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孩子是無辜的
「好,喜兒,你放心,我一定會辦妥的。」秦旭說著,便掃了那男人一眼,便讓他在前面帶路。
兩個大男人外加一個劉碧雲,便跟著壯漢走。
劉碧雲沒想到喬喜兒的一番話,事情就這麼簡單的解決了。
不用一文錢就能把閨女要回來,就跟做夢一般的?
這時的她才明白她的厲害之處。
一行人跟著壯漢身後,來到一處後院,大白天的青樓十分安靜。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被賣到青樓里,劉碧雲的心就如刀割。
而被脅迫的壯漢,一來到自己的地盤上,就雙眸迸發著殺氣。
他吹了一聲口哨,一下子出來十幾個打手。
喬松面色微變:「你什麼意思?你想反悔嗎?」
劉碧雲也開始慌了,她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壯漢身後站著一片黑壓壓的人,看起來氣勢十足。
他神色囂張的看著這三個人,眯著眸子打量,彷彿那幾人都是他砧板上的魚兒,可以任由著他宰割。
他撇嘴嘲諷:「錢是你們欠的,就是要你們還。想一文錢不花的把孩子帶走,那就一命換一命。」
聽到一命換一命時,劉碧雲腦子裡閃過百轉千回。
正當她咬咬牙,決定犧牲自己時,就見秦旭彎著嘴角,發出冷笑道:「想要拿著我們的性命,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剛落,就見那漢子抬手一揮,那十幾個打手便舉起手中長刀,凶神惡煞的沖了過來。
秦旭身形一閃,立馬抽出腰間的軟劍,直接跟這些人纏鬥起來。
他手起刀落,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
僅僅是幾招過後,那些人手裡的長刀全部被他手中的軟劍卷到了地上。
瞬間哐當響的兵器,相應落地,伴隨著一陣尖叫痛苦哀嚎的聲音,陸續響起。
十來個打手,全都被打倒在地,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程度的受傷。
有些是膝蓋被劃了一刀,有些是手臂中了一劍,還有些是胸前中了一拳。
秦旭用力非常巧妙,能讓他們受傷流血,卻沒有要人性命。
他垂眸看著這些掙扎如螻蟻的人,聲音冷得結冰:「快放人,要不然後果自負。」
那漢子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一雙眸子嚇得六神無主。
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能打,且他的武功高強。
他瞬間沒有底氣了,顫抖的聲音道:「孩子在後廚。」
眾人趕緊趕到后廚,發現廚房的門口栓著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孩子。
定睛一看,果然是寶丫。
就見這孩子的手腳,被鐵鏈栓著,她渾身臟臭的像是十幾天沒洗澡了。
一雙黑瘦的小手,拿著一塊抹布,不停的洗碗筷。
旁邊坐著一個嗑瓜子的大娘,手裡拿著一條鞭子,一邊盯著她,一邊抽著她。
「洗快點,要不然晚飯別吃了。」
劉碧雲看到自己的閨女,身上都是鞭痕,心痛的都快要死掉了。
她衝過去把自己的女兒護住,就見那大娘揚手揮了鞭子過來:「哪來的女人?」
那一記鞭子,打在她的身上可真疼,但她的心更疼。
喬松走過去,奪過大娘手中的鞭子:「人我們帶走了,有什麼事你問他。」
大娘看那壯漢就在後面,見孩子被抱走了,也沒說什麼,她也就沒有阻攔。
劉碧雲緊緊的抱著孩子,只有抱著她才能感受到她是真實存在的。
她的眼淚嘩嘩的流:「寶丫,我苦命的孩子,是娘對不起你啊。」
她的孩子,她擔心受怕了大半個月的孩子,終於又回到了她的身邊。
「娘,我好想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怕。」
寶丫聲音十分的沙啞,在她懷裡蹭了蹭,就像一隻要尋求安全感的小動物。
她被那些人賣到了這裡后,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不是洗衣服就是洗碗,干慢了就要被打。
晚上是睡在陰暗潮濕的柴房裡面,冷的她瑟瑟發抖。
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時,沒想到娘親來救她了。
「寶丫,這次多虧了你爹,不對,是喬松。」劉碧雲心裡五味雜全。
寶丫這才看到喬松的存在,雙眸亮了亮,卻又瞬間暗淡了下去。
踟躕了好一會兒,才決定要掙扎著跑過去,卻又在他眼前定住,揪著自己的衣角,怯怯的喊了一句:「爹爹。」
小女孩非常的瘦弱,穿的衣服非常破舊。
喬松心裡酸酸的,畢竟是他疼愛了五年的閨女,就算不是親生的,但他一直都當成親生閨女來對待的啊。
這一刻他心思複雜,他沒有去抱她,只是伸手顫抖的摸了摸她的頭。
「沒事了,寶丫,以後你們就好好的生活。」
劉碧雲的良心還沒有壞透,通過這件事,她無比的悔恨。
她趕緊給喬松磕頭:「謝謝你,謝謝你。」
「你用不著客氣,我只是心疼寶丫。你趕緊帶孩子走,離開這裡走得越遠越好,這是給你的盤纏。」
喬松面無表情的說著,從錢袋裡掏出10兩銀子丟給她后,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對劉碧雲,他永遠都沒辦法原諒。
任何一個男人,都沒辦法原諒這樣的一個女人。
可寶丫是無辜的,想想他們當了五年的父女,就算沒有了親情,也有惻隱之心。
更何況人心都是肉長的,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受苦,而見死不救呢?
可話又說回來,若是今個被虐待的是劉碧雲,他才懶得搭理。
說來說去,都是沖著可憐的孩子。
喬松做完這件事,跟秦旭一起並肩前行,到了分岔路,兩人各走各的。
畢竟都有各自的事要做。
秦旭在回去找喬喜兒的路上選了一條近路,這是一條小巷子。
他剛走過去沒多久,就發現有人跟蹤他。
他斂眉加快了腳步,側身躲進巷子里的轉彎角,就看到了一群人追了過來。
領頭身穿勁裝的黑衣男子,正是葉楓。
他嘴裡嘀咕著:「奇怪了,人呢?」
他剛剛明明看到主子了,怎麼沒見人了?
徐飛手裡拿著畫像,今天他們在鎮上東問西問的,逐一對路過的老百姓盤查,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