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環生
這時候空鏡長老才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眼看周圍人圍攏上來,抬手將羽藏鋒向後推了推。
「多謝藏鋒娘娘出手相助,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本座來處理吧!」
說著雙手抽出峨眉刺橫握胸前,眼珠滴溜溜直轉警惕周圍眾人,但凡誰要率先發難就先給他一下,這峨眉刺中含有劇毒觸之必死。圍攏周圍的忍者誰也不敢退卻,可誰也都不敢第一個往上沖,李公公稍顯的有些不知所措讓他們有了喘息的機會。
常言說得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眼下也不得不這麼做了。抬手掃浮塵奔空鏡便刺,那浮塵也倒是有意思,原本軟趴趴的這會兒竟然直立起來好似一柄利刃。眼看浮塵奔著面門來到,空鏡扭身躲過,手中峨眉刺奔著李公公小腹便刺。這李公公練的功夫五花八門,水蛇腰似的扭了一下將這招躲過去,肩膀一挺撞空鏡前胸,這一下突如其來眨眼之間空鏡墊腳向後撤步。
雙方拉開距離,這就將羽藏鋒的位置讓了出來,李公公手下忍者見狀衝上去就要捉拿羽藏鋒。抓娘娘哪有那麼容易?畢竟身份在那擺著呢,誰要是敢傷了娘娘後果不堪設想,羽藏鋒倒是可以無所顧忌的出手,這些就算打死打傷幾個也無傷大雅。
另外一方面李公公跟空鏡長老,這兩個人的武功可以說是不分高低,非要說的話李公公稍微高上那麼一點,可這一點並不能叫他一招致勝。倆人戰在一處八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空鏡一抖身上羽衣,想著再糾纏下去必定會引來更多幫凶。正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一邊打她一邊研究應該如何逃走,飛身上牆最簡單不過,可空鏡搞不明白方才為什麼縱身一躍反倒是回到了城牆裡面。
也就是她一晃神的功夫,兩高手過招最怕開小差,空鏡這麼一分心被對方抓住機會。李公公今年也不小了,那都是人精,一看空鏡眼珠滴溜溜直轉就知道她在琢磨別的事情,心思沒有完全放在戰鬥當中。立即李公公手下加緊,手中浮塵是掃動如飛,打到第一百三十多個會和,李公公使了一招刀里加腳踹在空鏡心口窩上。這一下踹得很結實,那都是習武之人,空鏡又未曾練過硬氣功,這一下踹上去絕非兒戲。
空鏡連連倒退,李公公不依不饒緊追兩步探浮塵直奔空鏡心口窩,這一下要是紮上空鏡就算不死也離著死差不遠。可這一腳的力氣太大,空鏡只有思索之功沒有招架之力,眼睜睜看著浮塵奔自己而來。
「住手!」
就在這一下似刺上,似刺不上的時候,身後有人喊了一句。別人都沒聽出來,唯獨李公公聽出是誰,李公公倒是真聽話,果然住了手。
就見從黑暗中走出一伙人,前呼後擁,有侍女的提著燈籠,左右侍衛寶劍出鞘嘩啦一下子將眾人圍攏其中。場面上的局勢瞬間逆轉,就算這兩伙人加起來也不是這麼多大內羽林衛的對手。
先前別管這些人如何橫行霸道,見了皇上一個個放下手中兵刃低頭站成一排,李公公就顯得有些尷尬了。收起浮塵來到皇上近前,想著應該怎麼篡改是非,既能把事情給圓說過去,又得將此人拿下,否則就全成了自己的不是。思前想後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這事兒錯綜複雜,誰先說話誰有理。也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李公公咕咚一聲跪倒在地。
「奴才參見皇上。」
趙炟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雖然他最近很煩這個李公公,可事情總得有個原委。於是板著臉,低頭對李公公。
「免禮平身。」
其餘人上前見禮,空鏡一直站在遠處沒動,羽藏鋒叩見皇上之後瞪了李公公一眼。
「小李子,今天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啊?」,趙炟問到。
李公公心裡高興的不得了,立即上前,「回皇上......我等巡視至此,發現此地連月施工疏於防守,故此才派暗衛把手,果不其然捉到飛賊一名。」
「飛賊?」
趙炟抬頭看了看他所說的飛賊,這位身高雖不足七尺可也差不太多,跟一般男子不相上下。渾身上下一身白色羽衣,前胸受了傷血順著衣裳流到裙角,額頭上勒著一條紅繩子,金簪別頂腳下是一雙白綢緞面靴子。手持利刃,看樣子是峨眉弟子,趙炟的腦袋立即又大了一圈。
「回皇上,此人夜入皇城,正要逃走之時被我等發現,正要將其擒獲......殊不知藏鋒娘娘突然出手阻攔......」
「然後你們就對娘娘動手了嗎?」,趙炟語氣非常隨和,可臉色覺不好看。
「這......」,李公公一拱手,「奴才害怕娘娘年幼無知,被奸人蠱惑,這才下令暫時擒拿娘娘。奴才所做確有過分之處,還請皇上責罰。」
趙炟噗嗤一笑,「哼,李公公啊李公公,真當我不敢動你嗎?」
「皇上,此事......」,羽藏鋒剛要解釋,趙炟立即說道。
「不要說了!」,吩咐手下人,「將賊人暫時收壓刑部大牢,等查清原委后再做定奪。」
「皇上......」,羽藏鋒剛要辯解。
「皇後娘娘受驚不小,快護送娘娘回宮,順便叫太醫給看一看,七日之內不許邁出宮門半步。」
一聲令下如山倒,手下羽林衛立即有人扶著娘娘回她的藏鋒谷,即便是她也不敢逆著皇上說話。先前羽藏鋒就曾經對空鏡說過,違抗聖旨那可是誅九族的罪過,她還真怕皇上一生氣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沒辦法,她只能暫時回去再做打算,推開兩邊侍衛,氣鼓鼓的嘟囔一句,「放開!本宮的手腕子也敢抓?有手有腳的,本姑娘會走!」
空鏡本打算繼續掙扎一下,看到對方人多勢眾,光是一個李公公就夠她喝一壺,外加幾個羽林衛她絕不是對手。現在只能將所有希望寄托在這塊御賜腰牌上了,有這塊腰牌說不定還有講說原委的餘地。雖然很沒面子,現在的她也只能等待事情突然的轉機,否則就要靠掌門親自到杭州城來救她了。說救人,實際上空無掌門只能和趙炟商量,從刑部大牢救人出去,未免有些太過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