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庫拉索選擇自裁
毫無保留的對決展開,幸已經是豁盡全力去戰,為了所有人的性命,他必須戰鬥下去。在幸跟庫拉索的打鬥中,他回憶起了過去。
「鈴原君,這位是朗姆先生的心腹庫拉索,她的格鬥招數和琴酒、貝爾摩德的有些不同,擅長擒拿術,你好好跟她學學吧!」
「我才不要呢!我只要貝姐!」
「別鬧了!看,庫拉索來了!上去跟她打聲招呼吧!」
當年的幸還小,一直被組織逼迫著做他一點都不感興趣,更不想做的事情。
「這個女人……就是庫拉索……長得好奇怪呢,兩隻瞳色都不一樣,關鍵是長得沒貝姐好看!哼!組織怎麼還有這麼醜樣的人?」當時的幸對庫拉索沒一點好感。
不過,一切還是可以隨著時間慢慢改變的。儘管幸完全不樂意跟庫拉索學習,但是她所展示的招數,他有耐心去看,自己才不相信這個平平無奇的女人比得上貝爾摩德。
「哎呀!真是的,我輸給你了,庫拉索!」貝爾摩德跟庫拉索切磋輸掉了,發出了愜意而滿足的一聲低嘆。
「庫拉索姐姐,好厲害啊!剛才你擊敗貝姐的招數真有型,令她完全掙脫不掉!教教我好嗎?」幸逃不過真香定律,對庫拉索的態度產生了180度轉變。
「這招本來就是要教給你的。」庫拉索微笑著說道。
「吶!這孩子總算肯聽話了!庫拉索,以後他就交給你了!幸醬,庫拉索的功夫比我還厲害你要專心去學哦!」貝爾摩德伸手輕輕撫摸著幸的腦袋。
幸純真地連連點頭:「我會的!」
自此以後,幸很認真跟庫拉索學習擒拿格鬥術,他們的相處非常平坦,不尷不尬。庫拉索雖然身上有一些謎團,不僅是幸,連她自己也沒能搞清楚。庫拉索常年在組織中,一直被殺戮和灰暗陪伴,幸的溫言細語,這種天真爛漫的笑臉,找回了她尚未泯滅的人性。幸的倒影留在了庫拉索的心底,他同樣也很喜歡庫拉索,能夠在組織找到真心對自己好的人,已經不多了。
可是,命運很有幽默感,令兩個人現在非要拼個你死我活。
幸和庫拉索打鬥了兩百多招,幸的目光發灰,腦袋嗡嗡作響,自己本身帶傷,加上庫拉索現在的功夫在自己之上,逐漸處於下風。他一時恍惚,庫拉索的拳頭捶在了他的胸口,隨即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身,大喝一聲,用德式背摔將幸腳上頭下地砸落地面。
幸的頭部遭到了重創,腦袋彷彿炸開,疼痛從頭部蔓延整個身心,整個人接近崩潰的邊緣。
庫拉索攻勢未絕,她甩了甩銀白色的長發,雙臂緊緊地鉗住了幸的身體,原地站著使勁甩了幾圈,把幸甩得頭暈眼花,用力一摔,把他摔往了樓梯口。
幸疼得厲害,正要摔下去的時候抓住了樓梯扶手,借力之下躍了起來,翻騰而過,庫拉索還沒來得及做好迎戰的準備,腦袋脹痛,被幸的膝蓋蠻橫的力道踹中了。
庫拉索一聲尖叫,身形踉蹌不穩,幾乎摔倒,卻被幸伸手拉住。只見幸的臉近在咫尺,沒有戒備,只是一臉痛惜的看著她。
「庫拉索姐姐,我才不信你忘記我了!告訴我,是不是那傢伙將你洗腦了!」幸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指著朗姆沙啞著嗓子問道。
庫拉索的腦袋轟的一聲,伸手捂住自己的頭,複雜的情緒在心口蕩漾,她強忍著,輕輕凝視著他的臉。
「庫拉索姐姐,你一定是有什麼苦衷,你告訴我,我會幫到你的!」幸心中一酸。
庫拉索輕輕地掙脫了幸的掌心,後退了幾大步,跟他保持距離,微微抿著唇,眼眸微暗,看著幸身上的傷勢,都是自己造成的,頓時,她的口吻軟了下來:「幸醬……請原諒我吧……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
「庫拉索姐姐,你沒有做錯什麼,不用說對不起的。要恨的話,應該恨這傢伙!」幸瞪著朗姆。
「這不關朗姆先生的事,一切都是我的不好!當日在總部,我捨命救了你,原本想著終於沒有遺憾了。可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這裡不是地獄,我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死去,是朗姆先生救了我一命!原本我沒有活下去的打算了,可是朗姆先生命我必須保持清醒,我那混亂的腦袋,出現了破碎的記憶,才發現原來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未了卻的心愿,因為這個信念,我終於恢復如常。朗姆先生說他可以把記憶還給我,條件是把你視作死敵,不能留情。」庫拉索輕道。
幸愣神了幾秒鐘,心情愈加不能平靜,只聽庫拉索繼續說道:「為了拿回寶貴的記憶,經過了痛苦的思想鬥爭之後的我,作出了抉擇,答應了朗姆先生。於是,他重新訓練了我一次,保證你很難是我的對手。朗姆先生從以前開始,就對我有大恩,我向他保證自己永遠忠心於他,做一個合格的,沒有任何感情的殺人工具。幸醬,只要我的立場不會改變,我和你永遠註定是敵人。」
幸心下一緊,道:「所以,你就裝作失憶了,假裝不認識我,拋棄我們的感情,斷絕關係,這樣我們都是陌生人,互相死斗就不會痛苦,對嗎?」
庫拉索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痛苦道:「其實,我這樣做只是自欺欺人,外表或許能騙過別人,但是,卻騙不了自己的內心!如果宿命非要我們死一個人的話,那就讓我去好了!我把你傷害成那樣,早就該死了!幸醬,就讓我的死向你賠罪吧!」
庫拉索飛快地抓住一旁桌上的一把長刀,便要往自己的心臟捅去。幸大驚失色,迅速跑過去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終究還是太晚了,鮮紅色的淋淋鮮血,濺在了幸的臉上。
因為幸的阻止,庫拉索並沒有一刀直入心臟,刀口剜入肉中,偏下了一點點,可是,這一刀也足夠致命,就算庫拉索現在還不會死,她也撐不了多久了。
「庫拉索姐姐,你何必這樣?」那濃重的血腥的氣味,胸口的血洞,庫拉索那張慘白的臉色,使幸只是揪痛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