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此時無聲勝有聲

()小天狼星的風波持續了好幾周，上課的時候教授們不得不經常提醒才能把大家都吸引到課上來。

那天的搜索一無所獲，費爾奇搜索了所有知道的密道，鄧布利多啟動了霍格沃茲的不少古老的防護咒，成隊的雕像、盔甲巡邏了幾個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現。由鄧布利多帶領的教授們也未發現任何異樣，沒有黑魔法留下的痕迹也沒有留下任何能夠追蹤的線索。就好像這僅僅是皮皮鬼給大家開的一個大玩笑，只有見到了四處找人訴說的胖夫人才會了解皮皮鬼並沒有說謊。格蘭芬多的畫像上，如今是正義感爆棚的卡多根爵士守護著。

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傳開的，總之大家知道了小天狼星的目標是哈利。從此以後，大部分人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得怪怪的，特別是三年級的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第一節占卜課的時候特里勞妮教授的警告更讓眾人相信哈利將面臨的厄運了，儘管除此之外特里勞妮教授的預言並不太有人信。

散布的謠言讓哈利更加受到關注和排斥了，他又陷入了一種除了死黨外他人不願接觸的地步，正如去年發現他是蛇佬腔那會兒。小天狼星的目標是哈利，小天狼星的殘忍又被預言者日報過分誇大，人們自然也就不喜歡引來逃犯的哈利了，天曉得這個逃犯會不會一怒之下傷及無辜。

韋斯萊雙胞胎也一改頑皮的樣子，或許也含有莫麗夫人的刻意照顧，特意給哈利做了幾個煙霧球。「只要重重得往地下一扔，」喬治嚴肅道，「然後就跑。」

人心惶惶，度日如年。然而時間的力量是無與倫比的。

事件過去了那麼久霍格沃茲也逐漸冷了下來，甚至有人開始懷疑胖夫人，畢竟在場的只有胖夫人一個人而轉述的又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皮皮鬼，見識過攝魂怪的學生都不覺得有什麼人能躲在它們的監視。攝魂怪陰冷的感覺即使現在想來依舊一陣膽寒，被這些怪物搜捕也真是夠可怕的了。

而一直淡定的某人，這時候也忙了起來。

有了小天狼星這一次侵入，魁地奇也停止訓練了一個多禮拜，隨著事件的冷卻，魁地奇場上人又多了起來。

畢竟生活還得繼續。只不過球場上多了飛行課的教師霍琦夫人，每次訓練的時候都至少會有兩位級長在場。不過這些對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斯萊特林而言並不算特別明顯，只有和格蘭芬多一起練習的時候才知道風波儘管已經過去，但是霍格沃茲對哈利的保護卻更上一層。

哈利在的時候珀西是必定在的，他似乎已經成了哈利的保鏢，儘管哈利並不是很喜歡。斯內普教授和弗立維教授也會輪番出現，甚至有時候還能看到鄧布利多校長身影。除了哈利所有人對這都滿意極了，雖然斯內普教授討厭了點，但是他的實力還是毋庸置疑的，有他在安全是不用怕的。

全場只有哈利憂心忡忡，眾人對他的注視令他極不滿意。

「我不需要什麼保護！」魁地奇訓練賽的時候，哈利不滿得對風車說道。後者一棒打飛了遊走球，「你得小心點，不要還沒比賽就被打下去了。」然後一溜煙飛跑了。

對於風車來說，這些天的訓練實在是夠嗆。因為隊員換過了，找球手招到的是張秋，去年的時候戴維斯就有招她入隊的意向，要不是招進了風車，恐怕原找球手斯通早就換位置了。真正令風車夠嗆的是，他得帶一個新人。其實通常情況下新人會打輔助擊球手的位置，這次隊長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直接讓他打擊球手，還讓也是半吊子的風車帶人。

「邁克爾！你就不能集中點注意力嗎！」風車對著搭檔咆哮道，同樣的黑髮顯然沒有提高他在風車的地位，風車最關心的是這小子又失誤了。後者對風車的咆哮也不在意，畢竟新人都這樣。本來戴維斯還想找兩個替補，但是看了他們在飛天掃帚上的表現后戴維斯還是明智得放棄了。

「等你們什麼時候能像她那樣飛的時候再來。」

招新的時候，戴維斯對著一群不滿的拉文克勞說道，順手指向天空，剛被招進球隊的張秋正興奮得在天空順溜得翻轉划圈。「或許我們該招幾個……用不用是另一回事……」當時也在場的風車和范都這樣勸道。戴維斯則意味深長得看了眼風車，「你這樣的特例不多，畢竟，我也沒有斯卡瑪德費勒的感知。」風車臉一紅，也不求情了。

張秋的表現很不錯，邁克爾科納也勉強可以，多加練習也是不錯的料子，但是戴維斯卻一點也不肯讓大家休息。具體原因在大家同赫奇帕奇打練習的時候才發現，赫奇帕奇球隊大換血，塞德里克當了隊長兼找球手。陌生的對手，陌生的戰術讓戴維斯心情奇差，尤其是看到場邊甚至在場上的女隊員張秋都會不住向塞德里克瞄去的時候，戴維斯的黑臉也看得見一絲鐵青。對方新隊員的生澀反倒直接被他無視了。

戴維斯拿出一塊戰術板，像大家講解起新戰術。一個個黑點在戰術板上移動，饒是風車也看得頭大，連續講了三個經典戰術后大家腦袋都漲了。戴維斯見到大家的表情后，重重得嘆息了一聲，隨後又講了一遍第一個戰術，決定還是一個一個慢慢訓練。眼睛一瞥，看到赫奇帕奇球隊的隊員在塞德里克的帶領下情緒高漲，都興奮得參與著討論后又感嘆了一聲。

第一場比賽就要來了，但是今年的情況不容樂觀啊。戴維斯愁眉苦臉。

類似的，在霍格沃茲地下室，一條長廊盡頭的教室里，氣氛也不太好。

「真是謝謝你了，西西弗斯。」盧平溫和得說道，相比於冷酷的斯內普，誰也不會認為眼前這個衣衫襤褸身形憔悴的盧平竟是和斯內普同級的。盧平的臉上過早得出現了淺淺的皺紋，亂糟糟的頭髮已經能見到白色。

「哼。」斯內普對盧平的善意毫不在意。

「真是沒想到，你也能來當教師。」斯內普的聲音好似從一口深井裡傳來，低沉悠長也令人討厭。

「呵，斯內普你還是老樣子啊。」盧平一點也不在意，在外的艱難生活已經讓他無時不刻帶著一種滄桑感。彷彿也知道聊不下去，盧平拿上斯內普配製的藥水便打算離開。

老對頭的見面，滄桑又尷尬。

走了幾步，斯內普冷冷道：「不要讓我抓到把柄，你會後悔的。」

盧平轉身，雖然語氣依舊溫和，卻讓斯內普感受到了一絲壓力。「對於小天狼星的背叛，我一直都不敢相信。但是若是懷疑我會放他進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對詹姆和莉莉的孩子，我是一定會好好照顧的。」

「哼。」大概是聽到了詹姆，斯內普又是一聲冷哼。

盧平目光堅定，對視幾秒后再次跨開了腳步。偌大的地下室，又剩下斯內普一個人。

門忽的關上了，斯內普坐在了一張靠椅上。兩手拿著魔杖仔細端詳，一絲絲銀光慢慢從魔杖頂端流瀉下來。

「月亮臉來了，大腳板也出現了……」一個人的辦公室，斯內普喃喃道。

「可是莉莉，你再也不會出現了……」積了滿地的銀光忽然匯聚起來，凝聚成了一隻銀色的牝鹿，歡快得繞著靠椅蹦跳。兩隻小耳朵不停抖動，兩眼似乎有神得盯著斯內普。

「莉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