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青石大柵欄
青石大柵欄!
三兒約了幾個朋友喝了大半夜的酒,喝得有一些多了,便和朋友分開,準備趕回去睡覺。
進了家兒門,他跑到井邊,打了一桶井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一肚子的涼水,才消了一點酒意,但身體還是打著晃動,來到家門口前,推開了門,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來。
突然間三兒睜大了雙眼,猛的坐了起來,可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已經架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那一刻的三兒感覺到一陣的心驚,想要反抗的時候,有人在他的身後砸了重重的一拳。
三兒悶哼了一聲,昏迷過去。
當三兒重新蘇醒過來的那一刻,發現自己被捆綁著,被關在一個有燈的小屋內,有兩個陌生的男人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凶神惡煞一樣。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三兒的酒已經醒了,看著這兩個陌生人問道。
「什麼人?」其中一個禿頭冷哼了一聲道:「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麼人?」
三兒皺眉,「都是道兒上混的,是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起了摩擦?」
禿頭冷聲道:「道上的事情少混出口,爺們不吃這一套。」
三兒一聽這話就知道人家是特地找他的,道:「你們想做什麼,要錢?」
禿頭道:「有點事情向你打聽一下。」
「什麼事情?」三兒凝視著那個禿頭。
禿頭道:「最近一段時間你們的二爺和蒙飛那小子走得很近,是嗎?」
三兒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子,是為了二爺魏鴻和蒙飛而來的,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日特的人,可是日特的人不是已經被清剿乾淨了嗎?
「是走得很近!」三兒小心應付著。
「他們是什麼關係?」禿頭問道。
「兄弟!」
「兄弟?」
「蒙飛曾經救過二爺的命,所以兩個人是拜把子兄弟的關係!」三兒道:「蒙飛這段時間有找過幾次二爺。」
「做什麼?」
「喝酒聊天罷了,還能做什麼,都是敘舊!」
「敘舊?」禿頭冷笑道:「就只是為了敘舊嗎?」
三兒道:「否則還能有什麼?」
禿頭取出一根鞭子道:「你最好實話實說,免得吃苦頭。」
三兒沉聲道:「我都是說的實話,騙你們有什麼必要,你們打聽二爺和蒙飛的關係做什麼,難道你們不清楚他們的身份嗎?你們想要惹他們,這是找死,你要知道二爺現在雖然不是青蛇幫的幫主,也是三爺最信任的人,你們動了二爺,整個青蛇幫都不會放過你們的,再說那蒙飛又豈是好惹的,連日本特務都被他清剿了,你們不要觸眉頭,快點把我放了!」
啪,狠狠的一鞭子抽打到了三兒的身上,直接見了血。
三兒咬了咬牙,發出了一聲慘叫,「混蛋東西,有本事兒放了我,單挑啊!」
禿頭冷笑道:「最好給我說實話,否則這皮肉之苦我要讓你吃一個夠。」
啪啪啪!
連續幾鞭子抽打到了三兒的身上,三兒忍受著劇烈的痛苦,他雙眼圓瞪,死死地盯著那禿頭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禿頭哼聲道:「別以為你們做的事情我們不清楚,你也別想著能夠矇混過去。如果沒有掌握一些實質性的證據,怎麼可能找到你?」
「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三兒咬著牙。
禿頭道:「你們的二爺是個赤匪,對嗎?」
三兒的眼珠圓瞪起來,「放屁,你們的二爺才是一個赤匪。」
禿頭道:「別不承認,這是事實!現在你只需要說一說我們想要的東西就可以了,說你們的二爺是赤匪,說蒙飛那小子也是赤匪,這就足夠了。」
「呸!」三兒道:「想要在爺爺這裡屈打成招嗎?不管你們是誰,都辦不到。」
「是嗎?」禿頭冷笑道:「那是你從來都沒有體會過什麼叫做痛苦,我們這裡有各種的刑罰,不會讓你輕鬆和嘴硬下去的。」
……
第二天清晨,二爺魏鴻早早起來,洗漱一遍后,在院子里打了一通拳。
這一通拳打完,二爺魏鴻自己弄了一點早餐,吃過早餐后,便出了門兒,可奇怪的是三兒並沒有來,以往這個時候三兒早就在外面等著了,也許是睡過了頭,二爺也沒有太在意,他信步在湖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走了一段時間,突然聽到有人在唱戲。
二爺魏鴻本來就是一個戲迷,便湊了過去,湊過去后,看到一個陌生人在那裡一邊晨練,一邊唱著照燭台的戲碼,而讓眼尖的二爺注意到這個男人的腰間似乎拐著一塊白布。
二爺皺了皺眉,湊到那人的面前,也跟著唱了起來。
兩個人一唱一和起來。
將一曲照燭台唱完后,相視一笑。
那人對二爺魏鴻做了一個揖,「二爺好!」
「你認識我?」魏鴻皺眉。
那人一笑道:「青蛇幫的二爺又有誰人不識的?」
二爺魏鴻哦了一聲道:「敢問這位老哥是?」
「不敢當不敢當。」那人道:「在下父姓李,單名一個軍字。」
「李軍?」
「對,李軍!」
二爺魏鴻心下驚奇,蒙飛已經將名單給過他了,李軍就是其中一個,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碰到,而且這個李軍不但腰間帶著一塊白布,竟然知道這一段唱詞,這麼看來,這身份的確是可以證實了。
想到這一點,二爺魏鴻湊到了李軍的身邊,低低的在李軍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李軍目露驚訝。
二爺不再繼續多說什麼,而是向一個方向走去,李軍緊跟在二爺的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
二爺魏鴻將李軍帶到了自己家當中,將院門關好,也並沒有說什麼,直接帶著李軍進入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進入到房間中,二爺魏鴻再一次將門關好,才道:「同志!」
李軍迎了上來,緊握住了二爺魏鴻的手道:「同志!」
「真沒有想到二爺竟然真的是……」李軍沒有說下去,而是嘆了口氣,「唉,這些年的潛伏,藏得好苦啊。」
魏鴻道:「是啊,敵人的圍剿太厲害,為了穩妥起見,能不相認最好就不要相認。」
李軍道:「是啊,這段時間裡我一直都很苦惱,想要找到我方的同志,可是一直不敢太過深入,畢竟鄭太橋他們的死對我們的衝擊還是比較大的,也是生怕暴露了。」
魏鴻點了下頭,道:「是的。」
李軍道:「二爺有沒有和其他的同志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