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練兵

第一階段的訓練很快結束，在軍師呼延瑜的協助下，烏樂順利的挑選出了100名精英，加上烏樂，第一批雲影隊成員101人正式組建完成。加爾沃河畔，烏樂帶領這百人小隊來到他們日常訓練的空曠草原上，只見她將手放在嘴邊，悅耳悠長的口哨聲頓時響徹了天際。應著口哨聲，大地有節奏的振動了起來，不多時，一群清一色的黑色良駒映入在雲影隊眾人眼前。這群良駒足有百匹，各個姿態昂揚，個頭體型相差無幾，且毛色均勻，通體無一雜色，百匹良駒如風兒一般向這邊馳來，宛若一體。烏樂再次吹響了口哨，百匹良駒緩緩減速，齊齊立在了雲影隊百人面前，昂首挺胸，就像一個個等待檢閱的士兵。

眾人瞧見這突然出現的軍紀嚴整、戰意十足的良駒，有些失神，看著他們昂揚的姿態，竟是生出了想擁有一匹這等戰馬的心理。當徳烈瞧這群良駒如此聽隊長的話，對隊長阿雲的能力又多了份認可。當徳烈不似其他人，他與烏樂有過真槍實戰的切磋，也對烏樂的能力有了大致的評判，也正因為此，他並沒有接受那些私下裡懷疑隊長能力的人的鼓動，而這些人無疑統統都被烏樂淘汰了。此時見到這群彷彿是從天而降般的紀律嚴明的戰馬，愈發懷疑她在之前的訓練中有意隱瞞，對烏樂的信服又加深了一層。唯一知道這群良駒來處的呼延瑜，看到烏樂這麼短時間內就征服了這群戰馬，一方面為烏樂的能力而讚歎，另一方面更是覺得中原的戰馬果然是有不輸於草原的實力。

烏樂站在良駒前方，面對著自己挑選出來的雲影隊眾人，大部分黎陽的兄弟，小部分高平的，還有那5名上郡的都經受住了考驗，留了下來。眼神掃過這些或興奮，或疑惑的隊員，烏樂開口道：「大家清楚，一匹好馬對我們草原戰士來說有多麼重要。這群良駒是咱們雲影隊的，它們各個都是好樣的，是我們的朋友，它們以後將陪伴著我們。大家去挑選你們的夥伴吧！」烏樂笑語盈盈。

既然隊長都說了，當徳烈也不客氣，一馬當先，徑直走到馬群中選了起來，武凈子，呼延瑜以及眾人也都紛紛跟上，「阿雲啊，我就不客氣了啊。」呼延瑜沖著烏樂豪爽的一笑，進入了馬群。「衛笙，後面有一匹個頭小一點的，是專門給你挑的。」考慮到衛笙年紀較小，還未發育完全，烏樂向弟弟提醒道。「大哥，瞧不起人是嗎？高頭大馬我也能騎的。」聽到烏樂考慮到自己的個頭，專門給自己挑了匹小的，衛笙嘟起了小嘴表示不滿。烏樂寵愛的摸了摸衛笙腦袋，「等你長高了些，大哥再給你換。」隨後，在對高頭大馬嘗試了幾次未能成功如願后，衛笙還是選擇了烏樂給他挑選的那匹個頭矮的。

見眾人選好了自己的戰馬，也都與其交流的差不多，烏樂也跨上了自己的戰馬，再次吹起了口哨。神奇的一幕出現了，眾人身下的坐騎立刻視自己新主人的命令於不顧，紛紛掉正馬頭，排好陣形，像起初一般整齊而立。剛剛與自己戰馬建立關係的雲影隊成員立刻傻了臉，坐在馬背上任由馬兒的移動。烏樂立在馬上，面對著眾人，身後是銀燦燦的加爾沃河，道：「從今天開始雲影隊真正的成立了。咱們大家是一個集體，你們已經看到，你們的坐騎集體意識已然很強，但是坐騎的主人集體意識還不夠！不管是訓練還是行動，你們都要給我帶好自己頭上的抹額，臉上的面巾，照顧好身邊的同伴。你們留下來的並不是因為有多優秀，而那些離開的也並非不如你們。這支隊伍不僅僅需要有實力，更需要的是團結，是同甘共苦！明白嗎？」烏樂的一番訓話抑揚頓挫，尤其是最後一句使出了內力，響徹雲霄。眾人聽了無不奮然，「明白！」一百人同聲答道，氣勢凜然。在河邊覓食的鳥兒驚得拍了下翅膀。「我沒聽見！」烏樂氣勢十足「明白！」百人再次齊聲應到，「都沒吃飯嗎？」「明白！」「明白什麼？」「團結！」「團結！」「團結！」百人齊聲，一浪蓋過一浪，河邊的鳥兒再也不敢多做停留，驚得四散而逃。感受著眾人的氣勢上來了，烏樂也是被喊得熱血沸騰，道：「開始訓練！」

越是訓練，雲影隊眾人越是佩服隊長的能力。馬術、武藝、射術無一不精，最難管的當徳烈早已經對烏樂所展現出來的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他靠著自己身強力健也就在武藝上站足了優勢，卻沒想到這個看似弱不經風的小傢伙馬術射術竟然也是一流。在呼延瑜的指導下，在烏樂的刻意培養下，很快雲影隊眾人的綜合能力得到了飛躍的提高，眾人已如烏樂的預期般擰成了一股繩。

第三階段的訓練—實戰即將到來。

在實戰開始前夕，烏樂再次將眾人召集在一起，進行著她的例行訓話，烏樂憑藉之前在草原各部遊歷時的所見所聞，將雲影隊的目標按難度等級及距離遠近一一列舉了出來，隨後做了戰術上的安排，因為人少，最重要的莫過於出其不意，最後烏樂再次向眾人強調了雲影隊的宗旨除惡揚善，命令不得傷及無辜。

粦疆部落，位於加爾沃河西岸，都說赤那汗愛民如子，首領粦疆自從投靠了赤那汗，除了名號改成了千戶，其餘的和往常並沒有什麼區別，對自己部落的牧民依舊是十分苛刻。赤那汗此時正忙著對付屠也，無暇顧及於這個只有千餘人的小部落，再加上天高皇帝遠，粦疆在自己的部落里更是肆意妄為。有著一群忠心耿耿的手下，粦疆也不怕部落牧民的造反，他也並沒有多大的志向，能在自己的小部落里吃飽喝足，逍遙快活也就足夠了。

這夜，粦疆部落像往常一樣，勤勞的牧民們結束了自己一天的工作，有的在自家帳外撈著閑話，有的早早熄滅了帳中的燭火準備休息，有的則是坐在窗前偷偷的抹著眼淚。粦疆在自己的千戶大帳中，環抱著三四個妙齡少女，手裡還握著一塊羊排，同手下們一同欣賞著下方顯然被強迫而來的男人們的表演，看樣子十分逍遙快活。「來來來，幹了！」粦疆啃完了手裡的羊排，端起了酒杯，與手下們邊喝邊笑著。

「賊娘的，真會享受啊！」

突然，毫無預兆的，帳子里闖進了一彪形大漢，頭戴紅色抹額，面目被黑色面巾遮擋看不出相貌。見有生人闖來，粦疆大怒，摔掉了手裡的杯子，作勢要將腰間的彎刀拔出，動作卻僵在了當地，未來得及反應，人頭已經搬家，雙目瞪得滾圓，先是砸在了身前的案几上，然後落在了地上滾了兩圈。帳中那些妙齡少女們哪見過這陣勢，頓時慌作一團，尖叫聲此起彼伏。粦疆的手下作勢就要向這彪形大漢砍來，卻被隨後進帳的一身形瘦小的蒙面少年擋住，一刀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