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左右為難（5）
「還真是的。」血影看了暗香一眼，「閣主的臉好紅啊。」
「我的媽呀。」芳兒發現暗香兩眼開始冒火了，她趕緊一把拉住血影，「快走！」
果然，他們仨剛飛出不遠，暗香的袖子就已經飛到了身後，幸虧他們跑得快，否則讓袖子捲住拖回去肯定有罪受的。
「哈哈——！」房間內傳來了慕容晉幸災樂禍的笑聲，被他們這麼一鬧，嚇出一身冷汗，他的酒勁也消失了。
暗香轉身入內白了慕容晉一眼：「你還笑？」
「我其實不想笑的，我很想哭，可是我不能哭只能笑，你說對嗎？」慕容晉揚起頭對面著暗香似笑非笑。
聽了這話，暗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剛才你是心裡願意的嗎？」慕容晉沉吟一下后問道。
暗香本來已經恢復正常的臉色又有點紅了，她不敢正視慕容晉的眼睛，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慕容晉瞬間露出了狂喜的神色：「這麼說你願意留下？」
本來微紅的臉色因為慕容晉這句話竟剎那間變得有些蒼白，暗香搖了搖頭。
笑容定格在慕容晉的眼中，過了半晌，他才緩緩地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這輩子我愛一次就夠了。」暗香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一如往常般平靜，可是微微顫抖的聲調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忐忑。
「我此刻很感激血影他們仨，若不是他們此刻我會特別的後悔。」慕容晉走到暗香身邊。
「為什麼？」暗香望著慕容晉很是不解。
慕容晉輕輕將暗香額前及臉頰處有些凌亂的頭髮整理好：「或許將來你回遇上比我更好，更合適的人，那時候也許你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不會的。」暗香冷冷一笑轉過身去，「本來我就不該涉及男女之情，這次就夠了。」
雙手將暗香圈在懷裡，慕容晉溫柔地說：「你不知道我多渴望讓你完全屬於我，可是我不能讓你受半點委屈。」
「咱們的十天之約結束了嗎？」暗香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鼓足勇氣問道。
慕容晉沉默不語，就在暗香幾乎以為自己要不到答案的時候，他開口了：「我的答案是我沒有辦法隨你浪跡天涯，其他的給我時間，我會實現的。」
「說起來簡單，要實現卻很難很難。」暗香輕輕嘆息，「算了，你不用徒增煩惱，我也不用委屈自己。」
「不會的，我會竭盡全力……。」
慕容晉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被暗香的手掌捂住了：「阿晉，別再說了，我累了，我不想聽。」
「累了就休息吧。」慕容晉牽著暗香手將她牽到床前。
彎下腰，慕容晉如同最體貼的丈夫輕輕為暗香褪去了外面的衣裳后將她抱到床上。
暗香躺在床上怔怔地望著慕容晉，卻見他也褪去外衣后擠到床上與自己並排躺著。
「暗香，十日之約並沒有結束，還剩九日，這九日我在等你的答案。願不願意為我而放棄自由自在的逍遙生活？」
「阿晉，你知道這是我心心念念十幾年的願望……。」
「別這麼快拒絕我，好好想想，你還有九日的時間。」
「可是……。」
「別可是了，你現在需要好好睡一覺，讓我守護著你好好睡一覺吧。」
「嗯。」折騰了大半夜，暗香也有些倦意了。
感覺到慕容晉將自己圈入懷中，有股溫暖將自己包圍，自從來到南淼之後前所未有過的睏倦將暗香環繞，不一會兒她就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慕容晉本來已經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他捨不得睡，他也不敢睡，他要好好將暗香的容顏牢牢記在腦海中，他害怕一覺醒來與她天各一方從此再難相見。
借著月色，慕容晉痴痴的凝視著暗香，他側轉著身右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這是她的額頭圓潤飽滿，這是她的眉毛如柳葉又細又長，這是她的鼻子挺拔又秀氣，這是她嘴唇水潤似櫻紅……。
慕容晉一寸一寸輕撫過暗香的臉龐，除了眼睛他要用手指的觸感留下她的容顏。
或許的慕容晉的輕撫令暗香感覺到了，睡夢中的她眉頭微皺。
慕容晉一看不禁淺笑，眉頭微皺的暗香在眉心上方出現兩個小窩，這或許是她過去經常皺眉的緣故。
心中有萬分的痛惜，慕容晉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拂過暗香眉毛上方，瞬間那兩小窩消失了，任何時候他都不願意見到她皺著眉頭的模樣。
慕容晉多麼盼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他與她就這麼靜靜相擁而眠，直至天長地久。
一夜無夢，一夜好眠，待暗香睜開雙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身邊卻無人，她都開始懷疑昨夜是不是夢一場了。
「小姐。」門被輕輕推開，芳兒朝內探頭，見到暗香坐在床上發愣。
芳兒端著梳洗的水走了進來：「晉公子一大早就去上朝了。吩咐說不要打擾你，還讓我轉告你等會他回來再一起吃午膳。」
原來不是夢。暗香輕輕搖了搖頭，眼前這樣的情景好生奇怪，突然間，暗香覺得這就像夫婦的日常生活。
想到這兒，暗香立即從床上起來，這想法太可怕了。天天等著丈夫歸來，她依稀記得當年她娘就是這樣過日子的。
很快梳洗完畢，暗香立即吩咐：「芳兒，去將血影和星影找來，咱們出去了。」
「可是晉公子不讓你等著他嗎？已經卯時了，他應該也快回來了吧。」芳兒望了望窗戶外。
暗香催促說：「別啰嗦，快去將血影和星影找來，我先到大廳等著你們。」
「好吧，小姐你先到大廳等著。我去叫血影和星影。」芳兒見暗香朝大廳而去，急忙轉身趕緊找了張紙揮筆在上面寫后扔在桌上。
下朝之後，慕容晉就急匆匆趕回去，結果卻撲了個空。
走進暗香的房間，慕容晉很快就發現了芳兒留的字條。
字條上寫著「小姐落荒而逃」，慕容晉笑容中湧起抹心酸，她就這麼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就這麼不願意聽從自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