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幸的主意
聽到幸的聲音,宮野姐妹大感意外,紛紛抬頭。
「喲!是你們啊!真巧!」
「確定是巧合嗎?」志保蹙了眉,有點沒好氣,但她壓低了聲音,不讓幸聽到。
幸笑眯眯道:「我能跟你們坐一塊嗎?」
明美有點驚訝,作為基層人員的她,很少跟組織的重要人物見面,對於boss繼承人的鈴原幸,略有耳聞,想不到是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孩子,心中的緊張感略減,笑道:「鈴原君喜歡的話,請便。」
幸點了很多點心,鋪了滿滿的一桌,他大大方方地道:「來,今天我請客,不用客氣,你們儘管暢開肚皮吃吧!」
「謝謝!」明美有點感激,見幸滿臉天真燦爛,不像心機深沉的人,想不到組織還有這樣的人,她拿下一塊三明治,輕輕地咬了一口。
志保喝了一杯咖啡后,一小塊麵包后,便吃不下了,她霍然站起,說道:「我飽了!」
「才吃一點點,確定飽了嗎?」幸狐疑。
「這個你就不用管!」志保說出了幸一樣的話,平時他經常跟貝爾摩德這樣說。
幸感到意外,撓著頭,不知該說什麼,志保嘆了一口氣,她們姐妹團聚,幸插過來幹什麼,還能讓她們好好聊嗎?
幸似乎看穿了志保的心思,勾唇一笑,道:「我大概明白了,看來是我打擾你們姐妹的團聚了。」
明美忙解釋道:「不會的!鈴原君說笑了!」
志保直接攤牌:「是呀!整天有組織人員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煩都煩死了!」頓了頓,又道:「哎!鈴原君,剛才的話,恕我失禮,你要想監視我們,還是保持一下距離吧!」她的心裡很警覺,極度防備組織,即便幸是小時候的玩伴,但他畢竟是組織的重要人物,地位遠在琴酒、貝爾摩德等人之上,更加要保持距離。
幸的瞳孔微微一縮,陡然放開,低聲道:「看來你很不喜歡組織,討厭它限制了你的自由,是不是?」
志保沒有回答,只是沉默,明美同樣沉默,一時間,空氣窒息得詭異。半晌,幸緩緩開口:「其實……我……我……我也很……」他突然把嘴唇湊到志保的耳邊,用蚊子般的聲音道:「我也很討厭組織,比你更討厭組織百倍!」
志保心中一顫,抬起頭,難以置信地凝視著幸,問道:「騙人的吧!你……你竟然……」
「我為什麼要騙你,這是實話!」頓了頓,幸拿出手機,在簡訊打了一行字,亮給她們看:「為了今天,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你們兩姐妹照我的去做,可以遠走高飛,擺脫組織的秘密監視!」
宮野姐妹神經質的一顫,是那麼震驚,這也太荒唐了。
幸收起手機,咳嗽一聲,道:「總之,你們放心好了!」
宮野姐妹半信半疑,幸真的會幫她們嗎?
守在外邊車子里的貝爾摩德,望見幸和宮野姐妹走向了洗手間那邊,就這樣,五、六個小時過去了,幸始終沒出來,她隱約猜到,這個頑皮的孩子想幹什麼。
又過了半個小時,天都快黑了,只見幸非常狼狽地從咖啡店走出來,由波洛老闆攙扶著,只見他鼻青臉腫,肩膀被刺了幾刀,鮮血汩出,停不下來。
貝爾摩德大吃一驚,急忙下車,踩著高跟鞋快步過去,蹙緊了眉頭,問道:「怎麼會這樣?」
躲在四處的組織人員,手腳慌促地上來了,見到幸受傷不輕,心中一凜,其中一人道:「是誰這麼大膽?」
「沒見宮野姐妹出來,難道她們……」於是,這些人進咖啡店搜尋,搜了個天翻地覆,一人急聲道:「宮野姐妹從洗手間的窗戶破窗逃了!」
「一定是她們傷害鈴原先生的!」
「蠢豬!用你們的豬腦想想,宮野姐妹的本事,怎麼可能傷得到幸醬?」貝爾摩德無力吐槽。
幸僵著臉,忍著疼痛道:「是幾個喪心病狂的匪徒,劫走了宮野明美,他們說要想救回她們的性命,要準備一百億現鈔!」
「什麼?豈有此理!竟然威脅到我們組織頭上!」
「傷害鈴原先生,不可原諒!」
「夥計們,抄傢伙,懟了他們!」
貝爾摩德輕蔑地看著這群要打要殺,腦子比伏特加還笨的嘍啰,聽了幸的一番話,不禁掩嘴而笑。
貝爾摩德把嘴唇湊到幸的耳邊,小聲道:「你太胡鬧了,這麼低劣的餿主意,騙騙這群傻子可以,但是你以為騙得過老闆嗎?」
幸淡定一笑:「晚點再告訴你!」他兩手捂著傷口,拉長著聲音道:「哎喲!痛死我了,快送我去醫院!」
「是!」兩個組織人員正想扶著幸上車,被貝爾摩德一把推開。
「走開!由我來開車!」
米花醫院。
病房裡,柔軟的大床上,幸挺直著身子躺著,貝爾摩德悉心地照料著他。
「好了,告訴我吧!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吩咐了芝華士,帶宮野姐妹離開日本,能逃多遠就多遠,在這之前,我讓他狠狠地揍我一頓,甚至用刀子砍我兩下,偽裝成我遇到襲擊。」
「想不到你用上了苦肉計,跟自己的命過不去嗎?」貝爾摩德搖一搖頭,又道:「你肯定用上了我教你的易容術,精心將他們三人易容妝扮過了吧?」
「聰明!老實說,我是第一次用你交給我的易容術,給他們易容的時候,緊張的要死,生怕會出一點瑕疵。」
「你覺得你的計劃會順利嗎?芝華士願意聽你的?」
「哎!我在賭一把,但願成功吧!至於芝華士,也是個舔狗,非常順從我,就像你的那位舔狗卡爾巴多斯那樣,絕不會背叛,我大可放心!」
「說了這麼多,你別把我忘了,我也是組織的一員,組織出了叛徒,萬一我揭穿……」
「不!貝姐一定不會揭穿!」
「哦?你就那麼信任我?要知道,我是非常討厭宮野姐妹,尤其是雪莉,恨不得她永遠消失。」
「現在不就如你所願了嗎?」幸毫不緊張地笑了笑,他是無條件信任貝爾摩德的。
「我先出去一下!給你帶水果籃回來!」
貝爾摩德站起身,幸輕輕嗯的一聲點頭。貝爾摩德走出門外,輕輕關上門,心道:「既然雪莉被送走了,不必擔心她會奪走幸醬的心,只希望她別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