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女兒節

時光如梭，轉眼間，又過去了十天。

大齊元年三月三是女兒節，這日，全國上下的女娃都會被家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並且接受長輩給予她們的祝福賀禮，然後才由家人帶著到外面遊玩，看游花車等。

「哥、哥，我的衣服好看嗎？」

一大早，歐笑風才起床就瞧見自己的孿生妹妹蹦蹦跳跳來了。她今生的裝扮倒似一朵小石榴花般，紅色描金邊繡花小裙，外罩著帶白狐毛的半臂小袍。梳著兩個苞苞頭，留著齊留海，足蹬紅色小履，活脫脫一個布娃娃。

「好看，雨兒最好看了。」歐笑風笑著點了點頭，這完全是大實話。雖然歐泉林不待見他們，但是偏偏這兩對女兒卻是繼承了他跟秦紅裳的優點，長相更甚歐玉林兄妹。

歐笑風一誇，歐笑雨倒是小臉飛上了彩霞。

「你們兄妹在說什麼呢？」就在偽正太與小蘿莉笑嘻嘻之時，一身淺藍襦裙，雙臂垂絲巾的秦紅裳飄逸地走了進來。

「夫人——」沉魚、落雁、青桑、綠枝朝著秦紅裳微福了福身。

「娘——」歐笑風兄妹也朝著秦紅裳喚了聲。

秦紅裳望著小女兒微微一笑，目光落到歐笑風身上。眼底飛掠閃過一道歉意，然後朝著小女兒說道：

「雨兒，你與沉魚她們去外面等一下。娘親有話要與風兒說。」

歐笑雨瞧瞧娘，又瞧瞧自己兄長，然後點了點頭，乖乖跟著沉魚她們離**間。

房門被掩上后，秦紅裳拉著歐笑風的手坐到床邊，望著他，然後從衣袖裡取出一支漂亮的蝴蝶小釵和一對漂亮的珍珠耳環遞給他，說：

「風兒，今日是女兒節。而你原該同雨兒般打扮得漂漂亮亮接受家人禮物，但是因為娘，你卻不得不被當做男孩子養，娘親對不起你。這支蝴蝶小釵是娘親給你的禮物，而耳環則是祖母給你的，你好好收著，以後娘親一定想辦法讓你換回女裝來……」

歐笑風接過小釵與耳環，其實是否是偽正太，她都無所謂。不過瞧秦紅裳憂心與歉意的模樣，她自然不會說。

「謝謝娘親與祖母，禮物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您們也不必歉意，女兒很好，做為男孩子，女兒可以不必被束於閨閣之里，能看到更多，增長見識……」

「可是你以後及笄了要怎麼辦？」原來秦紅裳與老太太最擔心的就是這點，小還好說，但是歐笑風始終是女孩子，總要結婚、生子才成。

歐笑風又是一笑，嫁人生子？現在說這些倒是太早了。

「娘，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嘛。女兒還小呢。」

秦紅裳嘆了一聲，最後還是沉魚她們在外面催，說老太太讓去正廳，母女倆這才結了話。只是心頭始終懸著這麼樁心事，甚至在想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出了房間，帶上歐笑雨，一行人去了正廳。

到了正廳后，歐笑風才發現原來歐泉林，還有王姨娘三母子（女）也在，而今天的歐玉瑩也是打扮得粉粉的，比歐笑風大半歲的她安安靜靜的，但眉眼也有著歡喜之情。

「風兒、雨兒來了，過來，到祖母身邊來。」歐老太太看著他們，笑眯眯地朝著歐笑風兄妹招了招手。

「祖母——」歐笑風、歐笑雨到了老太太跟前，一左一右地拉著老太太的手臂，親親熱熱地喚道，把老太太樂得笑開了滿臉皺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