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你是什麼人（下）

()好吧，楊程承認自己完全就是個敗家子，花了2700美元辦了這個pary，卻只是把這間租來的公寓變成了更加高級一點的公寓而已；現在這間公寓裡面有最新的電玩，最新的漫畫，美味的食物和飲料，以及柔和的音樂和一大堆電影碟片，還有不少啤酒。

與其說這是一場pary，倒不如說這是個充滿小資情調的私人聚會，這倒不是因為楊程不想辦出一個充滿激情的pary，而是因為無論是戴夫、托德、馬蒂還是楊程自己，都不是那種喜歡歡鬧的人，不過話說回來，大白天的搞pary，又有幾個人能歡鬧起來，這又不是趕廟會。

不過雖說活動並沒有如楊程預想的那般順利發展，但是對於現在這個狀況，楊程也還是比較滿意的；這間公寓對於在場的眾人來說，的確是個不錯的秘密據點。

但是，這也使得戴夫對楊程的身份產生了好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此時，同樣在想著這個問題的，還有明迪，在得到馬庫斯叔叔的幫助之後，明迪很快就發現了一條有關於楊程的信息：失蹤疑犯，身份不明，亞洲人，三天前從弗蘭克大樓門口送入聖喬治醫院，腦震蕩，右肩有一處刀傷，鼻樑骨斷裂，經治療蘇醒后逃出醫院。另附人物畫像一張（警局技術人員根據目擊者描述所畫）。

明迪可以肯定，警局要找的這個失蹤疑犯就是楊程，只是不能夠確定楊程是否和紅霧集團是同夥，明迪仔細回憶了那天和海扁王怒闖弗蘭克老巢大樓的情景，並且確信自己沒有見到過楊程這個人。

戴夫自從和凱蒂談戀愛以來，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已經很久沒有上網，幾乎沒有再看過漫畫，那套海扁王的緊身衣也已經被扔進了壁櫥，每天做的事情也幾乎和他裝同性戀與凱蒂交朋友的那段時間差不多，只是現在凱蒂不再把他當成同性戀了而已，而戴夫的身份也從凱蒂的gay密轉換成了男朋友。

由於今天這個pary的主要目的是給托德找個女伴，參加的人數有限制，所以凱蒂只找來了兩個朋友，現在，其中一個正百無聊賴的陪著托德看漫畫，另一個則在自娛自樂的教著楊程打電玩，而楊程的心思並不在遊戲上面，對於這種毫無意義的耗時間的行為，楊程感到深深的無奈，尤其是聽到戴夫和凱蒂談論著無聊的肥皂劇劇情的時候。

想到這裡，楊程放下手中的遊戲，從柜子里拿出一打啤酒，向眾人提議道：「不如我們一起看一部電影吧，這樣更有居家的感覺。」

眾人意見不一的對著一堆碟片選了半天，最終選中了一部《鋼鐵俠2》，理由是鋼鐵俠的生活很時尚，而時尚又是女孩們的最愛。

這時，眾人喝了些酒，氣氛也漸漸活躍了一些，馬蒂就問起了托德那天晚上和楊程一起出去扮超級英雄時有沒有遇到什麼新鮮的事情。

托德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嗯嗯啊啊的說道：「ell~我們就是在街上轉了轉，然後遇到了另一個傢伙，然後聊了會天，又喝了杯飲料，一直晃悠到9點，然後就回家睡覺了。」

說道托德和楊程扮超級英雄的事情，凱蒂叫來的那兩個女孩頓時興奮了起來，其中一個叫艾米的女孩問托德道：「說起來，你們昨天晚上出去了嗎，昨天外面打的很厲害啊，好像紐約的混混們集體策劃了一場反擊行動，有很多超級英雄都被打傷了，而且還有很多人暴露了身份。」

托德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說道：「昨天我們沒有出去，實際上我們就第一天出去了，上街之後我就後悔了。」

這時楊程接過話茬說道：「我聽說超級英雄們建立了一個聯盟，準備今天晚上對混混們進行反擊，但是經過了昨天的事情，很多膽小的傢伙都退出了，不知道今天晚上會是什麼情況；我覺得他們需要一個有聲望的首領來領導他們，不然可能還是會被打敗，我覺得紅霧不錯，他是海扁王宣布退出之後唯一一個有聲望的傢伙了，而且看他的戰車，他應該是個有錢人，說不定他會成為現實版的蝙蝠俠或者鋼鐵俠也說不定。」

「ello~別忘了還有那個紫衣服的小蘿莉，她可是單挑了一大群持槍歹徒，而且還救出了海扁王的牛人啊。」這時托德立刻在旁邊提起了他一直念念不忘的超殺女。

「可是她太神秘了，而且畢竟是個小孩，不可能有那麼強的號召力的。」楊程一面反駁著托德，心裡一面痛罵著輪迴空間，這算什麼鳥任務，坐在電視前面看著DVD跟一群宅男討論超級英雄，明明知道很多秘密卻不能說出來，還找不到利用方法，這簡直是太讓人憋屈了。

說著說著，楊程開始激動起來，忽然語出驚人的說道：「說到底這些事情都是海扁王引起的，他要是不起這個頭，也沒有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現在那些向他學習的傢伙又難了，他卻躲了起來，我決定了，今天晚上我要參加超級英雄的聯盟，能幫一把是一把。」

眾人驚訝的看著楊程，戴夫搖著頭說了一句：「你他、媽、的瘋了，夥計。」

楊程有種痛扁戴夫一頓的衝動，心中大罵道：「你他、媽、的才是瘋子，都是你起的頭，現在卻在這說風涼話。」

房間里的氣氛頓時被楊程帶入了僵局，在場的眾人對楊程的突然情緒失控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不語，戴夫更是心事重重。

沒過幾分鐘，原本氣氛還不錯的聚會就此不歡而散。

楊程一個人坐在屋子裡，情緒也冷靜了下來，任務時間還剩下4天，無論如何都要繼續進行下去；楊程關掉電視，坐在椅子上開始靜下心來反思起自己的任務。

首先，自己的思想還是沒能夠完全接受輪迴空間這一事實，而且，海扁王世界說到底還是個普通世界，楊程也並沒有因為成為輪迴者而進化成超人，做起事來自然也放不開手腳，以至於現在陷入了普通人的僵局。

其次，任務的不確定性，輪迴手錶一步一步發布任務的方式讓原本就有些膽小的楊程總是心存顧慮。

最重要的一點，任務一居然是一個社交任務，這讓原本就社交能力低下的楊程更加束手無策。

幸運的是明迪和戴夫還算是很好相處，沒有直接無視楊程。

想到這裡，楊程忽然覺得，這應該是輪迴空間給予新人的特別照顧吧，根據每個人的缺點讓這些初入輪迴的新人有一個適應的過程，當然，如果適應不了，就會打入失敗者之城。

同時，那個任務獎勵也顯得非常可疑，獎勵物品是美金，那麼如果有輪迴者在輪迴空間里大肆劫掠，那豈不是等於擁有了無限的獎勵。這輪迴空間的規則到底是什麼標準？

戴夫一路心不在焉的把凱蒂送到家門口，兩人擁抱告別後，凱蒂拉著戴夫的手說道：「不要在意那個瘋子的言論，事情變成這樣也不是你能預料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警察們去費心吧，千萬別在犯傻又要穿上你那身潛水服了，上次你都差點沒命，我都擔心死了。」

戴夫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我所留給世人的，也就是一片好心而已，放心吧，我現在有你了，不會再做回海扁王了。」

楊程從輪迴手錶的存儲空間里拿出自己那身超級英雄的行頭，今天晚上，紐約的超級英雄們需要一個救世主，需要一個領導者，雖然他們中間也許已經出現了不知名的領導者和救世主，但是楊程現在覺得，自從進入這個空間到現在，自己似乎一直在某種力量的引領下一直前進至今，無論自己現在願不願意，害不害怕，都需要馬上進行一次突破，突破掉自己的心裡底線，從而真正的找到自己的優點，真正有把握的在這個未知的空間裡面活下去。

戴夫和凱蒂分開之後並沒有回家，戴夫覺得自己雖然不是真正的超級英雄，以後也不準備再做超級英雄，但是做為今天這一局面的秘密的起源者，自己還是有責任去幫助一個遇到困難的人的，於是戴夫並沒有回家，而是走向了楊程的公寓，他要勸說楊程放棄去幫助超級英雄聯盟的瘋狂想法，同時還要警告世人，紅霧是個壞蛋，超級聯盟必須要小心組織內部可能出現的間諜。

與此同時，楊程所在的公寓裡面，楊程一身超級英雄的裝扮，手裡拿著尚未戴上的精鐵面具，站在一個黑人警察面前。

黑人警察正是明迪的叔叔，big－dad的老搭檔，馬庫斯。

戴夫走到楊程的公寓門前，居然發現門半開著，心中一喜，看來楊還沒有出門，於是在門外喊了一聲：「楊，你在裡面嗎？我是戴夫。」說著，徑直走了進去。

然後，戴夫就愣在了原地，馬庫斯他是認識的，而楊程身上的這身衣服，戴夫居然也是認識的：這不是視屏中那個和暗夜雷神一起被搶的spring－broer嗎？spring－broer就是楊程？那麼，另外一個不就是托德？

緊接著，戴夫就奇怪的向那黑人警察問道：「馬庫斯，你怎麼在這裡？」

馬庫斯沒有理會戴夫，而是盯著楊程再次（為什麼是「再」）問道：「so，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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