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無月不敵山莊
「你又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茶七失望的看著采靈:「我以為這麼長時間以來,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你一直都當我當成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我真沒有想到原來你跟我想的不一樣……」
「隨便你怎麼說,你也不用哭。」采靈看著茶七:「其實咱們兩個人之間的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堅不可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現在因為這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的至於嗎?」
「一點小事?咱們兩個這麼長時間的友情在你的眼裡看來就只是一點小事嘛,那我倒是想問問你什麼事情在你的眼裡是大事?」
「行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至於這麼幼稚嗎?」采靈沒有好氣兒的推開茶七:「你要麼現在趕緊去要錢,要不然我去星月山莊的錢全部要出來,之後我就全部都拿走了,反正對於你來說,你也不在乎這點對吧?」
「采靈,我跟樓無月我們兩個人現在已經吵架了……」茶七有一些無力。
「吵架了?你騙誰呢?之前還好好的,這一會兒功夫你們兩個人就吵架了,再說了,吵架又能怎麼樣?又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吵架也有和好的那一天,難不成你還想跟我說你們兩個人吵一次架之後,並不打算在一起了嗎?」
「算了……」茶七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你要是真的想要那些錢的話,那你便拿去吧。」
她跟采靈說這麼多也沒有用了,反正對於她來說錢永遠都比自己重要……
虧自己那麼多年,一直都將她當成自己最親的家人,可是在她看來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個能隨時給她錢的搖錢樹罷了。
原來容澤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她真的不應該將所有的感情,所有的真情實意全部都放到采靈的身上。
這一點大家早就看明白了,怎麼偏偏到了她這裡卻跟瞎了似的什麼都沒有注意到呢。
「這可是你說的!」采靈看著茶七:「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肯定便不會客氣了,茶七,你也別覺得我這個人不好相處,其實說實在的,我也沒有辦法,我也就是想讓自己日後活的輕鬆一些,你若是還把我當成了朋友,那不要跟我計較這些。」
「我把你當成朋友,你把我當成朋友了嗎?」茶七喘了一口粗氣,看著采靈:「沒關係,如果那錢你要是想拿走的話那便拿去吧,我也不要,在外面你就照顧好自己。」
聞言采靈一怔有些不自然的抿了一下嘴巴:「你放心,我在外面肯定不會受欺負,只要你不欺負我能將那些錢全部都給我就行。」
茶七點了點頭:「明天我便去星月山莊要錢,你,你先出來吃晚飯吧,不管怎麼樣,飯還是要吃的不是。」
采靈本想說自己不吃了,可是想著自己現在又沒有錢,肚子又餓,若是說不吃了,最後苦的也只是自己,於是便一副很勉強的模樣點了點頭。
茶七見她點頭了后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出了房間,采靈扔下自己手中的衣服跟著她一塊出去。
在飯桌上吃飯的時候二人都很安靜,平日里一直在調節氣氛拉著采靈說東說西的茶七這次也像個啞巴似的安靜的很。
「你多吃點這個吧,」茶七給采靈夾了一些她愛吃的菜:「我記得以前咱們兩個特別窮的時候,就特別想吃這道菜,可是又沒有錢去買菜,然後我就去偷,你就給放風。」
采靈看著突然回憶起來的茶七眉頭微微皺起,最後有些不自然的抿了一下嘴巴:「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你是想告訴我,我以前有多蠢嗎?我不用你提醒我,我也知道我自己究竟蠢到了什麼地步,那個時候你跑的飛快,明明是我放的風,應該跑的更快才是,偏偏你腳下生風就跟那腳底抹油了似的,嗖的一下就沒了影子,還是我被人抓住了,打到我幾天都下不來床。」
「是啊。」茶七笑了出來:「不過我那個時候也沒有想那麼多,就想著你趕緊跑,等到我回頭的時候,發現你壓根就沒在我的身後。」
「所以說這事還怪我了,怪我跑的慢了?」
「也不是,但是那個時候你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我們還沒有錢去找大夫,那個時候我真的被嚇得夠嗆,以為你肯定死定了,沒有想到你命倒是挺大的,在床上躺了幾天後,自己就好了。」
「你少跟我說那件事情,那個時候我都被人打成什麼樣子了,你也只是坐在床邊哭,都沒有想著要想辦法找個大夫過來看看我。」
「哎呀,那個時候不是不懂事嘛。」茶七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所以便只能趴在你身旁一直哭著,現在想想自己那個時候也真的是夠傻的了。」
「確實挺傻的……」采靈哼了一聲,茶七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經過回憶,二人之間的氣氛能多多少少的迴轉一些,可是回憶結束之後留下來的依然是不小的尷尬。
茶七看著采靈不說話,采靈也沒有心思再吃飯,二人便默默的坐在飯桌上。
與此同時在星月山莊中,聞人景坐在床邊看著依然沒有蘇醒跡象的樓無月擔憂的皺起眉毛。
以前就算是樓無月病情在嚴重的時候也沒到這種地步,自己也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可是他還是沒有要蘇醒的意思,再這樣下去,他還真就害怕樓無月會挺不住……
然而,樓山在上一次來看過樓無月後便沒有再來看過,這讓聞人景肚子里更窩了一肚子火,平日里看他一口一個兒子叫的十分親密,等到了真正時刻,他總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好像巴不得等著樓無月駕鶴西去似的。
這已經不止是一次了,以往幾次樓與月發病的時候,他都是這樣的態度,真讓他搞不懂,他究竟是真的關心樓無月還就只是虛情假意。
樓無月是他的親兒子啊,他怎麼能這麼不關心他的死活,不關心他的身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