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衡山派

這些奴才莫雲空基本上都認識，都是榮國府之中，據說當年跟著榮國公一起上過戰場的奴才後代家生子，這些人和他一樣，繼承了祖輩的武藝。

平時當個護院，或者是那些主子去打個獵啥的，這些人做將獵物趕到主子面前的那一類活計，算是比較不受寵的奴才們。

「起來吧。」

賈璉手中摺扇一擺，淡淡的說道。

十五個人起身，低著頭，等著賈璉的訓話或者吩咐。

榮國府的常態，就是掌權的二房有權有勢，府中的當家人也是二房，大房的日子可不好過，這些奴才沒幾個想跟著二房的，尤其是聽說了可能會被帶上戰場，心中更是不熱意。

這個世界奴才走到哪裡都是沒人權的，將軍能帶著奴才去戰場，走到戰場上這些奴才就有另外一個稱呼了，叫做親衛，也就是給自家主子擋刀、擋箭的，就算立功了，也是主子的功勞，誰熱意去呀，就是莫雲空若非心中有著野心，他也不想去。

「這是你們的賣身契！」

賈璉的目光猶如利劍一般在這些奴才身上掃過，開口說道，手中出現一打紙張。

隨著這一打紙張出現，所有的奴才們呼吸不由一緊，即使是莫雲空看著賈璉手中的紙張眼中都有了變化。

這就是賣身契，有了這個賣身契在手，就是生死都在手握賣身契之人的手中，若是逃走，只要報備官府一聲，官府都會為你發布通緝令，在逃的奴才，被抓著不是直接被充軍就是被打死，下場絕對不好。

而且簽訂了賣身契，就是告別了普通百姓的身份，你的一切財產，包括房產、錢財、自由，甚至子女，在律法上都是屬於主家的，就連自己的生命都是屬於主家的。

只要拿回這張賣身契，並且去官府報備一下，自己就自由了，主要的還是後面的去官府報備，這就極大的減少了奴才自己動心思偷賣身契約的心思，即使偷取到也沒用，奴才拿著賣身契約去官府報備，只會再次被捉住，可以說奴才們的命運就和這賣身契綁定在一起了。

「不管你們心中是怎麼想的，如今賣身契在我的手中，你們的命運就被我掌握在手中，你們已經和榮國公府沒有關係了！」

再次用凌厲的目光在這十多個奴才身上掃了一眼，賈璉沉聲說道。

隨著賈璉的話語，這些奴才中有不少人有種心若死灰的感覺，榮國府的好日子隨著賈璉的這一動作已經永遠離他們遠去了，有人恨不得現在就上去砍死賈璉，可惜這些人都奴性深重，雖然心中深恨，但是根本不敢動彈。

「我知道你們不少人根本不情願，甚至會恨我，不過我不在乎。

你們的命運就是如此了，你們也知道，本公子並非什麼苛刻之人，以後好好聽話，以後權利、富貴都不在話下，不好好聽話，下場如何並不用我來說了吧。

只要好好聽話，在戰場是保護好爺，願意脫奴籍的，爺成全你們，且為你們捐官，最少是八品！

若是不想脫籍，回來最少也是一個管事，而且本少爺保證，回來你們的兒子，也放他們良籍，並讓他們讀書！」

賈璉笑道。

「奴才以後定為二爺效死力……」

不管之前他們心中如何想的，聽著賈璉的許諾，所有人都有些呼吸粗重，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恭敬的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讀書人的地位很高，也只有讀書才是最好的出路，他們都是沒有資格讀書的，若是他們兒子有機會讀書，就是有機會做官，成為官身，為此他們願意付出一切！

「很好，誰是莫雲空？」

賈璉將賣身契收進懷中，開口問道。

「見過二爺，小的就是莫雲空。」

莫雲空聞言雖然不知道這賈璉為何叫他，但還是站了出來，恭敬的說道。

「聽說你大伯名叫莫大，是江湖中的武者？」

賈璉看著站出來的莫雲空，眼中帶著莫名之色說道，實話實說，對此他也是非常意外的。

「是，我的大伯是叫莫大，大伯他們小的時候生活不好，甚至差點餓死，隨著爺爺死去，大伯流落江湖，最後被衡山派收入門下，成為了一個江湖人。

父親賣身榮國府，也是多虧榮國府，父親才能活命，父親從小教育我榮國府是我們一家子的恩人。」

莫雲空回答道，他的家室就是如此，一出生就是家生子奴才，什麼身份說什麼樣的話，以他如今的身份、實力，根本沒有可能挑戰這個世界的秩序。

「衡山派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門派，聽說你大伯在你小時候就找到了你們，並且傳授了你一些武功，你學到了幾分。」

得到莫雲空的肯定回答，這賈璉更有興緻了，連忙開口說道，如今他要上戰場了，有個武功高手在身邊，安全上無疑會提高几分。

「二爺，小的從六歲開始修鍊內功，不過並未加入衡山派，因此礙於規矩，大伯並沒有傳授給小的衡山劍法等武功，只是傳授了些許輕身功夫和大眾化的武功，不過小的天生神力，最喜歡勢大力沉的棍法，還學了一些騎射之術。」

莫雲空一步邁出，直接從奴才人群之中脫離開來，輕輕鬆鬆跨過三米多遠，站在賈璉面前說道。

這還真不是他吹牛，那大伯對他還是很不錯的，甚至提出過將他這個老莫家的後代帶到衡山培養，不過他那個爹娘有不同的意見，在他們看來，他們的主家是赫赫有名的國公家奴才，整個國家都沒有幾個國公。

當國公府的奴才比那些指不定哪天就會死掉的江湖浪蕩客過的好多了，因此根本不允許，最後沒辦法那莫大才離去，不過也教了莫雲空不少基礎武藝，給他打好了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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