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助理嘆了口氣,說:「宋少,如果我是你的話,這個時候就應該去找他們對質。」
他諷刺地彎起唇角,帶著自嘲意味地冷笑:「對質?捉姦?」
他明知道房婼不可能背叛他,但他的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生出了一些恐懼感。
疲憊地闔上眼,聲線中夾著一絲痛苦失落,「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她。」
「開車。」別開頭,斬釘截鐵地道。
傍晚,房婼收到了宋清倦的短消息。
「今晚有應酬,會晚點回家。」
以往他也經常會有些應酬什麼的,房婼習以為常,並沒有懷疑到什麼。
宋清倦去了X市最大的酒吧。
他獨身去,卻不是獨自喝酒。
他抬眸瞪著眼前的女人,不悅地蹙起眉來。
似笑非笑地斜睨著她,仰首,一瓶威士忌瞬間被他解決了大半,而他卻沒意識地不停灌酒,不醉不休。
身邊的女人,在他眼裡,就像空氣一般。
童韻寧托著下巴,意亂神迷地端詳著他的側臉,似乎尤是沉醉,嗓音低啞地說道:「姐夫,喝酒傷胃啊,姐姐沒有告訴過你嗎?」
宋清倦危險地半眯起眼睛,冷聲道:「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中了一槍,還是沒有死心么?」
「一槍就讓我放棄?那未免,我也太懦弱了吧。」童韻寧將半個身體靠在他的肩上,輕輕地在他耳邊呼氣,「你不知道吧?薄君奕也曾派人追殺過我,我的心口這裡,也中過兩刀。」
宋清倦不語,冷眼瞟了她一眼。
她頓了頓,又說:「你們,都是為了我姐姐,想把我斬草除根。」
童韻寧的腿傷沒有好,當初只差那麼一點點,她的腿就要廢掉了。
她不甘心。她憑什麼要做他們愛情的炮灰?
宋清倦沒有發現,她嘴角微微上揚起的詭譎的弧度。
入夜,酒吧的生意越來越好,人也越來越多了,場面十分熱鬧。
意外的是,宋清倦這回竟然沒有趕童韻寧走,但也沒有再理過她一句,只是自顧自的喝酒。
他的臉頰已經染上了酡紅,顯得更為性感迷人。
童韻寧痴迷地注視著他,滿目愛意情濃。
她的手裡把弄著一杯空水晶杯,忽然,從他手裡搶走了酒。
他不快地瞪她,童韻寧柔柔一笑,說:「姐夫一個人喝酒,難道不覺得越喝越悶嗎?不如韻寧陪你干幾杯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呀。」
說著,她往兩杯空杯子里倒酒。
宋清倦一句話不說,拿過靠他近的那杯,一飲下肚。
童韻寧笑得很安靜,又帶著幾分得意。
她往四周掃了一眼,身子再次貼近他,一隻手悄然地將身前的衣襟撕扯開,摸到了他空閑出來的手,倏然,猛地抓起他的手往自己暴露出來的肌膚摁去。
宋清倦驀地一驚,可是下一秒就聽見童韻寧大驚失色地歇斯底里吶喊了出來——
「救命啊!非禮啊!」
雖然在夜色生活中,這種現象是經常發生的,人們都習以為常。
然而,就在童韻寧喊出下一句話的時候,人群霎時間將焦點都聚攏在了這一塊。
「救命啊!!宋清倦偷襲我!」
宋清倦。這個對全國人民都如雷貫耳的名字,用一呼百應來比喻都不為過。
所以,很快整個酒吧的人都圍了上來看熱鬧。
童韻寧的手按在他的手背上,看似是想要掙開他,實則是愈加用力地往身前按,而她的表情更是一種被人騷擾后的痛苦。
宋清倦勃然大怒,揚手揮打她。
她的身子如燕子般輕盈地倒在了地上,霎時間,那被她自己撕扯掉的前襟大幅度地外展出來。
「嘶——」
圍觀人群皆是倒吸了一口氣,目瞪口呆地凝視著童韻寧白花花的肌膚。
天啊,這這……竟然在眾目睽睽下……差點暴露了……
這簡直比看那啥片還要赤果果的誘惑啊有木有?!
童韻寧慌忙拉上衣襟擋住身子,裝作一臉被人凌辱的可憐相,眼角飛快地擠出了幾滴淚水。
沒艷色好看了,圍觀者重新將視線投在宋清倦身上,目光中似乎在譴責著他的罪行。
真是沒想到啊,這個人盡皆知、紅得發紫的大天王,竟然還是個衣冠禽獸!
果真,知人知面不知心,居然做出如此令人不齒的事情來!
還據說,他已經有妻兒了……
思及此,圍觀者再次擦了擦眼睛,重新看待這個男人。
而女人,都難以置信地驚叫起來,實在很難想象她們心目中的男神,竟然竟然竟然……
宋清倦怒火中燒地干瞪著童韻寧,不作任何辯解,只是惡狠狠地瞪著她,如此,更襯托著童韻寧楚楚可憐的模樣。
他突然覺得全身的熱血都在翻湧。一股奇怪的滋味蔓延在他的四肢百骸,膨脹,發酵……
渾身的體溫都變得不尋常,火熱得發燙。
酒喝多了,連思維都運轉得極慢,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被下藥了。
該死的女人……
眼前有些眩暈,他靠著吧台緩緩坐在高腳椅上,額角青筋暴露,驟然狂躁地抄起吧台上的水晶杯朝童韻寧狠狠砸去……
「啊!」
群眾尖叫聲中,還有童韻寧弱得不可聞的低呼,只見童韻寧額頭綻開了一簇焱紅的血色,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淌,漫過她瞪得大大的眼睛,一路沿著臉頰淌下,身子也癱軟地倒了下來。
「啊——」
又是一個旁觀的女人惶恐的驚叫,「殺人啊——」
似是泄了憤,宋清倦嘴角微微抽搐著冷笑出聲,陰狠劃過他的瞳孔,帶著幾分嗜血。
即便此刻他意識都有些混沌了,但他不會忘記,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讓房婼頻頻受苦的罪魁禍首!
突然他衝到童韻寧跟前,扯起她殘破的前襟,雪上加霜地添上一句話:「你很喜歡在人前光身子是么?我就成全你這一次!」
童韻寧驚慌失措地瞪大眼,來不及驚呼,上身頓時一涼,單薄的上衣竟全被他撕碎,僅剩下了一條殘碎的內衣歪歪扭扭地掛在身上。
雪白光潔的肌膚全都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