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偷了本王的東西
御衡身子一抖,他哪敢攔御龍淵的路啊!
「不不不,侄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御衡還想解釋幾分,但是看到御龍淵眉宇間的不耐神色,御衡連忙識相的壓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吩咐道:「還杵在那幹什麼,還不快讓開路!」
侍衛紛紛避讓兩側讓開一條肅清的通道,溫涼玉和袁霏雨也都站在一旁,只是忍不住抬頭去看御龍淵那猶如神祇一般的俊顏。
都說戰王御龍淵是大商第一美男子,可在她們來看,似乎整個九方大陸,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與他媲美的。
御龍淵闊步走在前面,沒有給任何人一個眼神。
風行走在後面,雷動把楚驚鴻扔在那個灰布小馬車裡,打著馬車靜靜跟在最後。
一直到越過城門的時候,袁霏雨才忍不住開口道:「戰王殿下,這楚驚鴻是戴罪之身,不知戰王殿下要……」
「我們家王爺要做什麼,也是你能置喙的?!」風行的不近人情的一句話,直接把袁霏雨噎的連喘氣都不敢了。
一個小小侍衛,竟然如此大膽,又如此霸道,她好歹也是個公主啊。
袁霏雨抿了抿嘴唇,終究還是敢怒不敢言。
但是她雖然不敢說,可也算提醒了御衡。
御衡上前一步,拱手道:「十三叔,這楚驚鴻是不是冒犯您了?她是有些蠢,可好歹也是北楚的質子,十三叔將她交給小侄,小侄一定重重責罰她。」
御衡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麼感覺,總之他剛剛看到御龍淵抱著楚驚鴻的時候,楚驚鴻眼中那猶如淬入大海星辰一般的眼神,令他有些煩躁。
她雖然口口聲聲心儀他,可是卻從未用那種眼神看過他,那種靈動的,仰慕的,欣賞的眼神……
御龍淵冷聲道:「她偷了本王東西,本王要親自審問。」
偷東西?
所有人都覺得這是一個借口,這世上還有人能從御龍淵手上偷到東西嗎??
不過,越是借口越可怕,因為這說明御龍淵有意包庇楚驚鴻啊!
溫涼玉和袁霏雨心中忐忑起來,不明白楚驚鴻怎麼就攀附上堂堂戰王殿下了。
而當事人楚驚鴻的心裡的意外,一點都不比外面那些人少。
偷東西?她全身上下一眼就能看全乎了,最值錢的東西就是從那「姦夫」身上拔下來的黑金砂簪子吧,還有什麼是值得偷的?
「呃……不知她膽大包天,偷了十三叔什麼?她好歹也算與小侄有婚約,若是東西貴重,小侄願意代替她賠……」
「你賠不起!」御龍淵的話平淡無波,簡直跟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一模一樣,可眾人還是聽得心頭一陣瑟縮。
這就是傳說中無形的威壓么?
「賠不起!」三個字猶如一個臭雞蛋一般,糊在了御衡的臉上,若說疼,也不會疼到哪裡去,可架不住噁心啊。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毫不掩飾的給奚落了,饒是他心中畏懼御龍淵,也忍不住有些氣憤。
而人在氣憤的時候,就會失去分寸,忘卻理智。
「十三叔不必與小侄客氣,畢竟她也算小侄的女人,就算賠不起,小侄也得承擔責任不是?」御衡在宣誓對楚驚鴻的主權。
本以為御龍淵會再次反駁他,可這次御龍淵卻應下了:「好,一千萬。」
御龍淵說完就徑自朝前走,再沒有給御衡半個眼神。
御衡還在怔愣的時候,風行就頗為無奈的笑道:「二殿下要破費了,一千萬兩白銀,什麼時候送到戰王府,什麼時候將驚鴻公主,完璧歸趙!」
這個蠢貨,上趕子來送銀子,哪有不要的道理。
風行眼中的嘲諷毫不掩飾,刺的二皇子御衡差點跳腳。
「什麼東西要一千萬兩白銀!」袁霏雨有些不滿的開口道。
風行嗤笑一聲:「戰王府的東西,有市無價,若是袁公主不信,大可找人來王府評估,只是到時候怕是不止一千萬兩白銀了。」
聽到這話,御衡惡狠狠的瞪了多嘴的袁霏雨一眼,一千萬兩他都不知道上哪弄去,若是還多,那他剛剛說出要替楚驚鴻承擔責任的話,不就成了笑話了么!
「這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御衡看向那放下車簾的馬車,期盼著裡面能傳出楚驚鴻的辯白聲。只要她說沒偷過,那他就能再和御龍淵爭辯幾分。
可是他卻不知道,楚驚鴻被雷動點了穴道,除了能眨眨眼,張張嘴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馬車沒有動靜,而御龍淵也已經走遠了,風行冷笑一下開口道:「二殿下若是想解開誤會,那就到王府來吧!」
風行對著雷動點點頭,雷動駕著馬車先一步跟上御龍淵腳步離去。風行殿後。
這架勢,明顯就是誰敢再阻攔,風行就要動手了。
御衡氣得咬了咬牙,終究沒敢再說什麼,風行雷動,都是戰王府的暗衛,可也都是手上染血無數的戰場先鋒。
真要打起來,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可是……
「風行侍衛,你總要告訴本王,她到底偷了什麼?」御衡不死心的追問著。
風行其實也不知道御龍淵為何說偷了東西,他甚至不知道御龍淵為何要救楚驚鴻。
可是多年的主僕默契讓他很容易順著御龍淵的思路走,聽御衡這麼說,風行似笑非笑的開口道:「血靈芝!」
血靈芝?!
這下子御衡沒有話說了,一是因為血靈芝確實存在,二是因為血靈芝確實值這個價,三是因為楚驚鴻剛剛自己就說是去找血靈芝的。
難不成是她採集血靈芝不成,然後那血靈芝被御龍淵采走了,最後她又膽大包天的去偷?
就在御衡給這場偷盜的戲碼腦補細節的時候,御龍淵一行人已經走得毫無蹤跡了!
——
戰王府。
楚驚鴻被帶到了一個院落中,正值炎炎夏日,院子里草長鶯飛,倒是環境頗好。
只是再美的環境,她也沒心情欣賞,因為從她進來之後,就沒有任何人跟她說過話。
無論她怎麼搭訕,那些丫鬟僕從就好像聽不到一樣,只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