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皇上懷疑溫黎書
隨侍都知道百里昊的脾氣,誰也不敢在他氣頭上將他惹怒,只能灰溜溜的應了一聲是,按照百里昊吩咐的去做。
百里昊呢,打著騎馬的名號,前來偶遇單昭雪的,但如今剛來,人就要走了,他總不能也跟著離開,否則目的豈不是太過於明顯了?
真是氣人!
百里昊無可奈何,只能揚鞭狠狠抽在馬屁股上。
馬兒吃痛,得得的跑了起來,連帶著宣洩著百里昊心裡的惡氣。
百里昊疾馳在馬場,迎面而來的風,讓他憤怒的思緒,逐漸變得清醒起來。
這種清醒,倒是讓他陡然間發現了不對勁——他之也刻意去接近過單昭雪,尤其是在戲樓上,當時的單昭雪,對他似乎還是很熱情的。
兩人看戲談論,單昭雪不懂的,還會主動請教,相談甚歡,單昭雪的言語間,還是不是的提及之前的救命之恩。
為何……似乎在陡然間,單昭雪的態度就大變了樣子?
中間,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極有可能,就是百里慎和溫黎書搞了鬼!
百里昊眼眸越發的暗沉下來,隨即,他調轉了馬頭,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溫黎書,單昭雪幾人匯合之後,當真再度去了戲樓。
易慎早就派人打好招呼,幾人一去,戲檯子上就開始唱了。
溫黎書幾個女子坐一桌,易慎和宇文初堯坐在後面。
聽的正起勁,溫黎書試探著問單昭雪道:「昭雪公主,你當真不喜歡八皇子?」
單昭雪的視線落在戲台上唱戲的伶人身上,頭都沒回:「說實話,第一眼看去,百里昊這人長得還真不錯,尤其是在他救了我的情況下。」
「可之後呢,我知道了他和易婷婷之間的勾勾搭搭,再好的印象也會影響的,尤其是上回,你察覺了易婷婷有孕。」
「八皇子尚且能這般對待懷著他孩子的女人,說不要就棄之如履,更遑論我這外來的人,他不過是看上了我身後的伊國罷了。」
「我這人啊,也想的很開,我又不甚喜歡八皇子,為何要將清清白白的自己,攪和進那攤渾水中?」
「也不怕跟你說個實話。」說到這,單昭雪總算是將頭轉過來,身子朝溫黎書傾斜了些:「若是可以,我都不想嫁給這些個皇子。」
「勾心鬥角不說,後宮還有十個八個女人和我爭寵,有什麼好的?我倒是情願嫁給一個平凡之人,身邊只有我,心裡亦只有我,沒有算計,沒有勾心鬥角,多好。」
「但你的身份,註定你不能這般。」溫黎書嘆了一聲:「就好比這戲台上的人,誰願意濃妝艷抹給人瞧著,還不都是無奈。」
「罷了,不說這些。」單昭雪的眸色暗了暗,重新轉向戲檯子:「看戲吧,別白費了人家悉心準備的。」
一場戲下來,已然到了午膳時間,宇文初堯領著幾人去了他在皇城的酒樓,隨便吃了一些,便各自回府了。
易慎回去之後,又重新被皇上召進宮。
溫黎書則是帶著佟音琬進屋小憩。
午覺本就不用睡很長時間,尤其是溫黎書帶著心事,幾乎只眯著了一下,就睜開了眼。
春蘭迎上來,低聲道:「夫人這是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知道,總是覺得不踏實。」溫黎書起身,穿好衣裳站在窗欞前,瞧著院子里盛開的花兒,道:「你之前去查的事情,可查出什麼來了?」
「回夫人。」春蘭趕緊道:「花貴妃就是樂府的樂姬,這身份查來查去,都查不出什麼異常,而且花貴妃在被皇上臨行之前,也從未和後宮的哪個嬪妃有來往。」
「皇子呢?」溫黎書緊跟著問道:「花貴妃在進樂府之前,可有和什麼皇子有來往?」
「查不出來。」春蘭如實道:「花貴妃十歲就進了樂府,壓根查不到她和皇子之間的關係。」
「對了,有件事是先皇還在的時候發生的,說是一次樂府的表演上,花貴妃出了錯,被先皇呵斥,本是要拖出去亂棍打死的,皇后幫著說情,才留下了一命。」
溫黎書眼睛微眯,回頭道:「什麼?皇后救過花琳兒的命?」
「是。」春蘭回答道。
溫黎書的視線,從花兒上,逐漸移向平靜的湖面:「你沒覺得哪兒不對勁?」
春蘭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花貴妃既然曾經受過皇后的救命之恩,該是得寵之後,和皇後娘娘交好才是,為何是如今冷清的模樣?」
「對。」溫黎書點頭,道:「蹊蹺之處正在這兒,她即便是不喜歡和別的妃嬪來往,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該是另一種態度,瞧著單昭雪對救過她的八皇子就能知道。」
「這花琳兒和皇后之間,肯定有什麼,是我們沒查到的,或許是什麼讓她們翻臉的事情,亦或者,是兩人壓根就是私下來往!」
「你接著去查,若是真發生過的事情,不可能誰也不知道!」
春蘭應聲,轉身離開。
另一邊,易慎進了皇宮,被一早等在門口的忠仁急急的引去了黃龍殿。
易慎瞧著忠仁那一臉的著急,狐疑道:「仁總管,父皇究竟怎麼了?」
「哎喲,九皇子,皇上剛才喝了葯,沒一小會,竟然吐血了。」忠仁壓低聲音,急急忙忙的道:「這件事還瞞著所有人,只是召了太醫院首前去診脈。」
「奈何太醫院首啥也沒診治出來,皇上讓將這件事給瞞著,命奴才先將您召進宮。」
易慎心頭一凜——皇上之前的藥物,都是溫黎書開出來的,如今有事,皇上密詔,只怕是懷疑溫黎書的葯不對症。
想到這,易慎腳下不由加快。
到了黃龍殿,忠仁將他引進去,就帶著太醫院首在外候著,其他下人也被支了出來。
皇上辦躺著,身後塞著軟枕,臉色慘白若紙,聽見動靜,緩緩的睜開眼,朝易慎招了招手。
易慎心裡大驚,趕緊走到榻前,跪下道:「父皇,您怎麼樣了?」
「沒多大的事。」皇上動了動身子,看向易慎:「你心心念念的溫黎書,醫術究竟如何?為何朕吃了她的葯,看似好轉了幾日,今兒卻忽然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