不起,我真的很需要銀兩。我爹欠人家一大筆錢了,是王大人幫我解決了。做人要知恩圖報。不過你放心,王叔文是一個正人君子,他說過他只是想知道東方先生的去路,但我沒告訴他。我只是說要他問你。對不起,我也並不想把這把火燒在你的身上,但我也實在沒法子了。對不起,對不起。請您原諒。」
說后,阿傑即刻便撲通地跪了下來。叫顏小時一臉的驚愕。阿傑朝著顏小時磕了一個頭,之後便向王叔文磕了三個響頭。
「貴妃,您父親對我的大恩大德,我只能用這個磕頭來報答了。王叔文對我一家人的恩情我也只能是給您磕頭了。」
阿傑邊說邊流淚。
「阿傑,你能知恩圖報,我看得出來。現在我還想你跟貴妃講一個事情,可以嗎?」
阿傑擦了擦眼淚,見著顏小時上前上要扶起他來,所以也順勢站了起來。對著顏小時一臉的愧疚,阿傑還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顏小時對阿傑這又跪又抽自己耳光的舉動可是很是意外也很是難以理解。
「你這是幹什麼?我真的不懂。」
顏小時這話還沒說完,王叔文便插話上來了。因為王叔文對阿傑說話的,阿傑點了點頭。
「你現在就親口跟顏小時說,馮將軍是不是給人冤枉的?馮將軍一個人包攬了全部的罪名?」
王叔文插著腰,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還很詭異地給阿傑使了一個眼色。但這個眼色,顏小時可是沒發現。因為顏小時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阿傑的回應上來。
顏小時十分清楚,阿傑就是她父親的前副將,自然就對馮將軍的進監獄之前的事情多少是了解的。
這個時候,阿傑抿了抿嘴,似乎很為難的樣子。但阿傑還是朝著跟前一臉渴望知道答案的顏小時,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之後,阿傑即刻便轉身走了。
「貴妃,你明白了吧。你也不用追阿傑了。阿傑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現在就要你帶我去見張阿俏。你也知道我找東方耳的原因是什麼?我要幫皇上掌握著權力。你知道的。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