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錦囊被偷
「……」上官婉沉默。
「不過,你若是把夜明珠拿出來,那就另當別論了!」忍霜伸手招呼著,「總得讓本姑娘看一眼夜明珠吧?」
不等上官婉開口說什麼,眼前忽然出現一個白凈的手。
在他的手掌心裡,赫然躺著兩顆夜明珠,一大一小,煞是特別。
忍霜見狀,伸手就要拿走。
尉遲楓豈是能說拿走就拿的人?夜明珠只在眾人的眼裡閃現片刻,隨後又收了回去。
「這,這是上官琴的夜明珠??」即使只有一瞬,忍霜也不由得對此犯了痴。
忍霜圍著尉遲楓說著夜明珠之事,誰都不知在十里亭外,青衣男子已經佇立多時。
他輕聲嘆了一口氣,「看來你們並沒有事啊!」
這時,上官婉才發覺在亭子之外還有一人。
「大祭司?」
上官婉目光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看模樣他似乎早就在這兒等著他們,頭髮被風吹的肆意飛揚,看來已經很久了。
「讓大祭司等這麼久,真是抱歉啊!」上官婉上前拂了拂身子,故作歉意地說道。
「無事,本公子還以為你們需要我去救你們,現在看來,你們之中有一個軍師啊!」大祭司略帶玩意地打趣道。
大祭司出現的瞬間,尉遲楓就板著一張臉,即使大祭司已經走了過來,尉遲楓依舊是一副表情,彷彿能把人凍死。
「軍師?這兒可沒有!」
大祭司並不在意上官婉說了什麼,手中把玩著錦囊進了亭子,「上官姑娘,現在安城城裡是什麼情況,可否告知本公子?本公子從清晨破曉就一直在這兒等著你們,等了又等,終於讓我等到你們!」
他說的這些話,無非就是想讓上官婉告訴她現在城裡發生了什麼。
「安城亂了!」
大祭司聞言並沒有驚愕,彷彿一切都在他掌握的範圍。
「本公子就知道,安城之亂遲早有一天,不曾想竟然是今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忍霜一下就察覺到不對。
大祭司低沉的笑了聲,「本公子知道了又能怎樣?還不是一樣被他們趕了出來?」
被趕了出來?
尉遲楓眯了眯雙眼,心裡明白事情並不簡單。
「所以大祭司你是被人趕了出來?」古昔希捂著嘴偷笑,「誰竟然這麼大膽子,竟然敢把大祭司您趕出來?」
「說起來也是慚愧,如今安城變成現在這個模樣,說不好都是光明聖殿所做。」大祭司說到此,身子微微頓了頓,「你們安城也是為了血蓮?」
上官婉和尉遲楓相視一眼。
「自然為了血蓮,不然來安城做什麼?」忍霜想都沒想,直接開口回應道。
大祭司哈哈大笑幾聲,「本公子就知道你們是為了血蓮,你們可知光明聖殿也在找血蓮,雖然安城城主給光明聖殿的人,也有一支血蓮,可那支血蓮是假的。」
「雪蓮是假的?!」忍霜蹭的下站起來,雙手撐著,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怎麼會是假的?難道真正的血蓮在安城城主當然手裡?」等等,之前他們不是談及過血蓮么?她怎麼依稀感覺,有人曾說過,安城城主把血蓮給了其他人。
至於是什麼人,無人知曉,城主府平日來往的人那麼多,怎麼能記得住?
「你們可知那個人把血蓮給了誰?」
「我們怎麼知道安城城主把血蓮給了誰?」忍霜呲笑道。
上官婉這時凝望遠方,遠處城門徐徐燃起煙火。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安城城牆上似乎有幾個小黑點,那幾個小黑點也許是幾個人影?
「上官婉他們已經從安城離開了,蘭姑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的可不止這些,你可追到了血蓮所在?」蘭姑側了側身子,斜眼看了下身後的人。
十月低垂眼眸,雙手緊纂著手帕。
「在安城城主府上的時候,曾詢問過那個老頭子,他說——」
「他說了什麼?」
「他說已經把真正的血蓮給了光明聖殿的人,還呵斥說為何又再尋血蓮,他的手裡只有一個血蓮而已。」
十月如實把話說給蘭姑聽。
蘭姑氣的火冒三丈,「他說把血蓮給了光明聖殿的人?那不是個假的么?那個血蓮是假的,那個老頭子還說把血蓮給了光明聖殿?真是好笑!」
「也許,是光明聖殿的其他人拿走了血蓮也說不定!」十月倏然抬起眸子幾步上前,期冀的眼裡劃過一絲光亮。
「也許,是光明聖殿的其他人拿走了血蓮也說不定!」十月倏然抬起眸子幾步上前,期冀的眼裡劃過一絲光亮,她的眼裡彷彿要訴說什麼。
「可笑,光明聖殿的人怎麼會把真正的血蓮給拿走,就算拿走……」
「就算拿走,為何不告訴我實情?」蘭姑伸手扶額道。
她真是快要瘋了,她已經找了血蓮這麼久,甚至不惜一切把上官婉那些人給丟進幻境,為的就是這個血蓮,可現在安城破,梁城沒,現在還有什麼安全的地方?
「哎喲,御風我們這走了多久,怎麼還沒到安城啊!」白瓷蹲下揉了揉腿,緩緩地開口道。
「馬上就到安城了,不要著急,你看還有這麼點的距離就要到了,白姑娘怎的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呢?」御風皮笑肉不笑地道,手在眼前揮了揮,頭上嗡嗡的蟲子不斷亂飛著。
「哎喲,真是怎麼在哪兒都有這麼多的蟲子,不是說這裡沒有魔獸么?真是煩死了這蟲子!」白瓷不耐煩地發著牢騷。
御風坐在一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誰說這裡沒有魔獸了?只是都在林子里而已,官道上也沒有魔獸的蹤跡。」
突然,御風回頭緊緊看著她,「官道上有行人的痕迹,卻沒有魔獸的爪印,白姑娘你說這是為什麼?」
白瓷奄奄一息跟在他的身後,整個人都像是蔫了。
「為什麼?」
「因為魔獸根本不會來這兒,畢竟是行人走的路,怎麼能讓魔獸霸佔了去?」
「御風,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白瓷實在忍不住噗通一聲坐在地上,這一聲悶響瞬間引起御風的注意。
御風急忙上前扶起她,「白姑娘,白姑娘?」
白瓷已昏睡過去,畢竟幾天沒有合眼,就算是個人也遭受不住這種長途跋涉。
等白瓷從睡夢中緩緩醒來,映入眼的是陌生的環境。
「這,這是哪兒?」
上官青青坐在城外的客棧中,小酌幾口茶水。
「這幾日城裡可真是亂的很啊!」
「這位姑娘怎麼說?安城怎麼亂的很了?」御風從客棧的樓上緩緩走下來,剛下樓就聽下面的女子說起安城的事情,安城亂了?
安城為什麼亂了?
「這位公子難道是想進安城?」上官青青含笑回眸望去。
「安城?呵,現在安城滿是傀儡,公子若是想進城裡,且這麼迫不及待難道是為了血蓮?」
上官青青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直勾勾地看著御風。
「血蓮?安城裡有血蓮?」御風聞言雙眸下意識睜大許多,「等等,姑娘你方才說安城裡滿是傀儡?」
上官青青仰頭哈哈大笑一聲,「哈哈哈,本小姐剛從安城死裡逃生離開,怎麼不知裡面的事情?」
「你剛從安城裡出來?」
上官青青不可否認的點點頭,不過目前最讓她懊惱的就是之前從上官婉手裡拿到的那個錦囊,她以為錦囊裡面有兩顆夜明珠。
誰知打開之後,什麼夜明珠?居然一個都看不見,她真是被人忽悠了!
上官婉這個騙子!
上官青青恨不得一拳頭錘在桌子上。
「姑娘你可知道安城城主去了哪兒么?」過路的行人,似乎瞧見上官青青,上前俯身詢問她。
「安城主不就是城主么?他不在安城還能在哪兒?」上官青青像是看傻子似的瞥了一眼。
行人憋了憋嘴,手在空中點了點,愣是沒說什麼。
「小,小爺我不和你一個弱女子計較!」
御風和白瓷坐在一個桌子前,兩人雖然相視對方,卻將視線齊齊轉向上官青青的身上。
上官青青不是痴傻的人,身後兩道灼熱的視線,她怎麼發覺不出?
上官青青背對著他們,好看的雙眸眯了眯。
「是誰和誰在計較?」上官青青不削地嘲諷抹了一把唇角,起身正要離去,身後一個力道讓她動彈不能。
上官青青側眸瞥一眼,原來是方才上前詢問的那位白衣公子。
「這位公子,你這麼做怕是不好吧?這大庭廣眾之下,我一個弱女子的名聲可會被你給壞了的!」
上官青青故作嬌柔,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他一眼,很快又低下了眸子。
「……抱歉!」這下倒是他考慮不周了,御風張了張嘴。
「你在幹什麼?這麼緊緊追問這位姑娘做什麼?」白瓷充當正義的使者,幾步來到上官青青的身前。
「我,我這不是好奇嘛!」御風嘿嘿咧嘴一笑,下意識撓了撓頭,臉上滿是尷尬的神色。
「好奇?好奇什麼?」
「這位姑娘說她是才從安城裡出來,所以我,我就想詢問一下,她,嗯,安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白瓷無奈扶額。
「原來是這樣啊,這位公子若是想問什麼問了便是,這麼緊緊拽著人家衣袖,是有些不妥呢!」
上官青青打眼一看的確,現在若是想走恐怕是走不了了。
這不知打哪兒來的竟阻擋她離開的去路。
上官青青只好耐著性子找了個位置隨意坐了下來。
「你們想問什麼問了便是,我還有事,怕是不能一一全部回應你們!」上官青青板著一張臉,目光炙熱地打量眼前的兩位。
早在方才,她就看出來這兩人絕對是相識。
「安城傀儡漫布,你們現在去了怕是也會落入傀儡的手下!」上官青青直說了這一句話,其他的她就是不說,想來眼前這兩位也會想通。
說完自后她便轉身離去,留下白瓷兩人獃獃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這個局面有些糟糕啊,這問了和沒問有什麼不同?
他們就算是道聽途說也能聽到安城此時的現狀。
這頭上官青青前腳剛離開,後腳上官婉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一群人,不知道還以為是來找事兒的。
「真是渴死我了,也不知上官青青跑了哪兒去,我們難不成還要跟在她的身後來回跑嗎?」
「不然?」古昔希奄奄一息趴在桌子上,在她們鄰桌便是白瓷。
白瓷豎著耳朵聽隔壁的聲音,他們說什麼上官青青?
「古小姐啊,我方才進來的時候,好像看見了上官青青!」忍霜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就是不想動彈,從十里坡下來差點沒摔死她,她怎麼從來不知道十里坡竟然那麼陡峭。
「上官青青?你什麼時候看見的?」
「就是剛剛啊,我們進客棧的時候,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上官青青,不過現在想想也是,我們跟在她的身後就像是累贅似的,她恨不得拋開我們,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所以,你就這麼自暴自棄了?」
方妙思端著茶水從旁邊的桌子走來,恰好擋住白瓷的視線。
白瓷目光順勢上移,只見方妙思笑眯眯地看著她,別說多驚悚。
「兩位也是過路的?」
白瓷想都沒想點點頭,有點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
方妙思對弈並不在意,臉上的疤痕太過明顯,就連丹藥都醫治不好,她的心中早已經自暴自棄,一個女子的容顏是多麼珍貴,可她卻毀了容——
不過,相對於毀容,她更慶幸是她的這條小命至少還沒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