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節:魚目混珠
「班長!扒衣服之前,要先翻了他倆白牌嗎?」
「等等再翻!他們兩個現在算是咱倆的俘虜!」
這倆「藍軍」士兵一聽自己成了俘虜,立刻顯得有些激動。
史今坐在其中一名「藍軍」士兵前,先是細緻地打量了他一番,從他的肩牌上可以看得出來,他是一名士官,他將塞在他嘴裡的東西取了出來,並示意江野按他的樣子,取下另一名「藍軍」士兵塞在嘴裡的東西。
他倆被塞了個嚴嚴實實的嘴巴剛被放開,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之機,緊接著便是一陣連環的咳嗽聲和急促地呼吸聲。
緊接著,史今低聲說道:「二位戰友!你們已經成為我倆的俘虜,請遵守演習規則。」
他倆聽見史今這麼說,頓時就慌了神。
畢竟,他倆可丟不起這人。
參加演習的官兵們都知道,任何參加演習的軍官以及士兵,寧願自己陣亡,都不願意被人抓了俘虜。
如果被人抓了俘虜的話,以後在部隊里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在這種情況下,兩名「藍軍」士兵幾乎用央求的口吻對江野和史今說道:「二位班長!你們還是殺了我們吧!」
「想死?門兒都沒有!」史今沖他微微一笑。
片刻,他的神情變得嚴肅,拷問道:「說,你們今晚的口令是什麼?」
「想問我們的口令,呵呵!做夢!你還是直接殺了我的好!」這名士官義正言辭的擺出一副大無畏樣子的說道。
說完,他便擺出一副大爺的樣子,靠在一旁的樹下,沖另一名被俘的「藍軍」士兵擺起了鬼臉。
畢竟,演習時的「陣亡」又不是真陣亡,死亡也不是真死亡。
既然這樣,又有什麼好可怕的呢?
相反,如果他是被對方給活捉了,那可就相當的不好了,不但他自己臉上無光,還要活受對方的罪,並且還會被對方脅迫,被迫說出一些軍事秘密來,那可就丟人丟到家了。
那名「藍軍」士官此話一出,史今確實沒沒什麼辦法。
如果是實戰的話,那可以使用各種嚴刑逼供的辦法,來折磨他。
但現在是演習,難道自己還真的敢給他上什麼老虎凳、灌什麼辣椒水啥的?顯然他不敢。
「班長!班長!」
「嗯?」
「我有個辦法撬開他的嘴!」
「什麼辦法?」
……
江野扒在史今耳邊,小聲嘀咕了一氣。
「江野!」
「到!」
「把他倆捆起來,等咱連打過來,正好收容了他倆!注意啊,一定要讓後續部隊知道他倆是俘虜!」
說話間,史今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具,擺出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那兩名「藍軍」士兵一看,立刻著了急。
「弄死我倆啊!」
見江野和史今沒有弄死他的意思,他倆更加著急了。
那名士官十分生氣地說道:「去你媽的!弄死我倆啊!」
一時間,這名有些急躁的士官,只圖自己罵得爽快,什麼難聽的詞語,都一個勁的往外蹦。
此舉正中江野下懷,他顯出十分生氣的樣子,一把抓捏住對方關節的手一用力,同時冷冷地說道:「你的嘴巴要是再不乾不淨地罵人,你就有幾根骨頭可能會因為缺鈣而斷裂了,你不信就繼續罵!」
「去你媽的!你個鳥新兵在我這吊什麼?有本事弄死老子!我……」
他這句話還沒罵完,就感覺手上鑽心的疼,有種要被弄斷的趨勢。
這一招還真靈,這名士官頓時就真切地感覺到了江野帶給他的威脅,當場嘴巴就老實了。
成了老兵的他,自然也明白,演習雖然不能輕易出現士兵死亡,但是受傷卻是在所難免的。
他知道,照現在這情況,這名鳥兵真的會弄斷自己的骨頭。
那自己可真的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都說不出了。
見這名士官已經老實了,江野這才壓低聲音,冷冷的繼續問道:「給老子說!今晚的口令是什麼?」
「你殺了我吧!」
「老子殺你,幹啥?別以為是演習,就啥也不怕!弄斷你胳膊,還是能說的過去的!」
「你……」這名士官頓時就被江野的話噎住了。
被江野死死地壓在地上的他,艱難地轉過頭來,用彷彿怨婦一般的眼神,再次打量了一番江野,嘆了一口氣。
「是高山,大海!」
「快!把衣服脫了!」見江野獲取了「藍軍」的口令,史今走了過來,冷冷的說道。
「你……你他媽的想幹什麼?口令也告你了,你還要幹嘛?
」這名士官當場就急了。
「讓你脫你就趕緊脫,俘虜哪有那麼多的廢話兒,快點!」史今對著這名士官不留情面地訓斥道。
沒等這倆人自己動手,江野便衝上前去,開始扒他倆的衣服。
他倆雖然一時間各種迴避,各種拒絕,但都依不過江野。
「你們脫了我們的衣服,那就把你們的衣服留下給我們吧!要不然這大晚上的我們冷呀!屍體也是人扮的好么?」
「放心!不會讓你倆凍著,畢竟是戰友嘛!」
「班長,咱的氣味!」
「不怕!」
說話間,江野和史今脫掉了自己沾滿泥塊的衣服,披在他倆身上,接著又極其利索地換上了他們的迷彩作訓服,然後又用同樣的手段拿走了他倆的單兵裝備。
「演習完了還給你倆!放心,我們會說是從死人身上扒的!」
說完,江野便翻了這倆「藍軍」士兵的白牌。
臨走之前,江野回過頭,沖著躺在地上的兩具藍軍「屍體」說道:「你們倆都已經掛了,請遵守演習規則!」
「知道!二位好走!」
顯然,他倆非常無奈。
漆黑的夜裡,茂密的叢林,江野和史今快速在植被茂密的叢林間穿插,動作迅速,同時又能做到悄無聲息,並且讓人無跡可尋。
此刻,更換了全套「藍軍」裝具服裝的他倆,簡直成為了真正的「藍軍」士兵。
至少,從外觀上來看,旁人一時半會,是無法判別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