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挑撥
齊邪吻了吻齊蘭,溫柔的笑道:「好的夫人,不會有了。」
等到自己徹底瓦解掉太后對楚言楓的信任,就是楚言楓的死期了。從此,也不用再委屈求全的在太後手底下做事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陽光里……
上輩子的恩怨,已經無從考證了,至於為什麼會引起楚雲屹的猜忌懷疑都不重要了,將趙明信一家送上斷頭台後,齊邪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快意的,快意那個從小折辱自己的人不存在了、那個覬覦自己妻子的人不在了、那個侮辱自己自己妻子的人也不在了……想來,在將楚言楓也收拾完后,也不枉費老天再給自己一次機會,能親手將仇人們都殺死……也不會愧對自己和齊蘭了…….
因為著形式的嚴峻,齊邪去壽康宮的次數都越來越多了。
這個時候的太后,有一些急病亂投醫了,好像不論齊邪說什麼,都非常無條件的信任齊邪……
微微仰頭,看向坐在上方的雍容華貴的太后……齊邪不由得也是一陣唏噓,自從趙明信的事情一發生,牽連的官員的確龐雜,短短的幾個月下來,有沒有楚言楓的扶持,太后原本保養得宜的面容已經逐漸的衰老了,顯現出一絲疲倦的感覺來……
按照慣例,齊邪恭敬地先行了行禮,太后略微有些受到安慰的說:愛卿總是這樣的守禮,都同你說了多少便了,見到哀家不用如此的客氣,哀家器重你,便可以免去了這虛禮的……
齊邪依舊寵辱不驚的說:「臣謝過太後娘娘的關照,只是君臣之禮不可廢,在臣心中,太後娘娘的地位太過高大。」
太后被齊邪的一番話哄得心情甚好,說道:「不知道,今日齊大人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與哀家相商討,哀家瞧著你的神色頗有些凝重,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沒想到齊邪聽到自己的話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雖然脊背挺的很直,但落在太后的眼中卻無端的看出了一絲的緊張來,心中止不住的一陣狂亂,開口道:愛卿說就是,哀家現如今還有什麼事情是接受不了的呢?你但說無妨,哀家不會治你的罪的……
齊邪頗有些哽咽的磕磕絆絆的說道:「臣……自從上次被楚言楓楚二公子安排殺手刺殺后,便回去細細思考這件事情,卻一直也沒有頭緒……直到前些天趙明信的事情敗露,臣才覺得出來一絲不對勁來……太后可還記得……楚言楓楚公子似乎一直對臣心懷偏見,時常諷刺臣的一切行為……如今,臣回家細細的研究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有了一些大膽的推斷……臣懷疑楚言楓實則是已經倒戈道皇帝一黨了……」
太后聽著齊邪的話,大驚失色,大聲喊道;「不可能!楚言楓這些年幫著哀家出謀劃策了多年,事事為著哀家的大業考慮,怎麼會……怎麼會是皇帝那邊的人呢?齊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若是皇帝的人,我怎麼會這麼多年沒有察覺……你一定是搞錯了……」
看著慌亂的不知所措到後面慢慢失語的太后,齊邪直直的搖著腦袋,語氣悲傷而擔憂,卻是堅定的說:「臣也不確定,但臣願意將自己的拙見說給太後娘娘,一切的判斷都在於太後娘娘……」
「臣也一直搞不清楚,為什麼楚言楓楚二公子為什麼一直這麼的針對我,雖然小時候他也曾對臣多家侮辱,但經過這麼多年,我們又同為著太後娘娘,理應不至於再對臣抱有偏見了……可若是楚言楓他是皇帝黨羽的話,這一切就能說的通了……臣有幸能得到太後娘娘的賞識,他慢慢的從太後娘娘心中的第一位降了下去,便無法用自己的話來影響太後娘娘了……也就是說作為皇帝的走狗,他在太後娘娘這裡的地位是為了將皇帝想讓太後娘娘知曉、行動的事情來透露給娘娘……娘娘可以盡數想想,從前的許多事情,是不是在在同楚公子相商后,雖然看似沒有缺點、無懈可擊,卻次次在與皇帝的交鋒中處於下風?」
太后眼神有些空洞的看著遠處,沒有答話,只是微微抖動著身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齊邪繼續說道:「娘娘若是覺得臣說的合理的話,臣就繼續往下說……回到上次刺殺的事情,也是同樣能解釋的清……太後娘娘也是知道的,楚家的大公子楚雲屹楚世子是皇帝那一黨很明顯的人,而如若楚雲屹也是的話,也是沒有什麼可質疑的,兄弟二人處心積慮的搞不和,讓外人以為他們其實是效忠於兩派的……可是真的是這樣嗎?那天刺殺之後,殺手無意間留下的玉佩,都告訴臣……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
「這些還不是最有力的證據,上次刺殺之後沒過多久,楚公子便將臣約到了茶樓,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臣當時也以為就僅僅是看不慣臣而已,並沒有當回事……然而一個月之後,趙明信的事情就這麼敗露了……還是楚雲屹帶著人去的……如果楚言楓是皇上一黨的人,便一切清晰明了了……太後娘娘也是直到的,趙明信的酒樓的交易是多麼的隱蔽,這麼多年也沒人發現的了,然而怎麼就這麼巧就被發現了呢?還是楚雲屹發現的?娘娘就沒懷疑過?一定是楚言楓告訴楚雲屹的……楚雲屹將這些大臣一網打盡,還斷了咱們的財路……最大的獲益人是誰?當然就是楚言楓了……他可以憑藉著這一件事情足以在皇帝面前邀功……說不定還可以將這些的種種都推給臣,說是因為臣,這件事情才會敗露的……」
「而這招雖險,容易敗露,但一旦成功了的話,那邊可以除去太後娘娘你身邊最後的一個出謀劃策的人,可就真真的再沒有人幫襯您了啊!他又可以得到皇帝的信任,最後就是將咱們……都會一敗塗地啊!太後娘娘您籌謀多年的心血……那些咱們嚮往的海晏河清就將都不復存在了……!」
太后靜靜的看著激動著說著話的齊邪,不由得從上面得座位上起身,慢慢的走到齊邪的面前,伸手將齊邪抬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兒,對著齊邪說道:「哀家不是不信你,只是今日你說的所有事情,雖然都很有道理,但楚言楓畢竟投誠哀家多年,哀家……還是不信……這麼多年的忠誠、都是假的……都是在騙哀家……」
齊邪看著有些動搖的太后,乘勝追擊道:「臣……也是不想相信的……不如臣……臣去試探一番,咱們也好看看是不是真的……楚二公子……已然倒戈了……」
太后閉了閉眼,似乎是有些疲憊的說道:「好,你想怎麼試探,是否需要哀家幫助你做些什麼?」
齊邪搖了搖頭,回話道:「並非需要什麼東西,只是需要太後娘娘移動大駕,去親眼做個見證,以免是聽信臣的一面之詞……親眼所見,咱們也能有個定論……」
「好,哀家答應你,哀家這邊有些皇室的象徵的信物,你盡可以拿去……只不過一點……沒有最終的定論之前……你還是補藥2對他下狠手……哀家終究……無論如何,已經快無人可信了……」
齊邪勾了勾嘴唇,說道:娘娘放心,臣,必將全力以赴輔佐娘娘……
翌日,這邊通知了太後娘娘,齊邪將將楚言楓約到了集韻樓。看著已然恢復了貴公子摸樣的楚言楓,齊邪莫名其妙的有一些……心中的快意,大約是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些隱隱約約的期盼,齊邪止不住的好心情的向著楚言楓勾了勾嘴唇。
自詡比齊邪身份高貴的楚言楓,自顧自的喝著茶飲,不屑的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如今可是得意了……
齊邪一派溫潤的模樣,說道:「我怎麼敢呢?我也不過是做自己的事情而已……」
楚言楓突然覺得自己從前真是看走了眼,眼前的人分明已經不再是小時候那個任由自己屈辱的弱小的男孩子了,開口道:「你今日將我約出來……可是有什麼事情?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別的好說的,你便直截了當的說就是了,不必繞彎子,說完我就走……」
齊邪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塊雖然未經雕琢,但是色澤成色都是上等的玉佩來,對著楚言楓說道:「楚公子也是知道的……如今太後娘娘是已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皇帝的勢力已經逐漸豐滿了,咱們身為太后這一派……慢慢的也只會落個被處決的結果……前些時日,皇帝幸好開恩,派人聯繫了我,是否能投誠於他,我這個人最是識時務了……便是答應了……」
楚言楓大約是被齊邪的話驚到了,沒想到……這「直截了當」的話能夠這麼直接,開口說道:「你同我說這些,就不怕我回去稟報了太後娘娘嗎?你就不怕被太後娘娘知道后的結果嗎?」
齊邪好像滿不在意的說道:「我今日能夠放下前嫌,同楚公子交談,其實也是皇帝的意思,如若楚公子也有此意,不如隨我一起加入皇帝的黨羽如何?」
楚言楓看著自信的與自己交談的齊邪,只覺得完事都在向著自己,此次就是個絕好的機會,如果假意獲取了齊邪的信任,再將這些事情盡數告訴太後娘娘,那便可以順勢將齊邪除去,自己也可以重獲太后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